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好欺負。”傅黎聽着呂裴郗說的經過,有感而發,“你們兩感情怪怪的啊。”
呂裴郗趴在床上,頭被悶在枕頭裡,她正試圖忘記陸毅恒昨天下午在醫院吻她的那個畫面。
明明也不算是初吻了,可在清醒時,被他再次吻時,她難免還是有絲羞色之情。
“還真說不定他白月光就是你呢。”傅黎有理有據的說,“你看,當初他得逮你逃課、夜不歸宿,說不定真是擔心你呢。”她依躺在床頭,仰面看着天花闆,“其實我還挺好奇你們兩後來怎麼變成死對頭的。”
她突然轉頭看向正悶在枕頭裡的呂裴郗,“你知道我高中時候多羨慕你有個青梅竹馬麼。”
聽了傅黎的話,呂裴郗更加煩悶,“有什麼好羨慕的。”她趴在床上肆意亂動,“克星一個!”她擡頭,猛的坐起身,“你要也有個天天像是在你身上按定位器的竹馬你也會覺得我命苦!”
見她坐起身,傅黎也從床頭處直起了身,“口口,你有沒有想過,陸毅恒高中這麼樣做可能是擔心你呢。”
“擔心我?”呂裴郗像是聽到什麼笑話般,“你想多了,他就是純故意和我作對的。”她說的起勁,“那高中時候,我想着用夜不歸宿威脅李承威不去另娶,或者至少能對我關心一點,才這麼做的,他老多管閑事不就是純故意的嗎。”
“還有,高二上半年的時候,冬天天黑的又早,那段時間又是我和李承威鬧得最僵的時候,我回家都是自己走的,那時候我就總是覺得有人在後面跟蹤我,後面才發現是陸毅恒!”說到這她似是的被氣得狂打枕頭,“你說他這個人腦子裡到底裝的什麼!就非得無時無刻跟蹤我,好在我不回家時立馬向李承威告知嗎!他知道那段時間我天天都被吓得做噩夢嗎!”
“不行了!”呂裴郗又想起了陸毅恒吻她的畫面,“你說他昨天下午在醫院親我又是想幹什麼啊!”
她崩潰了,她真的不懂那男人的腦回路,總是做一些讓人不理解,還很讨厭的事。
傅黎看着此刻正毛毛躁躁的呂裴郗不知道說什麼是好,畢竟也是人家兩人的事,她并不好有多于的參合,她隻希望呂裴郗做的所有選擇都會是她想要的。
“哎,口口,”傅黎同呂裴郗那般盤着腿,兩人面對着面,“你問過陸毅恒為什麼要和你結婚嗎?”
“還能是什麼,我把他清白占了呗。”她面露一臉悲傷感,“我現在一想到下午之後,我就要失去了單身身份我就難受。”
說到這,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呂裴郗拿起一旁手機,兩人一同看了眼備注,是陸毅恒。
“喂。”電話那頭傳來男人沉悶的聲音。
聽到這聲喂,呂裴郗也沒了先前因昨天被他吻的尴尬,“你這大老闆當的是真夠清閑的。”
陸毅恒少見到沒有回怼過去,“下樓,檢查結果我取回來了。”
“……”呂裴郗皺起眉,“你時間是真的夠多。”
“那你就這麼認為吧。”
呂裴郗被這回答一時有些噎住;轉而她看了眼身側傅黎,就見她指了指手機,小聲示意,“去呗,反正下午也是要見的。”索性她隻能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她對着電話那頭的男人有些沒好氣地說:“既然您這大老闆這麼清閑,那就在樓下好好等一會吧。”她說完,未等陸毅恒回應,便挂斷了電話。
她似有些不情願的從床上起來,因為做好了下午就領證的準備,所以她早早便換了身白色衣服,現如今隻差個鞋子便可以出門了。
見她這模樣,傅黎也同她下了床,湊近她身邊說:“下午就要領證了,以後兩人就是夫妻了,還和以前那樣一直怼人啊。”
“協議結婚懂不懂。”呂裴郗穿着鞋的功夫還不忘回答傅黎,“我回頭就讓他拟個合同,絕對不會有親密接觸的!”
