能不吃辟谷丹?
雖然奇怪,這次柳言會托人給她送東西吃,但雲見月确實餓了。
吃甜還是吃苦,成年人才不選擇,還是吃點人吃的食物比較好嘛。
雲見月迅速趕到了思過崖門口,從一位師弟手裡接過還溫熱的食盒,對方說:“柳師兄忙着挑選弟子,暫時抽不出時間來見師姐,不過,柳師兄吩咐了,每日就由我來給小師姐送吃的,小師姐若是有什麼别的想吃,也可以提前告訴我,這食盒,我送完晚上那頓再一起取走。”
雲見月有些感動,往日她被罰思過崖,六長老都不許任何人來給她送吃的,這次怎麼轉性了。
待雲見月與送飯的師弟告别,随意找了個地方坐下,食盒一打開,香味撲鼻,裡面是一道蜜汁靈雞,兩碟子她愛吃的小炒,兩碗米飯一盅湯。
别的還好說,隻是這靈雞,就有幾分特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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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師妹,我都按照你說的,給小師姐送去了。”送飯師弟剛走出思過崖,就見白清清站在路口,對方臉上還有幾分擔憂,“放心,小師姐并未有察覺,隻是,白師妹既然擔心,為何不自己親自來送?”
白清清聽雲見月并沒有察覺,心裡松了口氣:“師兄,小師姐有此無妄之災,全是我的緣故,我心中實在愧疚,若告知小師姐,倒失了我本心,如今,還請師兄幫我。”
送飯師弟笑道:“我收了白師妹的靈石,自然會将此事做好,亦會收口如瓶。”
白清清稍安,忙道:“若師姐有想吃的,也請師兄與我帶話,我也好準備。”
她與送飯師弟告别後,來到三長老住處,她與三長老打招呼後,就自顧自忙碌起來,也不多說什麼。
三長老其人,是個不着調的,年紀大了就不愛動彈,也未見他收什麼弟子,平日就愛養些靈雞靈鶴,種些靈植。
白清清忙着除草,整理雞窩,還有給靈鶴梳毛。
靈雞還好,靈鶴就不是什麼好伺候的主,畢竟這些可是害掌門被雷劫劈的罪魁禍首,戰鬥力還兇猛,一兩隻便罷,偏漫山都是,味道也算不上好聞。
因此,三長老這邊少有人來,唔,除了某位小師姐,十天半個月愛來他這裡“借”雞,其他都好說。
白清清在門内打聽了,又耗費了一番唇舌,終于讓三長老松口,與她做了交易。
就這樣,三長老見她白天來上工,晚上回去練劍,人一下子消瘦了不少,他心想,這每日兌換的東西,那就不是自己吃了。
這日,聽白清清說要告假半日,她要去參加選試,三長老便說她:“往日,我以為你與我交易是為了自己吃,這些日子見你消瘦,倒不像吃了我靈雞靈植,那你這是為何?”
白清清不發一言,她不知道如何說。
三長老難得開口,與她說:“丫頭,做事當然重要,但是有些事情你不說,你想表達歉意的那人,她又如何知曉呢?”
見對方詫異望過來,三長老便知道自己說對了,隻說:“我呀,好歹比你年長了許多,雲中劍閣重口腹之欲的人,我是一手都數得過來,那小崽子被關進思過崖,我這才清淨不少,也不是很習慣。小崽子與你這事,錯不在你們年輕一輩上,老六那家夥,不過是怕小崽子在外也不知輕重罷了,因而才罰她重了些,再說,思過崖也是為了讓她能鍛煉劍招,也算是用心良苦,你又何必介懷?”
“三長老,我并非隻是因為那日之事,我,”白清清喃喃開口,“那日小師姐醒了,我說了些不好的話,如今,不過是想彌補一二,小師姐知道與不知道,對我來說不是最重要的,我隻是想讓自己心裡好受一些罷了,來日,小師姐若問了,也請三長老替清清保密。”
三長老望着對方怯怯眼神,歎息:“罷了罷了,你們年輕人的事,老頭子還是少管一些。”
白清清見狀,行禮告退了。
還未走到比試的地方,楚凡站在那張望,見她來了,眼神一亮。
白清清心中也有了些決斷,因此,便跟着楚凡來到了一處安靜地方。
楚凡想起之前無意撞見柳言與白清清談話,又拿出了一個隔音石,這樣一來,即便有人在,也無法聽見他們二人在說些什麼。
“楚師兄,我... ...”
“清清,我... ...”
白清清已經下了決斷,自然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對楚凡一笑,示意對方先說。
楚凡幾番躊躇,終于還是開口:“清清,我們後日便動身回葳蕤宗,我是來與你告别的。”
雖然六長老下令不許雲中劍閣衆人外傳當日之事,葉凝與楚凡也三番兩次敲打葳蕤宗弟子,但是上頭那般說,下面的人即便是發過道心誓。然雲見月被罰思過崖一個月,雖不再提起白清清與見貞之事,但是葉凝與雲見月那一戰卻并沒有不讓外傳,兩宗弟子多有摩擦。
再者六長老雖沒有幹涉見貞處罰,卻是以執法堂名義,請塗山徵以代理掌門身份,去信葳蕤宗宗主楚坤說明情況。
前兩日,楚坤回信,讓葉凝帶隊回葳蕤宗,雖沒有明說,但見貞怕是難逃處罰。
白清清不知道這些,但即便知道,她也不在意:“清清祝楚師兄一帆風順,平安回葳蕤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