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要破産了?”
“姐姐為什麼這樣說?雖然不貴重,比不上姐姐平時吃的用的,卻也是遠帆哥哥的一片心意,不應該糟蹋啊。”
蘇纨沒理會她的陰陽怪氣,她原隻是随口一說,蘇落這樣一問倒是給了他一個警醒。
蔣家的房地産公司因為經營不善,資金鍊斷裂,資金周轉不開,面對破産的危險。那時,她和蔣遠帆剛剛訂婚沒多久,他的父母因為她的關系,及時幫忙補上了資金,才沒能蔣家的那些樓盤成為爛尾樓。
蔣遠帆接近她不是因為他有受虐傾向,更不是喜歡她,是看中了她身後的蘇家的财富和地位。人為财死,鳥為亡,隻有實打實的利益才能讓貪财者機關算盡,不肯罷手。
蘇纨說:“不想他的心意被糟蹋你就自己留着,本來她更想送的人就是你啊。”
蘇落好像明白了什麼,連連解釋,“姐姐,我和遠帆哥哥是真沒有什麼,你一定是誤會了,他心裡面隻有你,隻是把我當做妹妹看的。平時和我接觸都是為了向我打聽你的喜好。”
“哦。”蘇纨淡淡地嗯了一聲,“那我喜歡什麼啊?”
蘇落啞口無言,她當然不知道蘇纨喜歡什麼。
已經到家了,蘇纨下車前,輕聲地對蘇落說:“說謊呢,要講究半真半假,通篇都是假話,一下就被看穿了,很沒意思。”
蘇成則和江婉音都在家,兩口子窩在沙發上看電影,兩個人結婚一二十年了,姑娘已經十八了,他們感情還是很好,休息時最喜歡做的事就是一起窩在沙發上面看經典愛情電影。
聽見開門聲,蘇成則率先回過頭,“呦,寶貝女兒們回來了,外面下雨,今天你們應該也不出去吧。我和你媽正無聊着呢,我們四個人正好湊一桌麻将。”
江婉音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一天到晚地不教一點好的。”
“輕點輕點兒。”蘇成則個煞有其事地捂着肩膀,“我這不是想陪你解悶嗎?怎麼還是我的錯。”
江婉音懶得理她,“你們兩個趕緊洗手吃飯,我和你爸等你們半天了。”
蘇落跟着江婉音去了洗手間,蘇纨跑過來親昵地摟住了蘇成則的脖子,“爸,我問你個事兒呗,你可别生氣哦,我不敢問我媽才問你的。”
蘇纨當時清洗文身後肩上疼了一段時間,肩上的紅一個星期才完全消下去,夫妻連個人為這事心疼了好久,說起蔣遠帆這個名字,厭惡之情難以言表。
“我什麼時候生過你的氣?都是你們兩個小崽子讓我生氣的份。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惹你媽媽生氣的事了?”
“吧~,你想哪去了,我一直很乖的啊。我這不是以防萬一嘛。”蘇纨試探着問,“蔣家的那個毓靈房地産最近的經營情況怎麼樣啊?”
蘇成則眼睛一瞪,“我哪裡閑心關注這些,聽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公司。你問這個幹什麼?你該不會還對那小子還戀戀不忘吧?”
蘇纨連忙一塊點心到蘇成則嘴裡,“不會不會,我就随口問問,爸,你說好了不生氣的。”
蘇成則說:“你最好是,要不你媽媽再生氣了我可不管你。”
吃完飯,蘇纨溜進自己房間,上網查詢有關蔣氏地産的消息,看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兔子急了還咬人,等真面臨破産,蔣遠帆肯定會想辦法從她身上入手接觸蘇家。
蘇纨也不敢大意,默默地把他們的官方微博全部給關注了,希望到時候能夠通過點蛛絲馬迹第一時間發現不對。
她躺在床上刷了會兒微博,兩隻粉白的腳擡得高高的,在空中晃來晃去。
班級群裡的消息接連不斷,都是在商讨秋遊的事情。那幾天正好是他的發情期,想到上輩子的糟糕經曆,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爬起來,奔到置物櫃,檢查抽屜裡的抑制劑。
上輩子抑制劑是放在書包裡的,她和溫希搭好帳篷去尋找柴火,帶着書包不方便就留在帳篷裡了,抑制劑估計就是在這個時候不見的。
抽屜裡的抑制劑還有十幾支,蘇纨拿了三支裝書包的夾層,都從床上爬起來了索性開始收拾書包。夏天蚊蟲多,她又拿了防曬霜和驅蟲液,加上一些必備的日常用品,鼓鼓囊囊地裝了一書包。
等她收拾好群裡面已經在讨論帳篷的分配問題。帳篷太沉是學校事先運輸到秋遊點,回去的時候,再派車給送回去,一般兩個人一個帳篷。
蘇纨自然和溫希一個帳篷,她剛剛想在群裡回消息,就看見溫希給她發了一條消息。
溫希:蘇蘇,抱歉啊,我明天不能去了,我回家才知道外婆生病了,我得和我媽去醫院看她。
上輩子,沒有這事,她是和溫希一起住的。重來一次,所有的事情不可能都一模一樣,蘇纨很喜歡這種變化,有變化才說明事在人為,她是可以努力改變一些事的。
蘇纨;沒事兒,外婆身體重要,你好好照顧外婆,我一個人睡也沒有問題的,不要擔心我。
話是這樣說,一個人睡在荒郊野嶺的,蘇纨還是會有些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