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先生正直,有責任心,打頭陣,敢拼敢闖,護隊友,還暫時算我們隊長,按小說來說,是可以當一個主角所以……
你們搞過于隊,請别再來搞我,謝謝!
郁偉:“……”
----命都豁出去!勇敢,當一次主角!冉冉,再等等我!
唯一清醒人戰嘉雲:“???”
-----我的隊友,咋都神神叨叨,明天真的沒問題嗎?
事後,
于辭和苌影,後來回房冥思苦想,對于自己為什麼沒有想起,如此顯而易見的線索,原因似乎來自…遲意。
對!蘋果精,因為對方總能變成蘋果,導緻忘記蘋果,本來是餐桌上的。
就說建國成精,要不得啊!!!!
現在時間線繼續,
郁偉有一點激動,他們就快通關:
“所以,隻要明天拿到餐桌上水果,祭拜就沒問題!”
“嗯,隻希望明天…啊什麼事…”
于辭話還沒說完,被苌影踩一腳。
所有人此刻非常默契的,給他一個‘閉嘴,别立flag’警告眼神。
于辭舉手,捂嘴禁言。
衆人讨論完,外面已然全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黑,隻留下他們面前還在燃燒的紅蠟燭,兢兢業業照亮這一方世界。
而另一方世界,沒有月光,沒有星光,甚至都沒有光。
夜色濃稠的像化不開的墨,屋内光透出一點,馬上就會被外面的黑氣吞噬殆盡。
看久給人一種窒息感,如堕深淵,五官感知漸漸失去,最後連帶着呼吸也感受不到。
“别看…”
遲意心髒開始沒有規律的鼓動,不久前預感得到證實,嘴裡提醒的話語還未出口,就再難發聲。
視線被窗外吸引移不開一點,瞳孔慢慢失去焦距放大,思緒無限拉長,面色呆闆,拼命張大嘴做出呼吸的動作。
一隻手控制不住的扼住脖頸,仰頭,但臉憋的通紅發紫,也沒感到一點氣息在呼吸道流動。
眼珠向上翻,露出眼白下猙獰紅血絲。
四肢漸漸無力,摔到在地,疼痛短暫拉回他的意識,但也抵不過一瞬。
或許上一次的窒息,讓他收獲一點經驗,這一次深淵徹底吞噬意識前,模糊一片的瞳孔裡映出一片不合理的血色,心口疼的一抽搐,有一點疼…
疼,對疼痛。
胡亂抽搐的手,費力伸向放在衣兜邊緣,以備不時之需的小刀。
原本鏽迹斑斑的小刀,閑來無事打磨去鏽,恢複光澤。
鋒利削鐵如泥的刀尖,在手心戳出一條血口,疼痛讓他身體、精神恢複一絲清明。
但還不夠,手掌用力握住匕首,刺入更深的血口。
持續的疼痛,讓他徹底回神,半扶着沙發後背大口呼吸幾下。
顧不上調氣,趁着還算清醒,餘光瞥見4人掙紮抽搐不停的身體,迅速扔出四張符貼到他們身上,
10s能争取到一會時間。
手裡還剩下兩張,明天還不知情況,留下一張,剩下一張。
遲意手心不停地滴血,染紅腳下的瓷磚,居高臨下默然看着腳邊痛苦的人,并未第一時間伸手給出救助。
桌上蠟燭的火光瘋狂搖曳,忽明忽暗間,打在唯一站起之人惡劣勾起的唇角邊,他一腳踩在慕輕心口位置。
窒息與心口擠壓的疼痛,讓躺在地上的人,如擱淺快死的魚一般掙紮。
遲意眼底沒有一絲溫度,冷漠注視着距離死亡越來越近的人,窗外背對也逃不掉的壓迫感,讓他大腦缺氧般,恍惚一瞬。
當機立斷,抽出插在手心的匕首,不帶一絲猶豫的從手臂上,劃過一條血口。
一瞬的疼痛将他重新拉回現實,偏頭垂着眼眸,腳下用力。