聽呂裴郗這麼說,傅黎有些不懂了,“你們兩睡都睡了,結婚後還不能有親密接觸啊。”
“那次純屬意外,我們兩又沒有感情,為什麼要在以聯姻為名頭後有過多的接觸,這樣不會感覺很難受的嗎。”呂裴郗問的認真,以至于把正靠在牆上盯着她換鞋的傅黎問住了,“說不定,回頭等我借他手把公司奪回來後,他還可能自己就提離婚了。”
傅黎聳聳肩,不知道說什麼是好,見她準備開門出去時,傅黎叫住了她,“晚上還回來嗎?”
呂裴郗遲緩的轉過頭,“是不是結了婚就得住一起……”
看着呂裴郗這滿臉再等着否定答案的樣子,傅黎給出了肯定答案,“是的。不光住一起,還得睡一張床上哦~”傅黎一臉憋笑,“睡一張床上,可就免不了親密接觸了哦。”
呂裴郗頓住了,她完全把這一事給忘了,剛被打開的門又被關上了,“傅黎……”她一臉尋求幫助。
“哎,”傅黎伸出右手,仰面朝着她,“打住,我可沒法救你。有什麼不想的,你和你準丈夫說去吧。”她說完,從牆上直起身,走近呂裴郗。
呂裴郗本以為她是要做點什麼能幫她的事,沒想到這人把門打開後,直接随手把自己‘扔’了出去…。
眼見門被關上後,呂裴郗有些喪氣的趴在門上,“傅黎,我真有點接受不了之後每天一覺醒來身邊就是……”她一頓,有些難以啟齒,“就是陸毅恒的畫面啊。”
說曹操曹操到,身後傳來電梯開門聲,“你怎麼這麼慢?又要找什麼借口不去嗎?你這麼害怕結婚嗎。”
懂這聲音出現時的救贖感嗎?
反正呂裴郗是不懂。但倒是不知道屋内正貼着門偷聽的傅黎懂不懂了。
呂裴郗不知道男人有沒有聽到她剛剛說的話,但她大概是能猜測到男人肯定是隐約聽到了自己的聲音,不然也不能人還未現,就朝自己說話了。
“你怎麼上來了?”呂裴郗起身,捋了捋頭發,幹咳一聲,“我一直這麼拖,還不是怕你接受不了!”她假裝鎮定的略過陸毅恒,走至到電梯門口,按下了下行鍵。
“你怎麼會覺得我會接受不了…?”陸毅恒有些不解,他真的覺得自己表現的很明顯了吧…。
電梯門很快被打開,兩人前後進去。
呂裴郗不想在說話,一人盯着那下行的數字。但身邊那男人有點急,“你拿身份證了嗎?”
“……”
“拿了。”
陸毅恒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個人默默點了點頭。
“哎,”他突然開口,“你還沒給我說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接受不了。”
呂裴郗不太想理這人,為什麼會覺得他自己這個本人是不清楚嗎。
前兩天這男人說到聯姻,被她提起‘白月光’時,不是頓時就有些頓住了麼。這時候又在裝什麼無辜了。
“你當我瞎說的吧。”呂裴郗剛說完,電梯門便打開了。随後兩人便前後出了門,而陸毅恒也沒在繼續讨嫌。
到了車前,呂裴郗停住了。
見她突然停下,陸毅恒身形一頓,差點撞上了她,“又怎麼了。”
呂裴郗抿了抿唇,轉過身,“那啥。”她避開陸毅恒的眼神,“要不咱倆拟個合同在去領證。”
“……”陸毅恒有些輕微皺了眉,他有些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見他不說話,呂裴郗再次開口:“我是覺得你有白月光,咱倆這樣我覺得不太适合,正好我也是不想有過多的接觸。”
聽着她的話,陸毅恒眉皺的更深了,“什麼白月光?”他實屬不解。
呂裴郗‘啧’了一聲,有些無語眼前人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裝什麼。”一句沒頭沒尾的三個字,卻讓眼前男人甚是不解。
她不在管男人,自顧自的跑到副駕駛去開門。
她前後拉扯幾次無果,轉過頭,“你傻站在那幹什麼呢?!”她的語氣不是多好,“把鎖解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