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傳言是那傩戲招來鬼怪殺了人,而那僥幸離開的男子不知為何變得瘋癫,無論誰問卻都隻是喃喃着鬼殺人……”
語罷,安今言難得沉默,身為偵探,她向來不信什麼鬼神之說,無數犯人将自己所犯下罪名歸于鬼怪,無不是想掩人耳目以此達到混攪視聽之舉。
此案難查不在别,而是現場雖說證據多但大多為假,為刻意營造鬼怪之向,不過具體事宜,還得明日去那樓内一查。
安今言思慮片刻,或是可以從那瘋癫的男子入手,她不覺着這瘋子是自願瘋的,其中必有蹊跷,“那瘋癫的男子現如今在何處?”
還沉浸在回憶中的林星愣了一下,轉而答道:“坂年村,不過……”這男子他們已找多次,都沒能問出個所以然來,不過若是換個人,說不定會有成效,也就沒出言阻止。
安今言沒有在意林星的停頓,而是注意到了這個村子,腦中浮現自己穿越而來的畫面。
她記得自己那時一掃而過的村牌上,好似就是這個名字。
噗……真是巧了不是。
安今言彎眸笑出聲來,“明日我去瞧瞧那坂年村。”
她站起身對着二人告别,在案組呆久或是會影響他人辦案,方才的失蹤案還沒完全結案,紀沐還需去視察,她并無耽誤他時間的想法。
紀沐也沒有攔,看着安今言離開後也站起身,“走,去會會那老鸨。”
街道上安今言掃視着四周,聽着小販的吆喝才後絕今日還未進食,随意找了家客棧便落了腳,身上錢财不多,在沒入案組前還是節儉些為好。
她來到自己的屋子,整理衣物時發現袖中信件。
怎的把這事忘了。
明日再給也不遲。
休整了一晚,安今言身上的傷也好了許多,将信件給了紀沐且回絕了對方與自己同行的的言語後租了輛馬車便出發,而紀沐也給了它臨時身份牌,以便不時之需。
到了坂年村,看着這略顯窮苦的村子不免心中一動,隻是希望不再有女孩在此處出生,而村長看到安今言來到此處擡起的腳頓了一下。
他不是被賣入青樓了嗎?怎會出現在此?
頂着人疑惑的神情,安今言情緒并無波動,青樓失蹤案一事雖說成功揭露了真相,但還未結案村裡人不知曉也是情理之中,沒多久他們便會知曉此事,也無需她多言。
村長腳步匆匆離去,不一會便帶來了一人,那人面上滿是皺紋,好不滄桑。
此刻安今言才擡眸看清那人面孔,是自己名義上的母親,也是将自己賣出的罪魁禍首。
她不是原主,對此也并無什麼想法,此刻重要的是找到那瘋癫的男子。
兩人站在遠處未動,她見狀歎息主動上前,神色平平對着女人說道:“怎麼,見到我很是驚喜?”
那女子張了張口,心虛移目,手指不安分的搓着。
“我來此也并無叙舊念頭,聽聞村中有一瘋癫男子,村長可否帶我去見見。”
她口中的村長沉默半晌,發出質疑,“你見他做什麼。”
“村長想必也是聽聞戲樓鬼殺人一案,而那男子正是其中一員,雖說瘋癫但還是有着作用。”
滿面滄桑的女人好似才反應過來,語調尖利,“你從青樓跑出來的?!我把你賣到那邊是為了整個家着想,今言你也知道這個村子有多困苦,你為我們村子換了一大筆錢财,這會跑出來,若是叫人發現,我怎麼交代!”
說罷便想要拉起安今言帶走,被她一個側身避開。
她垂着眼,耳中的話語與某人重合,平複心緒拿出紀沐給的牌子,看着瞧見這牌子怔住的兩人,她忽地覺着這牌子還是有些用處。
而那女人面上揚起笑,趕忙抓住安今言雙手,“你勾搭上案組了?”
語罷又打量起安今言,“早知你這臉能這樣用,就不将你送去青樓。”
手腕上的手被安今言厭惡甩開,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般後撤,也不想在與這兩人解釋。
她覺着他與這兩個人語言不通。
轉身離去之際又被抓住,她沒好氣,“不放手我就以妨礙辦案為名抓你入案組。”
聞言手上的力道才消失,忽地聽到打罵聲,“别給我叫了!吵死了!再叫就給我滾出村子,沒人想養你這瘋子!”
尖利的語調刺耳,言語中安今言敏銳捕捉到關鍵詞,想必那瘋癫之人便是這人口中瘋子,提步匆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