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怎麼比不過裴炎了?”
程陽無奈:“得得,你家炎炎最厲害了,我甘拜下風。”
裴老爺子總算滿意了,笑呵呵的又問:“程娃子,你想不想到米國去讀書?”
“米國?”
“沒錯,以你的能耐,出去開開眼界,對以後的發展絕對有好處。隻要你願意去,我就把你所有的費用都包了,而且我還認識幾個不錯的教授,可以推薦···”
程陽打斷他:“老爺子,我從沒想過到國外去讀大學,現在正是華國發展最為迅速的時候,我在國内才能更好的了解情況。況且老爺子,你也别拐彎抹角的,你無非是想讓我撺掇許炎一起去米國陪着裴叔,你覺得裴炎傻嗎,這麼明顯他能看不出來?”
裴老爺子臉沉了下來:“你怎麼就不開竅呢,裴炎本來就是我們裴家人,他回家有什麼不好,你非拘着他?”
程陽不甘示弱的頂回去:“現在是他不願意回去,再說,他待在我們家也沒什麼不好啊,我又沒不讓你們看他。”
“那怎麼能一樣!”裴老爺子重重的跺了跺拐杖:“我是要把裴炎當裴氏的接班人來培養的,在你們家呆着算怎麼回事?”
程陽沒料到裴老爺子還存着這樣的心思,頓時愣住了。
“你說說,裴炎回到裴家後我們會虧了他嗎,我們全家不得把最好的資源捧到他面前,程娃子,你不能為了自己就毀了裴炎的前程啊!”
程陽張了張嘴,本想說許炎憑自己也能闖出一番事業,可與裴家這棵參天大樹相比,他這說辭着實有些單薄。他不想讓許炎回到裴家,終究是存了自己的私心的。但就如裴老爺子說的,若真為了許炎的前程,回到裴家才是最好的選擇。
“裴炎現在是覺得和禮之沒什麼感情,可要是有一天禮之真的走了,你覺得裴炎以後不會有遺憾嗎?程娃子,血緣親情這東西比你想象的重要多了。”
程陽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就在這時,許炎端着咖啡走了進來,看到屋裡的情形,他立馬皺起眉,不悅的問:“你來幹什麼?”
裴老爺子看他一副護崽子的樣子就來氣,但他也不想和裴炎争執,于是從兜裡摸出兩張票放到桌上:“你不是打球嗎?有朋友送了我這個,你空了可以去玩玩。”
許炎本想拒絕,可看到比賽的球隊後,還是接了過來。
裴老爺子神色總算好看了些,走到門口還不忘叮囑道:“你要去就找老鐘要車,别自己傻着。”
等他走出門後,許炎臉上難得帶了絲喜意,對程陽道:“陽陽,明天我們一起去吧,這票挺難搶的。”
瞧他高興的樣子,程陽暗歎了口氣,外面一票難求的場次,裴老爺子卻能輕易送到許炎手上。
不過話說來,老爺子的朋友怎麼可能送籃球票,這無非是裴老拉不下臉的說辭。而且嘴上說讓裴炎去,卻送來了兩張票。
裴家對許炎,那是打心眼的好。
晚上,消失了幾天的裴忠之終于回到了别墅。
裴老爺子看他一身冷冽的沖到書房,不由得驚道:“出什麼事了?”
裴忠之垂着眉喝茶,半晌才答非所問道:“裴炎這兩天怎麼樣了?”
“還不就那樣。”說到自家這乖孫裴老就氣不打一出來:“你說我們家有什麼不好啊,裴炎怎麼就不願意認祖歸宗呢?”
裴忠之冷冷的勾起唇角:“倒不一定是我們家不好,也許是程家太好了,好到他舍不得···”
“舍不得什麼?”裴老爺子沒聽清。
“沒什麼,對了,程陽還在裴炎屋裡住着嗎?”
“住着啊,他這幾天喜歡上院裡的狗了,天天晚上拉着去遛彎,不過他力氣小,每次都被兩條狗拉着跑,怪有意思的。”
聞言,裴忠之意味深長的問:“爸,你好像很喜歡程陽?”
裴老爺子放下茶盅,眼裡滿是笑意的說:“能不喜歡嗎,又機靈又懂事,嘴巴甜起來能膩死人。這幾天宅子裡的人誰不喜歡他啊,徐嬸天天換着花樣的給他做小吃,連裴炎都沒這待遇。”這到這兒裴老突然歎了口氣:“你說程娃子怎麼不是個女娃啊,要不我直接給他們定了親,這樣兩邊都是裴炎的家,他說不定也就願意回來了。”
聽了這話,裴忠之神色反倒愈發凝重了。
裴老爺子見狀不由得問:“怎麼,你之前不是說讓裴炎回家的事有眉目了嗎,難道還是不行?”
“倒不是不行。”裴忠之瞥了眼手裡的文件,黝黑的瞳孔泛起一道精光:“不過爸,接下去的事你都要聽我的,而且,我們必須跟程家劃清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