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之前是不是和姐夫去過如意大飯館吃飯。”正坐在窗邊寫信的白莺聽見弟弟問起,擱筆作答,“曾去過一次,可是小弟也想要去那裡吃飯。”
“那家飯館自從換了個廚子後,做的飯菜味道确實不錯,連你姐夫這張向來挑剔的嘴都滿意不已。”
“不是不是,我比較好奇的是那位新來的掌廚長什麼樣。”不過她做的菜,他去嘗一下也不錯。
白莺一聽,哪兒能不懂得自家小弟醉翁之意不在酒,笑道:“那位掌廚長得确實俊,周身氣派無論怎麼瞧都不像是個普通人,況且對方還未娶夫,倒是不失為一個良人。”
白絡聽到對方長得俊,之前娘親誇獎此人非是池中之物,頓時眼前一亮:“姐姐說的可當真,我單純指的是相貌哦。”
“姐姐什麼時候騙過你不成。”
“也是。”能被姐姐,娘親相繼誇獎過的人肯定不錯,況且此人還未娶夫,他要是提前嫁過去,說不定以後還能當上狀元夫。
再過不久他就要及笄了,像他這般大的哥兒都是早早定了親,好等及笄過後就嫁過去,他卻不願。
這小小城鎮裡的人哪兒能配得上他,如今姐姐成了舉人,說不定以後還會成為狀元娘,他怎麼也得要找個旗鼓相當的潛力股。
………
陳渡見她洗完澡,端着裝衣服的木盆走進來,這才停下了撓背的動作,人又癢又疼得不行,隻能用那雙含羞帶怯的眼睛求助她。
“曲姐姐,我的背後是不是起了顆泡,還是爬了什麼蟲子,你快幫我看一下好不好。”說着,就要解掉外衫把背部扒了給她看。
曲檀見他動作,連忙閉上眼喝止:“你别抓,我這就讓王叔過來給你看一下。”
“要是等王叔過來,我說不定早就被癢死了,曲姐姐就快點幫我看一下,好不好嘛。”少年尾音拉長,就像一根羽毛撓着心尖朝她撒嬌。
“不行,哪怕難受你也忍一下。”
他們兩個睡在同一張床上已是有違男女之防,要是她再瞧了他的身子,以後怕是跳進黃河裡也洗不清。
“可我現在就癢得難受,我又是自願給曲姐姐看的,曲姐姐羞什麼。”陳渡見她這榆木腦袋不開竅的樣,直接将衣服往下一拉,露出那身同臉蛋蠟黃得完全不相符的冰肌玉骨,昏暗的室内如墜明珠,光彩奪目。
“你幹什麼!”曲檀在他将衣服給脫下來的瞬間,第一個反應就是門關貼沒有,第二個反應是沖過去用薄被将他身體裹住。
“我隻是想要讓曲姐姐幫我看一下身上是不是爬了蟲子還是起了泡,曲姐姐想哪裡去了。”抱着胸前衣服遮住風光的陳渡羞得耳朵冒起桃紅,脊背繃直,腳趾頭緊扣着,等待着她的動作。
“我衣服都已經脫了,曲姐姐要是還不過來幫我看,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其實他這麼做,也是存了一點兒私心。
事到如今,曲檀隻得硬着頭皮。
借着昏暗油燈往床邊走去,又在距離他小半米處停下。
昏昏暗影下,隻見雪玉之上突兀地冒了一顆紅疹,有點像是蚊子咬的,又像是被他自個用手抓破的小包。
“隻是被蚊子叮咬了一口,等下擦點藥就好。”好在沒有大礙,她也跟着松了一口氣。
“真的嗎?”雪白貝齒微咬下唇的陳渡睫毛微顫地轉過頭,修長的脖子猶如天鵝,兩條微微凹出深痕的鎖骨像兩片展翅欲飛的蝶翅,
“嗯,你先将衣服穿好,要不然被其他人看見了怎麼辦。”曲檀就算再遲鈍,也不會遲鈍到連欣賞,鑒賞美的能力都沒有。
“要是被看見就看見了,再說了我和曲姐姐之間又不是真的那麼清白。”陳渡撅着嘴不滿她輕飄飄的語氣,手指勾着衣帶一角慢吞吞地,緩緩地,将落下的外袍往上拉。
靜谧的室内,因着布料摩挲不知添了多少暧昧旖旎。
“好了,我出去給你拿點藥,你記得把衣服穿好。”曲檀斂下心頭莫名情愫,扭頭就往外走。
在她出去後,陳渡氣得直接将枕頭砸過去,穿到一半的衣服也不理會了,直接抱着枕頭滾在亂糟糟的床上咬着被角,又不甘心地用腳亂蹬 。
他覺得曲姐姐還真的是個一點兒風情都不懂的榆木疙瘩,他這一次都那麼主動了,她怎地連多看他一眼都不願,難不成他就真的一點兒男兒家的魅力都沒有嗎?
伸手捏了捏他幹癟的手臂,大腿,依稀記起曲姐姐說喜歡他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