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想嗎?”
“是。”
呂裴郗側頭,一臉怨言的看着她。
“好好好,不是不是,是他不想。”她說完,有些覺得違背良心,而後在呂裴郗沒注意時,她偷偷說了句,“明明就是你不想。”
當然這句話肯定是沒讓呂裴郗聽到的。
安靜坐了沒多久,傅黎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所以,宮明城和你說了什麼?”
聽到傅黎突然提起,呂裴郗有一瞬因未反應過來而茫然。
她其實并不怎麼想說,可耐不住她自己不知道宮明城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回憶起十分鐘前,在宮明城從後摟住自己時的畫面。
在突然被一道陌生的氣息所包圍時,她是有一瞬失神的。
而在聽到身下人說話時,她更是茫然失神。
“要跟我走嗎?”
很奇怪的一句話,而在呂裴郗聽到後,她便立即直起了身。
可在自己轉身想要查看身後之人是誰時,他又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
“我知道你不是自願的,我可以帶你離開。”
“……”
“然後呢?”傅黎問。
“然後就是那句‘呂小姐,失禮了’,你應該有聽見。”
“他說這話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
因未帶手機,但又想知曉現在為幾點,所以她在回過傅黎後,便探身去問身側姑娘們是否有拿了手機,知曉現在是幾點的。
“八點五十七分。”
在聽到這個數值時,呂裴郗立即站起了身。
“哪去?”傅黎擡頭問。
呂裴郗低頭,看向傅黎,“聽琴曲去。”她問:“你去嗎?”
“我不去,你去吧。”
兩人不是那種能因對方就放棄自己所想做的事。
傅黎想要安靜坐着,而呂裴郗則是想走上台前去聽聽演奏曲。
兩人不強求對方同自己一起,而是各自選擇。
而當呂裴郗剛走到台前時,身後便再次被籠來一陣暖意。
她轉身,又差點因鞋跟而向後倒去。
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
明明她已經站穩了,可眼前男人還是故意的摟上了她的腰間。
“陸毅恒你有病嗎?”她掙脫開來。
“……你要摔倒了,我扶起你,我還有錯了?”他全然不覺自己是在畫蛇添足。
“我不是重心不穩,我自己能站得住。”她一臉嫌棄,“懂?”
“……那為什麼剛剛還能倒那人身上?”他語氣怪怪的,帶着懶散的疑問,又帶着類似小孩子氣。
呂裴郗與他面對面,她想了想,開口:“陸毅恒,你在吃醋嗎?”
似是什麼字眼戳到了陸毅恒般,他的眼神放大了些許,同時也亮了一瞬。
當然,那肯定是燈光所照的。
呂裴郗接着說:“吃醋可不是你這樣的。”
陸毅恒垂眸,故作鎮定道:“那是怎麼樣的。”
“吃醋是一對戀人之間的事。請問,我們兩又是什麼關系呢?”呂裴郗的問題,屬實讓陸毅恒又呆愣住了,“你不要老把我當成别人,好嗎?”
她說完,沒在管他的表情,徑直轉身看向台上正準備演奏的專業人士。
而後在陸毅恒看不到,聽不見的地點,她偷偷說了句:“也不嫌惡心。”
“……”
在《蒲公的約定》前奏剛上場時,陸毅恒突兀的開口:“你那句‘不要老把我當成别人’是什麼意思?”
在溫柔的琴聲裡,呂裴郗早已進入到了歌曲中,此刻被所打擾,她難免覺得煩躁。
“你閉嘴好不好。”她小聲警告,沒有過多的眼神,便再次陶醉于曲目中。
呂裴郗垂眸,陶醉于自己喜愛很多年的鋼琴曲裡,難以自拔。
鋼琴曲的前奏,讓人不由想起青澀的校園時光。
可在中途,小提琴的突然出現,似是觸及到心底般,她瞬間擡起了頭。
那鋼琴與小提琴互相配合的很美妙,就如同樂器與樂器之間在對話般。
合奏的慢慢延續,逐漸的有些像是離别,又像是重逢。
一節節的音符,好似是被風吹散開來的蒲公英,與被風吹散開來的約定般。
輕緩的節奏,讓人更加難以自拔。
可就在這時,鋼琴突然提高了八度。
那些音律,像是要讓時間倒流般。
随着小提琴也提高了八度,和聲好似在鋪墊着某種情緒。
讓人難過,讓人失神,讓人回憶……
就好像是在帶領着呂裴郗穿越時空,來到兒時般。
當進入主歌時,鋼琴與小提琴開始了分别演奏主旋律。
這段旋律的高音與低音的搭配,就像是跨越時空的對話般。
讓人不免懷念年少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