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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月下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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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羅狄和阿瞬洗完澡坐在火堆邊。阿布羅狄用雙魚座黃金聖衣的頭盔當成小鍋砌了玫瑰花茶,并用手掌拳截下兩段木頭,中間掏空當成杯子照顧阿瞬喝茶。

阿瞬猶豫着沒接,阿布羅狄說了句:“這個玫瑰花茶沒有毒,花朵可以食用。我的玫瑰花隻有在感受到危險時才具備毒性,要不然之前你早被那瓶玫瑰花露水給毒死了。”

阿瞬謝過喝了幾口熱茶,然後從殘破的衣物中翻找出那隻阿布羅狄在古希臘神話時空中擊退海怪刻托和海後時遺留給阿瞬的玫瑰香水瓶,說道:“對了,剛才在教堂激戰中我躲避落石,順便去翻找了今天上午被收繳的香水瓶,這個是你的東西吧。我把剩下的香水用完了,瓶子還給你,謝謝。”

阿布羅狄眼皮掃了香水瓶一眼說:“這個已經被污穢腌臜了,不用還我了。你自己處理吧,或者扔了吧。”阿瞬挺吃驚:“工藝如此考究的寶貝呢,應該是對你很重要的東西吧,怎麼能說扔就扔了呢?”

阿布羅狄再次強調:“真不用了,就一個身外之物的瓶子而已。而且你也應該知道,我這個人不喜歡為一件事多費口舌。”

阿瞬挺舍不得:“那我就自己留下了,裡面香水雖然基本用完了,但還有陣陣餘香。”說着阿瞬小心的把瓶蓋擰開條縫兒,稍稍回味了一下又馬上關緊,生怕這餘香跑散。

阿布羅狄讓阿瞬用玫瑰花朵充饑,阿瞬嘗了一朵阿布羅狄栽培的玫瑰花,在口中甜香四溢、直達心扉。阿布羅狄問道:“好吃嗎?有沒有讓你心情好一點。”阿瞬本能點點頭,接二連三吃了一朵又一朵,由于狼吞虎咽吃太急還差點噎着了。

阿布羅狄說:“美好事物都有治愈作用,我心裡難受時也會擺弄花花草草,或制備一些精美手作,調調香水,畫畫、刺繡,甚至做點心。”

阿瞬不解:“這些不是姑娘家才鼓搗的東西嗎?雙魚座和仙女座的星座神話雖為女性,但我們可是男性聖鬥士呀。”

阿布羅狄哭笑不得:“都說你阿瞬性格脆弱,像女孩兒一樣動不動就哭,沒想到骨子裡還挺性别歧視的哈。這些将美好事物按性别符号劃分的迂腐觀念都誰告訴你的呀。世界上最頂尖的園藝師、調香師、烘焙師、時裝設計師都以男性居多呢。誰說男的就不能喜歡鮮花呢?我鎮守雙魚宮的時候就把雙魚宮與教皇廳之間的階梯全種滿玫瑰花。每當教皇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就可以走出教皇廳看一看玫瑰台階、聞一聞花香,他心情就會好一點;其他黃金同僚如果往來彙報途徑鮮花台階,也會看着舒心一點。但當有敵人入侵到這裡時,玫瑰花台階就會因警戒産生毒性,就像之前你和星矢闖到我這關,我用玫瑰花台階揮發的毒性讓星矢昏迷一樣。”

阿瞬追問道:“那個教皇是雙子座黃金聖鬥士撒加假扮的邪惡化身。他謀害了前任教皇、上屆聖戰幸存的白羊座老前輩史昂,也就是穆先生的師父,篡位上台,而且他還企圖行刺嬰兒時期的雅典娜,還殺害了射手人馬座黃金聖鬥士艾洛斯,也就是獅子座艾奧裡亞的哥哥。但那些都是雙子座撒加的邪惡人格所犯下的罪行,最後撒加的善良人格覺醒了,在雅典娜面前自裁謝罪了。阿布羅狄,像你這麼美的人,為何一定要站在罄竹難書的邪惡撒加那邊呢?”

阿布羅狄坦誠說道:“也許其他黃金聖鬥士都不知道他的真面目,但我從雙子座撒加正式假扮教皇那一天起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因為我嗅覺特别靈敏,從體味馬上就發現了,而且當晚就私下告訴了他。但那個邪惡的撒加也是唯一能真正理解我的人,他也沒有因為我知道他的把柄而加害于我。”

阿瞬對阿布羅狄的回答目瞪口呆,他對阿布羅狄的首要印象又切換回奉教皇之命殺害自己師父、賢者白銀仙皇座阿比奧尼的仇敵。阿瞬問道:“難道說,你的美麗隻是表象,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外在美而已?”

阿布羅狄對此不屑一顧:“美麗外表的醜惡靈魂,又是那套為否定美、妖魔化美、綁架美的陳詞濫調,而且受衆無數。阿瞬你太幼稚了,所謂内在美、外在美,其實是将美與道德等價的膚淺想法,純屬偷換概念。道德是道德,美就是美;道德是屬于大多數人的,而美則永遠是相對稀缺的,二者完全不搭邊;而且道德有邊界,而美是無限的。如果美被道德約束,那美将不複存在。那些直觀展現酮體的藝術精品将被毀滅或,者根本創造不出來,因為他們都不符合所謂的道德規範。但當你看到那些東西,你是感受到美的力量,還是總糾結于模特□□不道德?古希臘文化對美的闡明可以說是相對最自由最進步的。用道德作為标尺去衡量美、約束美,反而是最不道德的事情,也是最愚蠢的,會形成以道德為名對美的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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