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裴郗一臉不可置信,她本隻是想随口問問,卻不曾想任之何居然真的有喜歡的人。
“你真的假的。”她問,“男的女的。”後知後覺她意識到自己問錯了話,但也不好收回。
任之何見她這樣,輕笑一聲,“騙你的,我隻是不想戀愛。”
呂裴郗看向他,總覺得他眼中流露着異樣的情緒。
這樣的眼神不陌生,他每每在看到她時,眼神之中便會常見的,流露出這樣的情緒。
就像是能夠通過她身影,看到另一個似的。
她聳聳肩,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她再次問,“那你父母不催嗎?”
在這個圈裡,自家孩子到了24歲左右,家中便會安排合适的去聯姻。
也正因此,所以呂裴郗先行妥協了和陸毅恒結婚。
同樣都是為了利益,那為何不優先選擇同自己熟悉的人。
她看向任之何,等待着他的回答。
風中淩亂的頭發,有些擾亂了呂裴郗的思緒,她沒有聽清他的回答,但也沒有接着追問,因為任之何又把話題扯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其實我還挺好奇,”他低下頭,兩人對上視線,“你為什麼會選擇和陸毅恒結了婚。”
他說的是‘選擇’二字,因為他知道,兩人的關系是最不可能因為愛,而走得這條路。
“……”呂裴郗又低下了頭,逃避開了他的眼神,“合适吧。”她說完,擡起頭,看向賽道上準備開上一圈的男孩。
他們是自由,不懼枷鎖的。
而她自己的人生,好像就總是不順利的。
其實她清楚,如果不是那場意外,李承威或許也會在不久之後,主動去同陸家商讨聯姻一事。
但宮家中途莫名的出現,讓她有些不解于,李承威是怎麼和宮家有染的。
居然能想到用宮家去拴住自己的股份。
“呂裴郗。”
“……”
“呂裴郗?”
“……”
在一遍遍的呼喊聲中,她回過了神志,“怎麼了。”
“你走神了。”任之何看向她,有些疑惑之心,“在想什麼。”
“沒什麼。”她說着,“說說你叫我來的主要原因吧。”
“……”
他沉默,因為知道這個問題呂裴郗答應的幾率很小,所以有些難以問出口。
呂裴郗見狀,主動開口,“怎麼還藏着掖着了,不像是你的作風,平常也不見你這樣啊。”
任之何沒有看向她,他擡起眼睛,看向行駛在遠處的兩輛正在比拼的賽車。
兩輛賽車在彎道處緊貼在一起,娴熟的技巧像是默契配合了很久。
他緩慢開口,“你能不能在下一個賽季……”他有些沒準,可在内心的趨勢下,他還是說出了口,“去報名一次CDC比賽。”
呂裴郗皺眉,她沒想到,隔了這麼久,任之何居然還在想着讓自己去參賽。
“賽車是自由,比賽是枷鎖。”她看向側對着她的任之何,“我并不是多麼喜歡被比賽上上枷鎖。”
不是一兩次的巧合。
不,這本質就不是巧合。
明明CDC賽季很多,可任之何這幾年,每次都是在秋季賽前,同自己問上兩句。
“我很好奇一點,你為什麼總是在秋季賽季前,來問我能不能去參加。”她問出困惑了很久的問題,“秋季賽季對你很重要嗎?”
“……”任之何沉默,他的情緒在内心翻湧着。
呂裴郗接着說:“其實你也可以自己去啊,也不必要一直鑽着讓我去。”
話剛說完,呂裴郗就見他搖了搖頭,“算了,你當我沒問你吧。”他說完後便走開了,走前又同她說,“你要是沒時間,晚會等他們訓練好了,在教教他們,你可以選擇離開了。”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呂裴郗聳了聳肩,轉頭朝着換衣室走去了。
不是說她不想去教那群男孩,是她看任之何叫她來的意思,本質就不是想讓她去教那群男孩。光速的教練不差,她自己也隻是在教練指導下,鑽模有點起色的。
在怎麼樣,肯定也沒有教練教導的好。
她能大概想到,任之何讓自己來,也隻是想問問自己能不能去參加秋季CDC。而在問之前,主動提議讓自己去開上一圈,無非是想用以看看自己能不能有所松口。
這是很奇怪的一點,每年賽季這麼多,任之何自己的賽技也不遜色,可他卻從不提起讓自己去參賽的話,而是總想着讓呂裴郗,這位不想受枷鎖的人,去參加秋季賽。
想着想着她就出了神,竟然鬼使神差的到了‘好久不見’。(咖啡店)
不知是湊巧,還是有意,她剛下車就看到了,正朝她走來的陸毅恒。
突入起來的碰見,有些讓她措手不及。
她想着就裝沒看見,徑直朝着咖啡店走去,卻不料身後男人預料到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