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見假銀□□案屢次發生,且屢禁不止,似有泛濫之勢,緻民不聊生,于江山社稷不利。便命太子蕭凜徹查此事,務必盡快找出幕後黑手。
太子東宮殿内,蕭凜焦急地來回踱步。
“燕王還沒來嗎?”蕭凜語氣急切。
候在一旁的内侍回道:“已經派人去請了,即刻就到。”
蕭凜歎了口氣,把手甩在身後,大步坐了下來。
心中躁郁,口幹舌燥,蕭凜端起茶杯大口喝下去,又時刻注意着門外動靜,找尋着裴宴之的身影。
忽然聽見外面來人通傳,高聲喊道:“燕王和刑部侍郎宋大人到!”
蕭凜一把放下手中茶盞,迅速起身朝門外走去。
口中急切:“宴之,你們終于來了。”
看見裴宴之和宋學瑞,眼裡就像看見了活菩薩,蕭凜忙把他們二人迎進殿内坐下。
“聖上怎麼說?”裴宴之問。
“命我速速破案,錢币事關百姓命脈,必須盡快抓住私自造□□之人。”蕭凜的眼神裡滿是急切與不安。
“之前不是已經将人抓捕歸案了嗎?怎麼□□如今又出現了?”宋學瑞出聲,疑惑道。
“恐怕幕後之人另有其人,而我們之前抓的隻是其中一個。”蕭凜微眯着眼睛,語氣低沉。
說完,蕭凜還憤憤的用手砸了一下桌子。
“戶部怎麼說?這次不是他們發現的嗎?”
裴宴之語氣平和,端杯喝茶。
“對呀,順着發現的地方往下查,就不信抓不住人!”宋學瑞恍然大悟般點頭,大聲說。
蕭凜低垂着頭,聲音有點無奈,歎道:“這次的人比之前還要狡猾,線索斷了,根本就無從查起。”
“找到的那個鑄币窩點是早就被廢棄掉的,戶部的人趕到時,早就人去樓空了。”蕭凜眼帶憤怒。
裴宴之沉思了一會,轉頭對向宋學瑞,說:“你們刑部裡有什麼發現嗎?”
宋學瑞聽見裴宴之這麼問,一臉無辜地攤開雙手,說:“我們能發現什麼?這也沒有啥線索。”
蕭凜想起什麼,突然開口說道:“這次流在市面上的假銀□□,是在酒樓舞坊發現的。”
酒樓舞坊?
“這些地方人流量大,而且魚龍混雜,一般人也難以發現手中紙币銀兩是假的。”裴宴之沉吟道。
“這人手段真是高啊,不過也有點蠢,竟敢在京都城明目張膽的行事。”宋學瑞語帶譏諷。
裴宴之睨他一眼,宋學瑞立馬噤聲不語。
“宴之,這回你可得幫我盡快抓出這幕後之人。”蕭凜語氣懇切。
裴宴之看了蕭凜一眼,歎口氣,垂眸說道:“行。”
他轉頭,瞥向宋學瑞,沖蕭凜道:“把他也帶上,有些事情,還得他刑部出面。”
宋學瑞一聽,支支吾吾道:“啊,我也一起啊,我們刑部都還有好多案子沒辦完呢,就不……”
話沒說完,蕭凜一記眼刀就飛了過去,宋學瑞立馬住口,一臉妥協的說:“好吧,我去,我去行了吧。”
壓在心上的大石頭終于落地了,蕭凜看着面前的兩人露出了滿意的笑。
“話說刑部是不是也在查這個案子啊?”宋學瑞突然想到。
“是,不過我已經交代過他們了,全力配合你們辦事,有什麼需要支援的找他們就行。”蕭凜說完,拍了拍裴宴之的肩膀。
似又想起什麼,又說:“哦,說起來,宴之你應該認識戶部這次負責此案的大人。”
裴宴之擡起眼睫,看向蕭凜。
宋學瑞則好奇追問:“誰?”
“薛家大公子,薛行箋。”
***
此時的薛行箋正站在距離京都城外二十裡的一座山腳下。
四周被竹子環繞,是個極佳的藏匿□□假銀處,且極難被人發現。
面前是一個巨大的洞窟,戶部的官兵們正在忙進忙出,把裡面堆積的大量□□假銀搬到洞外。
薛行箋彎腰捏起一塊碎銀,仔細端詳着它的色澤,往上抛了抛感受了一下重量。
外觀看上去倒是與真銀無異,但是這重量卻偏重一點。
薛行箋拿出一把短刃,抽出刀鞘,用短刃鋒利那面刮了刮假銀表面。
銀色外層被刮開,現出内裡,薛行箋奇道:“裡面居然是黃色的。”
遠處跑來一個士兵,手裡拿着一條發黃的汗巾,跪地呈給薛行箋道:“大人,這是在洞裡面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