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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風雲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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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林正庸老底是隻老狐狸,表面上幹幹淨淨的,幾乎查不出一點痕迹來,若想要人證、罪證确鑿,就不得不在林正庸的府中人身上動一些手腳了。

沈巍在辰京的暗衛經過近一個月的查探,終于打開了一個突破口。裴翊得了趙雲瀾的允準後,便和楚淵二人開始動作了。

翩樂樓是辰京一座有名的歌舞樂坊,來來往往的多是文人雅客,也不乏愛好歌舞曲樂的世家子弟。

翩樂樓裡有一名舞姬,名喚蘇含月。此女不但有婀娜的身姿、絕色的容貌,還有似水的溫柔,故而慕名而來的尋芳客不少,傅青元便是其中之一。

這傅青元是原翰林學士傅懿之子,從小不好文墨好音律,傅懿原本是想讓兒子考科舉,自已再朝中為他活動活動,不指望能封侯拜相,至少将來也能混得像模像樣些。隻可惜傅青元志不在官場,好不容易在國子監混到畢業,科舉也沒考上,平日裡撫琴弄笛倒是有模有樣。

傅懿雖恨鐵不成鋼,卻也不能把親兒子趕出家門,隻好想着能為他尋一門好親事,好讓他後輩子能繼續過錦衣玉食的日子。傅懿與丞相柳全關系不錯,柳全得知他為兒子的親事憂心,便主動找林正庸說了此事。柳全知道林正庸的女兒林玉言到了适嫁之齡,那丫頭生得麗質,性格也乖巧,但生下來就患有聾啞之疾,林正庸尋醫問藥多年也未能治好女兒的病,如今也到了愁嫁的時候。

柳全知道,若林玉言嫁不出去,林家也會養她一輩子,但這丫頭終是可憐要孤獨終老,如今能撮合一雙兒女,也未嘗不是一樁喜事。沒想到傅青元與林玉言見面後還都生出了好感,傅懿與林正庸也覺得兩家若能結成親家,不論是對孩子還是對自己都有益,這緣份便結下了。

從訂親到成親,前後不過半年時間。成親後,傅青元待妻子疼愛有加,每天為她撫琴,還專門學了形語(古代手語)好與她交流。林玉言同樣是全身心地待着丈夫,衣食住行為他安排得妥妥當當,不但不嫌他沒個一官半職,反而覺得他才藝卓群,待人又溫和有禮,是個非同凡夫俗子的人。

傅家和林家看着兩個孩子相親相愛,小兩口日子過得甜蜜舒心,也都深感慰藉。林正庸知道女婿無心官場,又見他對女兒掏心掏肺,故而自己府中那些陰暗的事也沒刻意瞞着他,傅青元在林府被人好吃好喝的供着,對嶽父的事自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隻不過,傅青元在成親前就是翩樂樓的常客,除了常去找琴師切磋琴藝、讨論曲樂,他必要見的人便是舞姬蘇含月了。一開始二人還隻是撫琴和樂舞的君子之交,日子久了便敞開心扉訴說心事,再而後便添了另一層不為人知的關系,這關系也一直保持到傅青元成親後。傅青元每半月會去一次翩樂樓,與蘇含月私會兩晚後才會走,此事他做得滴水不露,人前人後未引得任何人懷疑,他那可憐的妻子林玉言自然也蒙在鼓中。

暗衛跟蹤了傅青元一段時間後終于摸清了他去翩樂樓的習慣,得到裴翊之命後,四名暗衛趁着夜色潛入翩樂樓,找到蘇含月的房間,用了迷煙讓屋裡的人睡熟,然後悄無聲息地連人帶被子一起卷走了。

傅青元再醒來時,他正和蘇含月被綁在一間屋子裡,兩人都是衣衫不整的,隻不過身上還遮着一床被子。兩人的手被捆着,後背相貼綁在一起,眼睛上還蒙着黑布。

傅青元掙紮無果後開始喊“救命”,身後的蘇含月也醒了過來,同樣被蒙着雙眼的她察覺到自己是衣衫不整的狀态,故而羞憤道:“别喊了,衣服都沒穿,你想讓人都看見我倆這個樣子嗎?

“含月?他們也綁了你?你有沒有事?”傅青元着急地問。

“我沒事。”蘇含月應了一聲。見傅青元沒有隻顧自己,還惦記着她的安危,蘇含月心中也舒坦了些。

傅青元聽話的沒再大聲喊叫,而是驚恐地詢問:“有人嗎?是誰綁了我們?你們想要什麼?贖金嗎?”

