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事發的時候,同伴前一秒還在跟鎮子上的居民攀談,試圖拉近距離多套點消息,下一秒美豔的老闆娘就當着他的面來了個大變活人啊。
要不他反應快,第一時間就拖出了早就就買好的保命道具,他媽的就要提前從這個人間蒸發了。
好在撐了一會,那些怪物就像是收到某種指令一樣集體撤走了,他一直就躲在角落裡的籮筐裡,沒敢出來。
等到天快亮了,那些怪物們又集體回來了,還用的一種特詭異的方式,它們四分五裂的從水裡爬出來,将自己攤到了鎮子中央的廣場上瀝水。
還整齊的排成幾排,先是聰明點的自己給自己拼,蠢的就等同伴好了來幫忙拼。
哎,你别說,拼好等太陽一照,就又變成人了。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從他身邊路過的時候,見他頭上頂着龜殼和籮筐,還問他是不是有什麼想不開的傷心事,建議他去鎮口的診所看看醫生。
就尼瑪離譜。
吳語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
但他到底是進遊戲多年的資深高玩了,對遊戲的規則不說一清二楚,也摸了個八九不離十。
富貴險中求嘛,何況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思考再三之後,他還是選擇回到了鎮上的旅館。甚至還笑眯眯地上前同旅館的老闆打了聲招呼。
吳語借着擦肩而過的契機,不出意料的在旅館老闆的身上聞見了濃重的泥腥味。
甚至那個貌美的前台小妹身上也有。
看來他猜的沒有錯,隻是不知道它們的實力會不會随着時間推移逐漸增強呢。
玩家的活動範圍呢?也會被限制嗎?
如果會的話,情況就會有點糟了。
吳語結束觀察,不動聲色地回到房間裡,目前知道的信息太少,他打算晚上再跟上去看看,隻是去之前,他得給自己再多上個雙層保險。
他點開了腕表上的縮略地圖,代表玩家的黃點分散在各個角落。
對比昨日剛進來的,已經悄無聲息的滅了倆。估計是新人沒經驗又道具,所以當場就被蒸發了。
有四個倒是挺集中的,在一塊,看坐标在醫院,估計就是燕燕一開始挑的祭品了。
再看看左下角的隊伍頻道,他昨天給兩人分别發過去的十幾條消息到現在都沒有一個人回複。
旅館沿途也沒有燕燕留下的信号。
他們是隊友、搭檔的同時,也是家人。雖然關系欄裡的聯系人名字還亮着,表示他們暫時沒有遇到危險。
可X逃向來是十分公平的遊戲,主系統是根據個人對副本的探索度來發放獎勵的。
簡而言之就是付出多少,得到多少,想一直躺赢,基本上是不存在的。
而在進這個本之前,他們已經失敗過一次了,如果這次再拿不到足夠的積分的話,他們兩個,可能就要被送進懲罰副本了。
吳語的眼裡飛快閃過一絲陰鹜,如果讓他知道那個暗中搗鬼的家夥是誰的話,他一定會讓這家夥吃不了兜着走。
再看剩下的新人們,也變得份外礙眼。
他們命倒是挺好。
但吳語很快就收起了這種情緒,他對着鏡子調整好表情,就從二樓翻了下去。
一路目的明确的往醫院的方向趕。
醫院二樓的普通病房裡。
四個萌新正聚在一塊交流信息。
兩個女生是校友,進來前就認識,經過昨晚,現在關系更親密了點,她們手牽着手,靠坐在一塊。
對視過後,頭發短一點的那個紫發妹妹率先開了口:“我為什麼找你們來,相信大家應該也知道...”
站在窗台旁的叛逆小哥有點不耐煩,“廢話少說,腕表我們都有,你的任務是什麼?”
黑色長發的女生弱弱答道:“昨天晚上,系統提示我們,第一夜的生存任務完美完成了,獎勵了兩百積分。”
“但是活下去的積分不夠是吧?”
兩個女生點了點頭:“劇情探索度也不夠,左下角還有個沙漏讀條,時限已經不足五天了...我們應該在一個副本裡。但是線索到現在都...”
叛逆小哥站累了,随便找了個闆凳坐了下來,再開口時依舊是一臉的嘲諷:“别繞彎子了,大家都是新人,你們是不是想說,要不要找個老人帶一下?套一下基本信息?我勸你們慎重考慮。”
“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咱們現在應該在安全區裡,所以無事發生,但現在誰也不能保證,這圈能不能撐到遊戲結束。
而我跟路子哥關注了下,昨晚才第一天,就涼了倆。這注定這個副本的難度不會低到哪裡去。”
“除去被抓的那兩個老人,現在還亮着十一個黃點。我的意思你們懂了嗎?”
兩個女生對視了一眼,沒說話。
坐在他旁邊的律師扶了扶金框眼鏡,補充道:“别急,我們人多,線索會自己送上門來的。”
于是他們開始耐心的等待,果然等到下午,一個大大咧咧的橘發少年,敲開了他們病房的大門。
“我叫吳語,是進過幾場遊戲的老人了,抱歉,路上有點事情被耽擱了,現在才過來,你們現在應該也收到劇情線停滞的消息了吧?”
他上來就賣了個人情。
然後就是心照不宣地開始互換消息。
經過一番攀談之後,吳語十分自然的将話題扯到了餘一的身上:“那個報警的人,你們有見過嗎?”
四人暗中交換了個視線,最終由律師給出答複:“沒有...我們沒有見過,但聽辦案的民警提到過,說報案的,是個漂亮精緻的金發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