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快速從地窖出來,翻過樹就看見遠遠跑來的兩人,互相對視點頭,一切都在不言中。
于辭嘴角帶笑:“走,回去揭開真相。”
别墅内,
郁偉概述一遍下午看見的事。
苌影:“沾血畫符?這下葬方式…”
遲意将黃紙遞出:“解惑。”
所有人沉重的目光,落在幾張能夠揭露真相的黃紙上。
餐桌上放平黃紙,于辭小心拿出護一路的‘神水’瓶子。
戰嘉雲找來一隻毛筆沾着‘神水’,往黃紙上塗抹,果然不出一會字迹顯現。
發現有效,其他幾張全部塗抹上。
字體顯現完整,于辭念出第一張内容:
“上面記載,曾經一位落魄太子被仇家追殺誤入神廟躲過一劫,他獻上自己全部的東西,祈求神明的幫助。
祈願成真,神明賜福傷勢恢複,回去有如神助幹掉其他人,最後坐上皇位。
為表誠意修繕神廟,讓母家祭奉神廟,但在太子過世後,後人漸漸遺忘一切。
後幾代皇帝,因為暴政不作為、驕奢淫逸、民不聊生。
國土戰火四起,還大擺宴席祈求與天同壽。
朝代被推翻,禍害百姓、草菅人命、貪污枉法之人被詛咒斷子絕孫,不易懷上的孩子,僥幸懷上也隻會堕胎,。”
繼續翻讀下一張,
“有一脈家族找到這個神廟,對神明哭訴忏悔,第一位孩子出生,女孩;
第二、第三、第四,女孩,女孩,女孩,整個家族氛圍開始變得不對勁;
這是一位僧人出現,幫助家族找到可以生出男丁,并且可以永生的途徑,僧人往神廟的心口位置放入一顆黑珠子。
很快按照他的方式,家族第一位男丁出生,甚至于過世的長輩,重新活過來,就這樣這一脈家族,就隐世于這個深山直到現在。”
“在蓋棺後最好用直系親屬血與慘死女嬰血,産生的怨氣黑水畫符,可保魂不散。”
于辭念着這裡微微停頓,環視衆人,捏着黃紙的手微微顫抖,臉色黑如鍋底,咬牙将後面念完:
“黑塔分為兩層,上半層用于接受獻祭少女,保靈怨可以吸收足夠怨氣,順利成長為黑果。
下半層用剛出生有缺陷的女嬰活體獻祭,慘死嬰兒怨氣死氣太兇,适合蓋棺畫符,保十載棺中之人魂不散,及免受竹子中早成型的怨氣侵害。
同時,有來自父輩的血脈壓制,不會反噬棺中之人,而已被過分洗腦的少女死去怨氣不兇,适合回歸時獻祭而不喧賓奪主。”
“這些人還是人嗎,簡直……枉為人啊!”
郁偉聽後睜着眼睛,看着這幾張輕薄,确承載着無數人命的罪狀書。
戰嘉雲怒聲:“那些女孩為什麼不反抗?”
苌影拿起最後一張顯現的黃紙念道:
“後面半張有寫,健康的女嬰在成長到一定年紀,會被送往修身院。
在那裡她們會接受對神奉獻一切的學習,最後達到一種瘋狂。
再等最合适的年齡送出,等待嫁人,新的女嬰繼續洗腦直到慶典篩選一批留下一批……”
苌影咬牙切齒盯着黃紙,憤怒表情更是對藏在紙後的人:
“那些孩子可能還沒長大就…就算長大也…難怪這樣的人祖輩會被詛咒。”
戰嘉雲很想,現在拿刀砍那些家夥:“畜生不如!!”
遲意低語:“所以神明、祭拜都是幌子,那為什麼還要祭拜……”
郁偉聽到沒好氣的開口:“還能為什麼……做賊心虛怕遭報應呗。”
“還有那個出現一次的僧人,他為什麼要幫助這些人,我不太相信是因為好心或者一時興起,以及最後放在佛像裡的黑珠子。”
遲意并未被黃紙書寫内容感染太多情緒,隻是分析覺得有問題的地方。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和那個僧人有關,但過去幾千年,那個僧人現在在哪?也在這個鎮子裡?如果在,誰最有可能?
他繼續翻看幾張紙,其中一張背後拿起透光的地方似乎有兩層字迹,一點點分開粘黏一起的黃紙。
念出隻記載一半的故事:
“幾百年前這個鎮子,出過一場由…誰引發的…後面内容斷掉…。”
“遲小道長,後面的故事或許在這裡,她們反抗過,但失敗下場比原先還要慘烈。”
慕輕手裡翻開一本,隻剩幾張殘頁的筆記本,簡單概括裡面的故事。
一女子怨氣反噬其家人,并蠱惑其他女子反抗,阻礙小鎮的發展,鎮長聲稱此女子是惡靈附體,早失去自我,祈禱神明将女子魂魄打散。
為防止之後,再出現這樣的事件,
從那時起,女孩被要求從小到大睡在父母的床下。
在為小鎮做出貢獻後,取其眼珠、骨灰做娃娃,放置于床底,哪怕冤魂從塔裡跑出。
因此受到限制,綁死在床底,不會四處跑出禍害家人。
第二日,拿走已與娃娃融為一體的冤魂,埋于去往祖祠的路上,供給怨氣。
廢掉的娃娃會扔在四号位,随地掩埋。
因為是殘破的沒有記憶隻剩本能,每夜會從土裡爬出遊蕩在附近,吞噬入住四号位所有活的生靈。
但同時,永遠困死于四号位永生永世不得離開解脫。
整個故事徹底講述完,衆人已經不知,如何去形容此刻的心情。
苌影疑惑:“你、你們去哪找到的筆記?”
于辭回憶起,兩人早上回來的慘狀:
“你們不會真去挖墳!!!”
遲意、慕輕表情一僵,同時出聲否認:“沒有。”
時間倒回,昨夜,
遲意帶着新找到的自願者勞動力慕輕,出門夜遊。
漆黑無光的小鎮,并未阻止兩人挖鎮長家牆角的心。
完全靠着腦子裡小鎮布局,兩人順利找到鎮長家附近。
但記憶殘缺的娃娃,并不能很好的找到生前,被鎮長藏起的筆記本,這也是為什麼昨晚遲意努力一晚上,毫無成果的原因。
他也隻是短暫的看見那一小段的記憶,但回憶中四周黑漆漆一片,要想找到記憶點,隻能靠完全适應黑暗的娃娃本娃。
“确定是這裡?”
娃娃不确定點點頭,又在兩人壓迫緊逼的視線裡,堅定點頭。
慕輕咬牙切齒開口,并拒絕對方遞來的鐵鍬以示決心:
“遲意,你找我來,就是有給你當苦力?”
遲意不知想到什麼苦惱開口:
“并不是,這位小朋友或許臨時會有新的想法,我會負責遺落的地方。”
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