這翩樂樓裡以前也發生過世家子弟被綁之事,對方無非就是求個财,傅青元認為自己回去想想辦法,不論是傅家還是林家,要弄些财物出來都不是難事。隻要不把他的醜事公之于衆就行。

楚淵道:“我們不要贖金,隻要傅公子将你嶽父林正庸的罪狀一一列明并簽字畫押就行。”

傅青元大驚:“這可使不得。”

後來想了想,覺得自己剛剛那話不對,對方應該隻是詐詐自己,并沒有任何真憑實據,故而改口道:“嶽父大人為官清廉 ,朝中人人稱贊,連柳相都視他為知己……‘罪狀’二字實屬莫須有啊,還望閣下明察。”

裴翊從袖中拿出一個小折本打開慢慢念道:

“一年前,禦史台查朝中貪污案,案子尚未完結禦史大夫就突然暴弊而亡,而當時參與查案的禦史台其他官員全部入獄,後經邢部審結說他們串謀勾結,意欲誣陷柳相。後來這些人全部定了死罪。”

“半年前,有人到辰京天都府鳴冤,說自己一家五口死于非命,之後便牽出了一樁離奇慘案,查出涉及此案的官員多達十幾人,這些人居然全部都是柳相一黨,而徹查此案的官員三人,無端端被冠上了勾結匪寇、意圖謀反的罪名,最後也是被刑部審結入了獄,沒過多久,人就在獄中自盡了。”

“三個月前,……”

裴翊不急不慢地把查到的與柳相有關的案子一一念了出來,等他把所有罪狀念完的時候,傅青元與蘇含月二人已經瑟瑟發抖了。

最後傅青元六神無主地哭喊起來:“我不知道,這些事我一件都不知道。我隻是林正庸的女婿,他審過什麼案子、涉及哪些人、有沒有冤屈又怎會讓我知道?我與他女兒成婚不過一年多,平時都守在一方小院過自己的日子,對這些事件的真真假假不得而知啊!你們為什麼要綁我?”

楚淵補充道:“這些事你的确不曾參與,細枝末節也未必清楚,但有一點你肯定知道。柳相派管家到林府送禮的次數,還有柳相一黨的其他人到林府送禮的名單、時間和禮品明細。”

裴翊走近傅青元,用了幾分力道握住他的肩膀。“你若配合,就把你知道的樁樁件件都寫下來,我們自會留你一條小命。你若不肯也無妨,就這樣把你二人關進囚車裡,再拉到外面遊街示衆,讓辰京的百姓都好好看看傅懿的兒子、林正庸的女婿是個什麼下流胚子!”

傅青元聞言一震,整個人幾乎抖成了篩子。

這家夥扛不住吓,最後服了軟,乖乖把他知道的有關林正庸與柳全等同黨相互勾結、貪髒枉法、私相授受的那些肮髒事兒都寫了下來,最後簽上大名按下了手印。

拿到了最重要的東西後,楚淵沒有馬上把人放了,而是找了個安全的地方把兩人關了起來。為了不生變數,他們會在徐安則的案子了結之後再把人給放了。

裴翊拿着傅青元寫下的東西去找趙雲瀾,有了這份供詞,林正庸這個人就好對付多了。

趙雲瀾看完了裴翊送來的東西,猶豫着下一步應該如何動作才好。

“把證供交給我,明日我去見皇上。”說話的是沈賢。

裴翊提醒道:“如若皇上問大人是如何得到這份證供的,該如何回答?”

沈賢噎住,仔細想想确實不能草率行事,一旦皇帝質問起來,他總不能說是綁了林正庸的女婿,并脅迫他寫下的這些吧?

趙雲瀾思索後道:“準備兩份一樣的證供,一份由遠風哥哥保管,以防萬一。我拿着另一份去找林正庸。”

“去找林正庸?”裴翊不明白這是何意。

沈賢想了想道:“瀾兒的意思是,我們不用這份證供對付林正庸,而是……拉攏他?”

趙雲瀾點了點頭:“林正庸是柳全知根知底的‘自己人’,我們單憑一份傅青元的供詞并不足以給林正庸定罪,而且柳全若是知道了此事,一定會想盡辦法為林正庸脫罪,到時候可能還會用他們慣用的那一套。”

“栽贓、嫁禍、誣陷!”裴翊把話接了下去。

沈賢道:“是啊,這些年柳全一黨縱橫朝野,不知幹過多少不為人知的缺德事,這背後的樁樁件件都少不了林正庸助纣為虐。想要憑這份證供就讓林正庸認罪伏法是不可能的,更别說能的撼動柳相的地位分毫。一旦我們失了先機,這件事就能被他們洗黑為白,再反過來說我們故意陷害。”

“正因如此,我們才要一擊即中,不留餘地。”趙雲瀾解釋道:“我們要對付的人不是蝦兵蟹将,而是躲在暗處的莽蛇。不論是徐安則還是林正庸,不過都是柳全身邊的一條狗,殺了一隻還會有第二隻。但如若我們能讓狗回頭咬主人……”

沈賢看到趙雲瀾眼睛裡有着不屬于他這個年齡的深沉與謀略時,竟有些望而生畏。他以前從來不知這位看上去與世無争的表弟竟有這等天人之姿。相較而言,皇城裡的那位,在朝堂上拿不出個帝王決策,朝堂下隻會對母親唯唯諾諾的君主便顯得可笑緻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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