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跑之前,謝鳴玉決定再睡一次。
畢竟必吃榜排名第一,好不容易弄到手,可不能浪費了。
能多吃幾次算幾次。
謝鳴玉抿唇一笑:“你不是要負責嗎?”
手臂一張,一抹溫香軟玉鑽入了周定衡的懷抱,“現在該你負責了。”
周定衡:“……”
不是這種負責。
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有櫻桃般的舌尖鑽了進來,猶如調皮的錦鯉,擺擺尾巴甩甩水,驚起一池波瀾。
周定衡早就忘了要說什麼了,一把抓住錦鯉,恨不得整個都吞吃入腹中。
……
一夜風流。
天光剛破曉,周定衡就應聲睜開了眼。
他一向勤勉,天不亮就起床練劍,風雨無阻,連一日都不曾懈怠。
此時卻提不起練劍的興緻,隻想将謝鳴玉擁入懷中,再溫存片刻。
手一伸,床榻另一側一片冰涼,哪裡還見得到謝鳴玉的身影。
周定衡坐起。
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也不翼而飛,謝鳴玉消失不見了。
周定衡端坐在床榻邊上,意識到了什麼,沒有去找人,隻是低頭沉默不語。
就這麼枯坐着。
從白天到黑夜,再從黑夜到白天。
周定衡就像成了一座雕像,一動也不動。
待到又一個輪回,他終于意識到,謝鳴玉不會回來了。
與周定衡的苦苦等待不同,謝鳴玉的心情截然相反。
酒肆中,他孤身一人,樂得自在。
“來上一壺酒。”
小二應了一聲,很快便端了上來。
謝鳴玉好美酒,這家酒肆他來過,釀的酒在中上,入口馥郁,酒香四溢。
可這次酒一上桌,聞到的不是酒味,而是一股難聞的味道,幾欲作嘔。
謝鳴玉将酒杯一擲:“你這酒壞了。”
小二笑着:“客官,這是今天新開甕的酒,怎麼會壞。”
謝鳴玉:“酒味不對。”
小二遲疑了一下,上前一品,緊皺的眉頭解開:“客官說笑了,我聞起來酒味如常。”
小二心頭打鼓。
這該不會是過來砸場子的吧。
小二神情自若,瞧不出一點勉強,不像是在說謊。
謝鳴玉一抿唇。
酒沒問題,難道有問題的是他。
“算了。”他放下一塊靈石,轉身出去。
小二摸不着頭腦。
這算是個什麼事?
他嘗了一口桌上的酒,自語:“确實還是和以前一樣啊……”
謝鳴玉很清楚自己的身上出了問題。
對酒犯惡心,整個人懶懶的做什麼都提不起興緻,有時還幹嘔想吐。
不對勁。
難道是被人下毒了。
謝鳴玉給自己把了把脈,指腹下,脈象如滾珠。一下又一下的蛄蛹着。
果然,脈象都與尋常不同。
謝鳴玉當機立斷,去找大夫。
大夫将手搭在他的脈搏上,看看他,又看看腹部,沉默不語。
謝鳴玉:“可是中毒?”
大夫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