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輝出了包廂,忍不住揉了揉自己有些沉悶的頭。這酒吧他來過很多次,有些什麼酒,什麼娛樂,一共有多少個包廂,連通着安全通道的位置他都一清二楚。
正因為清楚才知道想要找一個人是多麼的不容易。舞池中央跟着音樂狂歡的男男女女,表情迷離,肢體相接,毫無安全距離。
陳明輝被各色外洩的信息素的味道熏得頭暈,皺着眉努力避開被酒精激得有些亢奮的人。
一個染着紅色頭發的omega突然撞進他的懷裡,濃郁的甜香直沖鼻尖,Omega眼神迷離,看見人揚了揚手中的瓶子,“帥哥,要不要喝一點?”
陳明輝果斷把人推開,酒吧這樣的環境本來就有潛在的不安全因素,還是晚上。李溫酒一個未成年是怎麼能夠在這裡工作的?
好不容易從舞池内穿出來,卻也沒有看到人。他正打算一個包廂一個包廂地搜尋,結果在離舞池最遠的角落看見了人。
李溫酒被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攔着,托盤被扔在了地上,酒杯碎成了一地的玻璃碴,陳明輝瞳孔縮了縮,快步趕過去。
肥頭大耳的男人叫張許生,是個離異的alpha,他最近做生意很賺了一筆,在外面行走也有了底氣。
前腳把家裡的黃臉婆踹掉,後腳就忍不住來酒吧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合眼緣的小姑娘。沒想到還真把他給碰上了,可惜這女人也太不識好歹了。
“賠?小姑娘你是沒見過世面,不知道叔叔這一身衣服得值多少錢,叔叔告訴你,我褲子可是高級手工定制,幾千幾萬的可是一小塊布料都買不起。叔叔知道你年紀小,沒什麼積蓄,也沒為難你,就讓你找個吹風機幫我給吹幹,這要求不過分吧?你這咋還推三阻四的呢?”
就是他故意推了她的手腕往自己身上倒的,又恰好潑在裆部,又提出讓她拿吹風機吹,任何人隻要不是傻子就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李溫酒冷冷地說:“你這衣服是手工定制?”
張許生眼一瞪,臉上的肥肉都在随之微微顫抖,“你這小姑娘賠不起就打起我衣服的主意了?我這衣服是不是手工的,你一個外人還能比我清楚?賠不起就趕緊找吹風機來幫我吹幹,實在找不到的話,你用嘴幫我吹幹也是一樣的道理。”
男人眯着的眼睛裡的赤裸裸的欲望毫不加掩飾,李溫酒惡心地後退了半步,“你想要我賠多少?”
男人愣了愣,顯然沒想到一個窮打工的竟然會選擇賠錢,随口報了一個數,“看你年紀小,我不為難你,但這褲子是意大利純手工定制的,至少也得二十萬。”
李溫酒這時倒覺得她那個便宜爹好歹還是有幾分用處的,至少,跟着他的那幾年也認識了一些奢侈品牌,不至于真被糊弄了。
男人身上穿的是奢侈品裡很普通的prada,就六七千塊錢。但李溫酒一毛錢都不想賠給他。
趕過來的陳明輝恰好聽見這句話,眼裡滑過一抹譏诮,就見李溫酒揚了揚手機.
“prada的organic,五袋款牛仔褲,官網标價6900。你要麼滾,要麼就以敲詐勒索的罪名進局子。”
“你!你他媽的别給臉不要臉!”
張許生惱羞成了怒,一股腦地釋放威壓信息素,可李溫酒并沒有像他預想中的那樣狼狽,她神态自然,一點不适都沒有。
他不信邪,沉着臉又努力外放了一些信息素。下一秒,他便感受到了濃重的威脅,逼得他狼狽停止釋放信息素,臉色慘白。
信息素是alpha的武器,越是優質的alpha信息素得等級就越高,相應的威壓也就越高。
張許生的心頭一跳,他正要尋找信息素的來源,下一秒,他就被一個少年一腳給踹翻在地上。
“你給誰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