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颠簸,今日美酒佳肴備着,大人不妨不為公務,先整頓一日,待明天天亮過後,下官再慢慢告之。”
秦祁源緩緩坐到了主坐,漫不經心道:“也好,是本官操之過急了。”
“本官瞧你袁府甚大,便借住幾日,袁大人不介意吧。”
“這、這……”一旁的那人朝袁志使了個眼色,但又被忽視了。
“大人光臨鄙舍是下官之福分。”
“那好。”秦祁源語罷,壹号率一隻侍衛隊跑了進來。
“大人這是何意?”袁志等人見情況不妙,随即問道。
“袁大人莫怪,西南一帶不太平,陛下賜本官親衛随身保護,袁大人這裡自然是安全的,隻是畢竟是陛下賜的人,那自然是不能辜負了一番美意。”
“那、是、自、然。”袁志咬牙切齒道,恨不得将秦祁源望穿,如此精良的一隻侍衛隊,能夠在他不知的情況下提前候在他袁府這裡,秦祁源這是有備而來啊。
“諸位一同坐下來吃吧,今夜過後,恐怕我們還要一起待上許多時日。”
“大人這是何意?”有人坐不住了,率先發問道。
“本官想了解的案情事委原由,諸位大人再清楚不過,所以自然是直接向諸位讨教最為方便,不過今夜乃本官的接風宴,不談公事,袁大人府上很大,想必容下諸位大人不在話下,是吧?”
袁志攥緊了拳頭,分明咬牙切齒,卻還要故作笑臉回應。
“大人所言有理,隻是諸位大人也沒有硬留在下官府邸的原因,不若明日過後,再讓他們面見大人?”
“倘若本官說不呢?”秦祁源眼眸閃過一絲危險,将酒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霎時間,袁府外面燃起一束濃煙,外面隐隐傳來厮殺聲。
在場的有些膽小的瞬間被吓的呆若木雞。
“秦大人,你這是要做什麼?”袁志站起來怒斥道。
壹号等人将秦祁源團團圍住。
“袁大人不必激動,你府上能調動的府兵已經都被本官的人控制住了,本官并無惡意,棟城官員暴斃與南嶺知府失蹤案本官已經查得線索,你袁志嫌隙頗大,爾等其他人難逃其咎,在徹查此事之前,你們誰都不能逃開本官的視線。”
“秦大人,你捉人可是得有證據,我等好歹也是朝廷任命的官差。”
“本官一未上鐐铐,二未派人羁押,不過是讓諸位大人多陪本官幾日,何時捉拿你們了?不是袁大人親自請諸位過來赴宴的嗎?”
衆人皆沒想到秦祁源竟會這般無賴、不要臉,一時被氣的反駁不了。
僵持了半響,最終秦承時的人将大家各自押了下去,這場鬧劇才算結束。
另一旁,幾人趁着守衛沒注意,悄悄的聚在了一起。
“他從言城而來,定然不可能随行帶這麼多人,那樣目标太大。”
“大人的意思,他這兵,是借來的?”
“如今看來,隻能是這樣。”袁志蹙起眉頭,狠狠地錘着桌子,“原以為他是個先禮後兵的,在沒掌握實證之前不會輕舉妄動,沒想到如今直接,給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看來是想和我們耗着,将我們困在這裡,他告訴找證據。”
“大人放心,有關那些東西我們都放在最安全的地方,除了我們自己,沒人能知道,至于那些死人的案子,那秦祁源沒有證據,總不能屈打成招吧。”
袁志思索了片刻,眼神充滿了殺意。
“能在這麼短時間裡集結一隻完整的軍隊,定然不會去太遠借兵。”
“莫非,他去的南嶺?可、可那南嶺守備穆迪是個一根筋,最是厭惡和結交朝官,大人多次和他示好都被無視了,怎麼會……”
“那穆迪敬酒不吃吃罰酒,若非庫大人幾番讓我不要招惹他,我早就取了他的狗命了,如今看來,到是留了隐患了。”
幾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着急的不行,叽叽喳喳吵的袁志頭痛不已。
“都慌什麼?姓秦的無非是想和我們耗,打心理戰罷了,隻要我們不自亂陣腳,想辦法聯系到外面,傳信給庫大人,想必他定會來救我們的。”
袁志的一番話算是穩住了衆人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