慕輕睜開眼,沒有焦距的視線似乎落在他的臉上,明明一副慘樣,确笑得瘋狂。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一股強烈異樣從心口往外裂開,如同他的心髒正在被人擠壓。
心裡煩躁,一邊不客氣的再次擡手劃一刀,一邊腳下用力,而換來的,隻是短暫的清明與心口血管瀕臨爆開的疼痛。
“呵呵,怎麼這麼倒黴,真的和你…”
遲意俯身刀尖擡起男人的下巴,平靜打量就算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不失為另一種脆弱驚豔的臉,輕啧一聲,如情人的低語般喃喃,
“或許隻是巧合,試一下沒關系的…”
手裡的匕首轉向,目光狠厲,一道寒光劃過男人揚起的咽喉,隻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一切不過短短幾秒,
遲意無趣的站起收回腳,偏頭其他人的符快到時間,即将重新壓下的痛苦,在他們短暫呼吸後能勉強再撐一會。
扔下手裡符,擋住男人的臉,轉身去拉窗簾。
遲意半個手臂已被血色染紅,但他就像完全不在意一般,一不對就劃一刀,撐着牆壁,閉眼走向離他最近的窗戶。
哪怕閉眼那種窒息感,也無孔不入壓向他,抖着手握住窗簾,猛地拉上。
幾步的距離,面上平靜的他,早已汗流浃背,控制不住的大喘氣,大口呼吸,能感受到空氣流入,但不多。
手臂失血過多,漸漸疼痛麻痹,但他仍然不停用刀尖刺激裂開的傷口,保持清醒,走向下一個窗口。
慕輕被從絕望窒息邊緣中拉回,呼吸并沒有亂上多少。
如果忽略急速跳動的心髒、緊縮的瞳孔以及面色發紫,确實看上去沒有太多影響。
幾次瀕死感,讓他知道這裡,真的是一個随時稍有不慎會死掉的世界,但那又如何,更有趣啊。
坐起身模糊一片的視線中,手接住奇怪的灰塵,再映入眼簾的是不遠處一片血紅,鮮血淋漓的手臂。
蠟燭火光,終究沒有抵住黑暗熄滅,而他眼底最後看見的是,那個人切割于黑暗中,過于冷靜仍舊沒有多少波瀾的側臉。
黑暗降臨,意味着那股壓迫感再一次壓住慕輕,這一次有所防備的他,來不及找其他工具擡手張嘴就咬下。
鐵鏽的味道,快速在他口中蔓延開,被咬手臂肌肉一鼓一鼓的。
站起時,剛剛恢複意識的身體一踉跄,一把撐住沙發,伸手将桌上的玻璃杯掃落在地。
‘啪’
清脆的聲響,也沒有換回其他人神志。
俯身撿起地上的玻璃殘渣,扭動間插入剛才下嘴咬下的位置,動作不帶一點停息,朝着最後那人方向走去。
黑暗中,玻璃落地的聲音換回其他人的不到一秒的清明,
但視線是黑的,聽聲試圖撿起什麼,但抽搐不停的手什麼也沒有摸到,就再度被黑暗拉入深淵。
每一個人如同擱淺的魚,張嘴大口呼吸,雙眼無聲,望着天花闆眼角流出不甘的淚水。
手心的疼痛漸漸麻痹,四周看不見的那層惡意,不會放過任何可乘之機,哪怕一點也要趁機,浸入神經帶你走入黑暗。
遲意感受到身體那種被抽離感覺,再次壓向他,身體變得疲憊無力,大腦平靜舒适的想要睡去。
一瞬的失誤,導緻手臂紮下的力道太淺,輕微疼痛已經在麻痹中感受甚微,能起的作用低若無用。
記憶中隻剩下前面兩處窗簾和…
不甘混雜在窒息中,捏緊他的脖頸,呼吸淩亂,握住窗簾一角的手漸漸脫力。
要停在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