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克卻說:“别在這裡想了,讓我去會會那個愛德華。”
“等等,哈維!”
戈登從口袋裡掏出一劑透明溶劑,搖了搖:“帶上這個,防泥臉*的。”
“泥臉?那個能變成任何人的罪犯?你懷疑GCPD裡面有内鬼?”
戈登點點頭:“用法是滴進水裡。”
布洛克嘟囔:“哦又是蝙蝠科技,蝙蝠俠不信任GCPD,就信任你!”
戈登仿佛沒聽到布洛克的抱怨,不放心地強調:
“你不要小瞧愛德華,他聰明且危險。這件事我親自來,我不會冤枉每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每一個罪犯!”
時間回到現在。
艾伊洛思并不知道戈登在決定親自審訊她之前,已經跟布洛克商量好了對策,并且給她腦補了個人設——聰明、危險、殺害老情人的爛人。
她隻是通過戈登繁瑣的提問逐漸意識到了他的用意——反複試探她是否跟死者——也就是科爾曼夫人,是否存在一些隐秘關系。
也就是說,戈登懷疑她并不無辜的原因在于他認為愛德華的動機在于跟科爾曼夫人的關系。
她一開始想到這個可能性還覺得挺好笑的——她們的關系就是沒有關系。
但是反過來想,究竟是什麼讓戈登堅定不移地誤會了她和科爾曼夫人的關系呢?
已知信息一:科爾曼夫人半夜跑到了她的房間,而且不知道幹了什麼被炸死了。
已知信息二:愛德華,也是艾伊洛思,确實不認識科爾曼夫人。
這兩條信息乍一聽好像是矛盾的——艾伊洛思要是不認識科爾曼夫人,那科爾曼夫人為什麼半夜跑她房間?
這個時候,艾伊洛思轉換了思維——她确實不認識科爾曼夫人,但科爾曼夫人單方面認識她啊!
公司是有極限的。
公司給的愛德華資料卡僅僅也就隻有一個月的内容,與特别少的設定——畢竟要方便測試員發揮,不可能給詳細設定。
這個時候結論就順理成章了——科爾曼夫人出于未知原因認識愛德華這個馬甲,并且出于未知原因,半夜跑到了她房間,不知道幹了什麼被炸死了。中介獨眼大概率是科爾曼夫人的人。
如果要分詳細的情況,首先是科爾曼夫人究竟知不知道艾伊洛思去跟蝙蝠俠進行了一些夜間小活動。
如果她知道艾伊洛思不在,比如說通過一些監視的小手段,那她潛入房間可能就是為了偷東西——這種艾伊洛思覺得可能性不大。
她窮得一無所有,哪有東西偷啊!
如果是房間裡本身有東西,這房産科爾曼夫人想搜就搜,那也應該早就找到了。
艾伊洛思比較傾向于第2種可能——科爾曼夫人出于未知原因誤以為她在房間。
半夜偷偷來一個有人的房間,而且她們倆肯定也不是什麼情人關系,這要幹什麼也不言而喻了——大概率是想把愛德華宰了。
艾伊洛思想到這個可能努力保持臉上表情上的淡定——戈登還在懷疑她,她不能表露出哪怕一絲一毫的害怕。
即使她确實心有餘悸。
愛德華,一個普普通通哥譚人,究竟哪裡惹到科爾曼夫人了?
艾伊洛思直覺又是狗公司給她留下的爛攤子。
反正不是愛德華這個馬甲有問題,就是科爾曼夫人有問題,或者兩者都有問題。
這已經不是她一個小小公司員工能處理的爛攤子了,必須要上報問一下。
現在最經濟、效率最高的解決方案不是證明她完全沒有當兇手的嫌疑,而是讓現場的證據不足以讓戈登對她實施逮捕令。
最好的證明方式是——證明科爾曼夫人有歹心,她絕對不是純良的受害者,而是早有預謀!
她妄圖殺害愛德華一定會留下痕迹!
想到這裡,艾伊洛思冷靜、從容、自信又決然地斷定,仿佛她已經洞察全局:
“重要問題在于科爾曼夫人才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