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空調的涼風席卷而來,炎熱後的涼爽逐漸上升于她的渾身。
呂裴郗剛進屋裡,頭還沒有擡起,便聽趴在店台上,正盯着自己的傅黎說,“聊了啥呀。”她直起身子,從後面的擡起闆子,走了出來。
她走近呂裴郗身邊,引着她朝着店内的桌椅旁走去,“不是說你來了和我提前打個電話的麼。”
呂裴郗抿唇,朝着椅子前走着,她自己也不清楚是什麼指引着她到了這裡的。
她本想着,從光速逐風回來後,再去橙桐灣看看有什麼漏的東西沒有,一不留神便到了這。
“呦,”傅黎聽她講完,似有似無的說,“你倆這算是心有靈犀啊。”後又反應過來,“不對,不是心有靈犀,就哪個詞來着,我想不起來了。”
聽她這麼說,呂裴郗一時沒反應過來,“你倆?”她問,“我和誰?”
傅黎坐在她的對面,餘光瞥見門外還坐着的男人,“陸毅恒啊。”她有些看似激動的說,“你不知道啊,從你和我挂了電話,半個小時後左右,他就來這了。”說着,她還抽空瞟了兩眼門外穿着西裝,正低頭看着手機的男人。
“本來我以為他就是來點杯咖啡的,誰知道這人一坐就一小時。”她說的起勁,完全沒注意到對面女人已經有些皺起的眉,“後面可能因為沈宗明給他打電話後,就走了。這不,他剛回來,你正巧也來了。”
“你說他是不是專門在等你呢。”她盯了兩眼門外正準備起身離開的男人,“你看,和你說完話,這就準備走了。這肯定是在等你來着。”她轉過頭,“對了,你們倆剛剛在聊什麼呢,站門口一會不進來,還跑門外坐着了。”
“沒聊什麼,就讓我去他公司實個習去。”呂裴郗回答,“他在這待着,八成就是閑的,怎麼能聯想到是等我的。”
傅黎坐正身子,開口:“怎麼不能是等你的啊,你看他和你說完,這不就走了嗎?”後知後覺,她想到剛剛呂裴郗的話,“他讓你去他公司實習?赫倫梵?”她不解,“他這是幹什麼?怕你這麼個剛領證的老婆和别人跑了?”
“瞎說什麼呢。”呂裴郗打斷,“之前不是說我們倆聯姻後,他幫我一起把公司掌權奪回來的麼。”她撐着頭,看着窗外架台上被風吹起,飄動的小草,“他說我還沒有什麼工作經驗,先去沈宗明手下試試。”
傅黎‘啧’了聲,說:“你别聽他瞎說了,他就是想每時每刻都能見着你,才讓你去的。”
“傅黎。”她放下手,轉過頭,有些洩了氣的意味,喊了聲她的名字。她不太理解自己這閨蜜,怎麼就愛組一些不讓人看好的CP。
未等傅黎來得及開口,她便接着說:“他說的這個問題确實也挺對理的啊,我這幾年松懈的又嚴重。沒什麼正式的工作經驗,董事那群在怎麼樣都會懷疑我的能力。”
傅黎有些沒反應過來,茫然的點了點頭。
見她這樣,呂裴郗再次開口:“你也别天天瞎磕什麼CP了,我和他最沒可能。什麼就是想見我的,這種說法聽着就很不正常。”她擺弄着手中的車鑰匙,“更何況,現在不是也已經能确定他有喜歡的人了。不是嗎?”
聽到她最後的一句話,傅黎起勁了,“說不定是你呢,你高中不也挺喜歡穿紫色T恤的嗎。”
呂裴郗擡起頭,朝着她微笑,“你想得太多了。”
傅黎又‘啧’了聲,“在一切還沒有被确實前,一切想法都有可能。”她說的漸漸有理,“假設他要是對你沒什麼好感,又為什麼要選擇和你結婚啊。”
“我占了他便宜啊。”呂裴郗再次無奈的朝她笑了兩聲,“還有啊,我們倆隻是聯姻,沒有愛。等到了時機,我們倆會離婚的。”
傅黎:“你說着到時候離婚,說不定人家陸毅恒不想呢。”
呂裴郗:“那種情況也可能存在啊。”聽她的話,傅黎眼睛一亮,後又暗下,“大概率會是因為利益太大纏身。不過也好解決。”
傅黎洩了氣,“口口啊,你真的就沒想過和他來個先婚後愛的情節嗎?”
呂裴郗:“沒有。我們倆也不可能有這一說法的。”
傅黎:“那也不是能說定的啊。要是他的白月光不是你,那他兩人也這麼多年不見了。你要是能使點力氣,他能不愛上你?你們倆可是青梅竹馬啊。”
‘青梅竹馬’四字刺入她的腦中,她不由想起最近看到那本正在連載的‘青梅竹馬死對頭的先婚後愛’小說。
雖說,當時因為設定太像兩人,她有些難以接受。
但因為對于作者能開系列文的小确幸,她還是追起了連載。
“想啥呢?”
“沒什麼。”呂裴郗回神。
“所以你要不要使點力氣,讓他愛上你呢?”傅黎拿出手機倒弄着,“我發你份資料,你先學學。”
呂裴郗不解,“什麼資料?你别亂來,我可沒想過要來個先婚後愛。”
資料發過去後,傅黎示意她看看。
當呂裴郗剛點開其中一條圖片時,她就被吓到手機差點從手中掉了下去,“傅黎!你發的都是什麼啊!”
剛過正午時間,店裡坐着很多在附近大廠裡工作的男男女女。
他們在此刻,不由而同的都被呂裴郗的聲音,所吸引過去了目光。
見這畫面,呂裴郗的臉更加泛紅了些。
而傅黎則還是一本正經的坐在對面盯着她,就像是那份資料不是她發過來的般。
“怎麼樣?”傅黎盯着正低着頭,試圖忘記那張圖片上内容的呂裴郗說。
呂裴郗被搞得有些擡不起臉。
雖說都是成年人,某些視頻看得也不少。
但在這種大空間,人來人往的咖啡店裡,被傅黎發來那樣的圖片,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