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梯一戶的房型外,呂裴郗正站在20層的電梯門前,躊躇不決。
此刻,她的周圍散發着生人勿近,熟人更是滾開的氣息。
雖然已經下樓冷靜了一會兒,但她對于自己二十分鐘前聯想到的那一系列事情,還是很生氣,很不解。
憑什麼要讓她去為他們的幸福奠定基礎。
那會兒氣急上身後,她也不顧及陸毅恒還發着燒了,穿上衣服就離開了陸毅恒的房子。
随後,在剛到地下室,坐上車後,也不知是因什麼原理,她竟然開車朝着藥店去了。
而現在,她自回來後,站在這電梯門前,已經快過去了十分多鐘。
她沒有點下那就在眼前的下行鍵,也沒有側身朝着屋内回,隻是單純的站立在此。
不知她在想着什麼,可看着她的表情是明顯的很生氣。
躊躇不決,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魯莽。
她轉身回了屋内。
剛打開門,她便迎面撞上了剛從她屋裡走出來的男人。
看着她是從外面回來的陸毅恒,帶着些許疑惑,開口有些喑啞的說:“你出去了?”
“你管我。”呂裴郗換好拖鞋,走近他,随手把那不小心買到的退燒藥丢給了他。
丢到他手裡後,她一句話也沒說,徑直朝着卧室走去了。
見她這麼氣急敗壞的樣子,在身後看着她的陸毅恒不由的輕笑了聲。
本來迷糊睜開眼時,發現身邊沒有呂裴郗的身影,他還以為半小時前那都是夢。
此刻見女人這模樣,看樣子那一切都是實的,而自己也真的又抱到了她。
他低頭,看了眼女人扔進他懷裡的袋子。
他打開袋子,映入眼簾的便是幾盒藥。
哦,對。他發燒了。
想到這,他轉身剛想走回呂裴郗卧室,想用以自己發燒去得到她的關心。
可就在開門時,他發現門被鎖了。
……
這麼防他?
“你不怕我被燒死?”他朝着門内女人說。
呂裴郗倚靠在床頭,刷着手機,沒有想回應他的想法。
這種不看人眼色的人,就是這麼讨人厭。
沒看到她現在這麼煩他嗎?
一個勁的貼什麼。
燒死也和她沒關系,找他白月光去啊!
見屋裡沒有回聲,陸毅恒也不急,他又說:“誰又招你惹你了。”
“……”
“我對我中午的行為,向你道歉。”
“……”
“合同我已經讓沈宗明在加急拟了,明天下午肯定能給到你。”
“……”
不對啊。
洛烨不是說,和呂裴郗好好認個錯,道個歉,就能讓她消氣的麼,怎麼還是沒用啊。
這麼想着,他打開了手機。
他剛剛醒來,從主卧把自己手機拿出來後,也沒有打開。
此刻,他剛輸入成功密碼,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聊天記錄截圖。
“……”他沉默了,洛烨發消息的時候,自己還迷愣睡着,怎麼點開的。
突然,他似是意識到什麼,“你看洛烨發的聊天記錄了?”語氣并不好,帶着緊張的急切。但不仔細聽,就是很像是在指責。
就在一直等不到回答,他剛準備同呂裴郗解釋時,門被打開了。
一時的沖擊讓他重心不穩,他倒在了呂裴郗身上。
兩人一同倒了下去。
“你有病嗎!”呂裴郗反應過來,擡手推開壓着自己半個身子的男人。
“嗯。不是發燒了嗎。”
“……”
他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有意思呢。
“你滾一邊去吧。”呂裴郗撐着地,剛想起身就被陸毅恒抓住了胳膊,“又幹什麼?”她沒好氣的同他說。
“你能原諒我嗎。”
呂裴郗蹙着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你滾回你房間去。”她說着,就在正準備站起身時,又一次被身下人帶力拉了下去。
近距離的接觸,讓人有些不知所措。
兩人都頓住了。
呂裴郗率先反應過來,站起了身,“你有什麼精神疾病嗎?成天犯病!”
随即,陸毅恒也站起了身,此時他也有些沒出息的有些感到燥熱。
側卧中的另一張線條挂畫,有着那麼一根弦,又在頻繁振動。
見他愣着不動,也不說話,呂裴郗有些不耐煩,“你又杵這幹什麼的?”
不耐煩的語氣,愣是又被陸毅恒聽得有些似是撒嬌氣憤的語氣。
他反應過來,同一旁雙手環抱胸前的女人說:“中午那會兒,确實是我行為魯莽,我向你道歉。”
“哦。”她背靠牆,一臉不屑,“不原諒。”
陸毅恒:“為什麼?”
呂裴郗:“你哪來的這麼多為什麼。”
“……”
陸毅恒:“我中午說的話,其實都是我瞎說的,你别多想……是我的錯。”
“呵呵。”
陸毅恒:“那份合同,我确定能在明天下午就給到你手裡。”
“哦。”
陸毅恒:“就一個哦?”
“不然呢?”呂裴郗從牆上直起身,“現在,請你,出去。”
聽她這麼說,陸毅恒仍是站在原地不動,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呂裴郗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你聽不懂人話?”
“聽懂了。”他走近她,“可是我發燒了,你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被燒死吧。”
“你怎麼樣,和我有關系嗎?”她剛說完,就見男人已經近距離的在自己眼前了。
他右手手肘撐在她耳側的牆上,将她困在自己和牆壁之間。
又是這麼樣的姿勢,呂裴郗呼吸一滞,不由想起中午的畫面。
她又是想下意識推開他,但卻被他空閑着的左手,扣住了手腕。
“你又在犯什麼病?”她平靜的問,“你怕不是真的燒糊塗了。”
“可能吧。”他垂眸看着她,眼神比平時望向她時,更加的深沉。
忽然,陸毅恒低下了頭,額頭抵上了身下女人的額頭。
畫面再次被實踐重溫,那天深夜的記憶,在此刻如潮水般閃現而來。
滾燙的溫度透過皮膚相對傳來,呂裴郗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這滾燙的溫度,到底是從陸毅恒額頭傳來的,還是因為自己腦中回想到的那天深夜的畫面,而導緻自己也有些‘發燙’的感覺。
沒等他抵的久,呂裴郗便一臉厭惡的推開了他,“你有病就去吃藥,離我這麼近傳染給我了怎麼辦。”
明明是很輕的一推,但到陸毅恒身上,卻像是呂裴郗使了多大的洪荒之力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