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學瑞,你不會說話就閉嘴,吃你的煎餅吧。”裴宴之毒舌怼他。
薛流螢聽見動靜,轉過身來一臉疑惑的眼神來看着他們。
宋學瑞打着哈哈,對薛流螢笑着說:“沒事,沒事。”
走了沒一會兒,就到了先前在戶部他們所說的那家布料行門口。
正打算進去一探究竟,卻看見薛行箋和幾名士兵走了出來。
見到門外站着的三人,薛行箋感到一陣驚訝,問道:“宋大人,你們怎麼來了?”
“噢,這不是太子命我和裴宴之徹查假銀一案嗎,聽聞薛大人這裡找到了一些線索,就跟過來了。”宋學瑞答道。
“阿兄。”薛流螢笑着對薛行箋打了個招呼。
薛行箋看見薛流螢也跟着來了,眉頭皺起,語氣有點責備道:“螢兒你怎麼也跟來了?”
“反正也沒事做,就想着來湊個熱鬧哈哈。”
聽見薛流螢這麼說,薛行箋沉着臉,說:“胡鬧。”
一旁的裴宴之開口,“薛大人,剛才可有查到什麼嗎?”
薛行箋本來就不願意自己的幼妹嫁給裴宴之,所以對他從來都沒有什麼好脾氣。
“沒有,掌櫃的說,這汗巾賣給過許多人,他也無從查起。”
宋學瑞大失所望地說:“啊,還以為能問出點什麼來呢。”
見今日恐怕是無功而返,現下又饑腸辘辘,宋學瑞話題一轉提議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現一起去吃點東西吧。”
“好啊好啊。”薛流螢老早就餓了,買的那個煎餅壓根不頂飽。
裴宴之覺得既然布料行這裡查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那再去探探酒樓也行。
“我府衙今日還有公務要處理,就不跟你們一起去了。”薛行箋說完,轉頭叮囑薛流螢,“螢兒,查案并非兒戲,吃完飯就趕緊回去吧。”
薛流螢撇撇嘴,一臉不悅地應和着。
知道自己這個幼妹從小執拗,薛行箋歎了口氣也沒再繼續說什麼,帶着身後的兩個官兵回了戶部。
***
薛流螢以為他們會去最有名的寶雲樓,畢竟那可是京都最有名的酒樓。
“寶雲樓有什麼意思,要去咱就去那吉祥齋。”宋學瑞搖着頭說道。
“吉祥齋?莫非那裡的東西比寶雲樓的還要好吃?”薛流螢睜着大眼,有點好奇。
裴宴之輕笑出聲,似是被薛流螢給逗樂,“你腦袋裡怎麼裝的都是吃的?”
薛流螢見裴宴之笑話她,嘴角往下拉,朝他冷哼一聲。
裴宴之見她這樣也不惱,仍舊笑着繼續說道:“好了,不逗你了。這次流通出來的假銀,吉祥齋是最多的。”
宋學瑞附和着說道:“是啊,你以為我們就隻是單純的吃飯嗎?”
好吧,是薛流螢想的太簡單了。
說話間,三人就走進了吉祥齋,一夥計滿臉笑容地朝他們走來,問道:“三位客官,可是要吃飯?”
走在前頭的宋學瑞點了點頭,那夥計立馬會意,迎着他們進了樓上最靠裡的雅間。
點好酒菜後,薛流螢趴在窗戶上望向窗外,看着街道上人來人往,有點出神。
“這裡景色還挺好看的。”薛流螢不自覺地脫口而出。
在這裡望過去,剛好能看見從對面明月舞坊後門出來的小厮。
飯菜上齊,宋學瑞便大叫着:“老早就餓了,等我吃飽了再查案。”
說完就把筷子伸向一盤胭脂鵝脯,放進嘴裡一副心滿意足。
薛流螢也眼冒金光,埋頭吃着。
裴宴之則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在一旁喝着酒。
“你們之前不都盤問過涉事的酒樓夥計了嗎,怎麼現在還要再親自來跑一趟?”薛流螢擡起頭問。
“表面上是這樣。”裴宴之放下酒杯,眼睛看向窗外。
宋學瑞見裴宴之話裡有話,故意不說的樣子,忍不住挑明,“我們懷疑是有人借酒樓之名,暗中行販□□之事。”
宋學瑞順着裴宴之看去的方向,拿手指了指,說:“喏,就對面那個明月舞坊,根據宴之這幾日派人打探來報,裡面恐怕大有文章。”
聽宋學瑞這麼一說,薛流螢才想起回燈先前禀報的消息,莫非她之前猜測的是對的,高華清當真和此事有關?
“現在剛查獲一批□□鑄點,恐怕他們已有所警覺,短期内不會再有所行動,等過段時間,我們再找時機進去查探一番。”裴宴之淡淡開口。
裴宴之看她也不吃飯,愣着神看向窗戶外面,心裡不免升上來一種懷疑,眉頭擰緊,語氣低沉:“就怕某些人,不自量力想要獨自潛進去。”
薛流螢聽見裴宴之的話,身子一愣,一臉尴尬地轉過頭去,笑着打趣道:“哈哈,誰這麼不要命了,敢獨自一個人去那種地方。”
裴宴之斂下眼眸,深沉的眸子裡藏着探究。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