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奇珍閣門口,他想象的慘狀并沒有發生,因為他是神之軀,不是肉體凡胎。一路順風順水的走進了奇珍閣内。
面對着閣子裡琳琅滿目,冒着金光的聖器,青越眼睛都直了,好歹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一瞬間便又恢複了平靜,昂首闊步的穿梭其中。
碰上眼熟的駐足看兩眼,感慨一下昔時歲月,青越抄起面前的香爐聞了聞,“咦,這不是太上老君的壞了的藥爐嗎?”然後走到另一處,拿起一條手絹大小的白絹,“這不是那日織女織錯扔掉的雲錦嗎?”接着往前走,看到一串精緻小巧的手鍊,讪讪一笑,“這不是自己扔掉的那一條嗎?”……
這些寶物,青越興趣不大,他繼續往前找,終于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發現了那枚異形珠,分外歡喜,連忙揣進了袖口。
待正事完畢,他回過頭重新審視着這裡,心想,“辛辛苦苦”的不能白來一趟,要不選點别的東西,一時起了“貪心”開始尋找開來。
正挑選的起勁兒,忽然奇珍閣的大門,吱呀一聲,開了。
青越稍微愣了一下,眼神掃到閣間不起眼的角落裡坐落着一個不起眼的木箱,木箱狹小,他将自己好不容易的塞了進去,然後他把頭稍微頂開一點縫兒,方便呼吸,順便觀看裡面的情況。剛剛看到面前的是一個從頭到腳的黑衣人,他的手肘無意碰了木箱内一個凸起的按鈕,箱子底打開,青越直接漏到長長的階梯上,滾着長長的階梯,團到一座無比堅硬的石門前。額頭重重的頂了上去。
青越揉揉此刻鐵青的額頭,立在石門前,好好觀望一番,根據當初在玉山學習機關的經驗,左右兩盞燈必定有那開門的鑰匙。
經驗是對的,石門開了,裡面燈火通明,四四方方的屋子裡僅僅挂了幅千秋望月圖。他對那幅大家的名作沒興趣,憑着感覺,那畫後面定有乾坤。
他的感覺又是對的,這次一碰畫,那堵牆自動打開,映入眼簾的盛滿書的書櫥,書櫥自動閃開後,真的來到了一間什麼都有的房。
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也有。有燈有燭,有桌有凳,有書有床,還有床上酥骨銷魂的聲音。
一開始青越聽到這暧昧的喘息聲還不确定自己進了了風道長的卧房。
後來冷靜冷靜,玉山人盡皆知,作為玉山掌門進入奇珍閣從不走正門,他想了想,剛才自己出來走的真不是正門。
看這床晃的如此劇烈,就知道他們根本不會注意到有人闖了進來。
青越猶豫時刻,床上的聲音此起彼伏,好不熱鬧,青越本想出去,可是走到門口,忽然發現門根本打不開,想來定是了風道長為了不被人打擾,特意在門上設了禁止。
青越蹑手蹑腳的走到窗口,根本推不開,想來也是下了禁制。
青越額頭三道黑線,操起了閑心,道長用術法造了一個不被人打擾的如此密閉的空間,待會兒激情暧昧之後,沒有新鮮空氣,難免呼吸不順,輕者窒息,重者緻死,道長怎麼能為了一己私欲,連這些常識都呢?
青越看着輕紗後,兩抹相擁的身影,他想一直站在這裡也不安全,須得找個安全之處藏身方好。如今最安全的也就是床下了。
青越感歎一番時運不濟,趕緊摸着身子爬到了晃動的劇烈的床下。
都說女孩子家溫柔妩媚,聲音嫩的能掐出水來,沒想到男孩子發起媚來,比女子更甚,更甚者還能汗毛倒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本來青越不大愛聽床笫之聲,可是斷斷續續的聲音裡,夾雜了些重要信息,青越還是豎起耳朵聽了聽。
“啊……東西呢……”
青越聽到那一聲媚聲媚氣的,渾身汗毛聳立,冷到骨頭裡,更沒想到他的大師兄竟是這種人。
他以為是輔助兩人歡好的什麼用品,本沒在意。
沒成想了風道長的聲音響起,“啊……清心決…在床頭呢……”
清心決是玉山隻有掌門才能修煉的内功心法,萬萬沒想到,了風道長竟如此随随便便的在床頭送了出去,是不是以後連掌門之位,也能這麼輕易的随出去。
我去他大爺的!一向溫文爾雅的青越出于驚訝更是憤怒,脫口小聲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