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婉在他眼裡本就是最适合戴耳飾的女子。
紅黎深從前并未抱過什麼,這也使得在他懷裡多了什麼東西時,他會首先感到新奇,不适應,随之而來的就是想要把懷裡的東西占為己有。
詩婉從始至終就屬于自己。
她被他擁入懷中,完全理所應當。
擁抱讓紅黎深更加了解詩婉此刻在顫抖,但她沒有掙脫,隻是盡可能地将頭埋在他的脖頸,想要隐藏自己的異樣。
她的依賴是良藥,緩解了他這些時日因為見不到她夜不能寐的疲憊。
他的眼底湧現出更多占有欲。
她隻能在他懷中。
*
夜深人靜,柳詩婉并不想去想白天發生的事情。可那些記憶不斷在她腦海中湧現,讓她輾轉反側,身體發燙。
紅黎深太可怕了。
他不但說了平日裡根本不可能說的話,還……
還抱了她。
他的懷抱竟然是暖的。
好吧,即使他再喜歡說一些冷言冷語,看起來盛氣淩人,無法接近,她也不能把他當做沒有溫度的冰人看待。
另外,他本來就很有溫度,那動怒的神色,火冒三丈的口吻,都能表明這一點。
當她依偎在他懷裡時,她松了口氣。至少,在那個時候,紅黎深再也看不到她狼狽到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的表情了。
她藏在他構築的安全區放空着自己,不去在意任何事。
紅黎深的懷抱溫暖,舒适。
她在想,如果有更多人接近他,了解他,定能發現他不經意間流露的溫柔。
柳詩婉捂着臉,小口地換着氣。
他真的心悅于自己嗎?
明明她對他所求的并非如此。她想要金銀珠寶,但在他真心贈與時,她非但沒有欣喜若狂,反而不知所措。
她現在也無法摸透自己的心意。
若是明日自己再和紅黎深相見,她怕是隻能沉默面對。
柳詩婉帶着紛繁思緒迷迷糊糊睡着了。等到翌日,紅黎深果然來到了宅邸。他還帶了很多的耳飾,想要送她。
在那些盒子打開的一瞬間,珠光寶氣晃得她險些睜不開眼。
他這是在做什麼?
她也沒有急着實現那“想要獲得金銀珠寶”的夙願。
她走到紅黎深面前,輕扯了下他的袖子,說:“我戴不了那麼多耳飾。”
妝匣也裝不下。
面對她的苦惱,紅黎深倒是心安理得地說:“你日日佩戴,一年的話,我合該送你三百多副耳飾,這些已經很少了。”
柳詩婉睜大了眼睛,忍不住問:“你把我當做珠寶匣子了嗎?”
三百多副……
一家首飾鋪子可能都沒有這麼多耳飾。
“珠寶匣裝着的可不隻有耳飾。莫非你還想要其他禮物?”紅黎深說着,目光落在了她的發間。
注意到他視線上移的柳詩婉下意識遮擋自己的發髻,唯恐他心血來潮,再送她其他珠花、發簪等東西。
為轉移注意,她問他昨夜有沒有睡個好覺。
紅黎深聞言,掃向柳詩婉的臉上。她眼睛下方的白皙皮膚帶着一絲疲憊之色,想來是昨夜沒有睡好。
他伸手捏了下她的臉,說:“你怎麼不問問自己有沒有睡好?”
柳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