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巷是一條潮濕昏暗的窄道,穿過這裡,可省路到西市。
可青石巷磚縫裡滲出的苔藓腥氣,卻讓人吸之難受。
沈書韫剛走進巷子,行至暗處,忽地感覺後頸發涼,心裡咯噔一下,謹慎地往回一瞧,隻見三個黑影堵在了巷口。
一道猥瑣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娘子,你跑什麼?”
一 漢子灰短衫敞着腚,腰間别着似曾相識的銅煙杆兒,一陣叮當亂響,直接擋在她的面前。
沈書韫心裡升起不安,完了完了,這是遇歹人,于是轉身又往回跑。
一個個子瘦小,尖嘴猴腮,隻剩一副骨架的男子,又堵在了她面前。
沈書韫背靠冰涼的土磚牆,滿口大黃牙的後來者,将一個粗糙的巴掌按在她的右肩上。
沈書韫不解詢問道,“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何這般?”
翹銅煙杆兒的男子哼哼冷聲,“小妮子,我們跟你也沒仇。”
“大哥,這娘兒們好生水靈,我們先嘗嘗不遲。”尖嘴猴腮的男子此時一臉猥瑣模樣,悻悻地正欲拉開褲子的綁帶。
“俺也好久沒有嘗鮮哩,呵呵呵......”大黃牙男抹了抹嘴角,混着唾沫星子的壓聲笑在耳邊炸開。
沈書韫伸手拉住已伸往衣襟裡胡亂探摸的粗手,尖嘴男一巴掌将她打癱在地,三人欲俯身向下。
沈書韫慌亂中拔下發簪,用力甩出刻刀,往空中瘋狂劃去,“我要殺!殺!殺!殺!……”
夜色朦胧,終究不像白日裡,一眼便明了對方手裡的器具,三人皆被劃傷,但不知究竟是什麼玩意兒,一時間,都後退了兩步。
為首的銅煙杆兒老大,伸舌頭舔了舔流血的手背,竄着腥味兒,興奮道,“夠烈,老子喜歡!”
話音剛落,沈書韫心想恐怕今晚徹底完了。
突然,眼前之人的銅煙杆兒被扔了,人也被揪着後領徑直甩了出去,在青磚牆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為首的老大直接癱坐在牆根兒,擡眼便望見一把竹骨扇尖頭,正抵住自己的喉結。
來人身形高大,聲音沉悶,暴怒唬了聲,”誰要敢輕舉妄動,他立馬死!“
其餘兩人見自己老大被扼住要害,便不敢輕舉妄動。
随即,巷口走來一位執扇的紅裙女子,搖着扇,扭扭晃晃地,唾一口,“滾!”
抵住喉嚨的扇竹骨也收了收,銅煙杆兒男子往地上一爬,蹭起身來,“哪來的?弟兄們,上!”
三人剛要撲向紅裳女子二人,女子的扇子突然橫面射出短劍,隻聽得“啊-啊-啊-”三聲脆響後,各自抱着自己的大腿、胳膊和臉,在地上翻騰地哀嚎打滾。
“劍上有毒,一炷香之内不找大夫,必死無疑!”紅裳女子慢聲細語道。
适時,三人才左瘸又拐地出了青石巷。
沈書韫驚魂未定,語氣裡夾着顫音道,“多謝二位。”
紅裳女子扶起她,沈書韫方才看清此人是誰,“是你!”
女子蓦然間,面色冷靜,“我也從你這般過來的,臨京不似你想象的一般好活。”
沈書韫借着微光看着眼前的柳搖金。
而另一人,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