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府上下一時大火蔓延,亂作了一團,曆經刺客的暗殺,衆人已經是精疲力盡,趁着秦祁源的人忙着應付刺客和救火,袁志連忙帶着其他人逃竄到了另一邊還未被燒着的書房裡的密室商讨對應之策。
霎時,一道女子的身子逃竄了出來,朝着袁志撲了過去,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
“咳、咳咳。”袁志眼神閃過一絲殺意,見清來人後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便丢到了一旁。
“袁志,你作惡多端,爹娘在天之靈定會譴責你的。”不知袁妍何時從房間裡逃了出來。
“把她押好。”
“小姐,多有得罪了。”侍衛将袁妍制服在了一旁。
若非念及這是他的血脈胞妹,就在方才他早就一把捏死對方了。
“怎麼辦,上面的人這是要滅我們的口啊。”曆經幾日的看押,有人已經瀕臨崩潰的哭訴着。
“不可能,不可能,上面的人怎麼會舍棄我們,這一定是有人做的局。”
“袁大人,現在如何是好啊,那秦書執一日不離開我等便多一日暴露的危險。”
“這樁樁件件可都是殺頭的罪啊,不如趁他查明之前,我等先招了,遞個投名狀以保自身性命先。”
“你們什麼意思?誰敢妥協便是和我袁中過不去,先問問我手上的劍答不答應。”袁中殺紅了眼,威吓着衆人,其他人不同于自己,若是東窗事發或許還能保下一命,可自己卻是闆上釘釘的死路一條,事到如今了這群蠢貨還不團結起來,一場刺殺便讓自家陣腳亂了起來,實在可惡。
衆人紛紛畏懼不已,各有心思。
霎時,從屋外闖進來一名女子,侍衛們跟在後面正在追着這男子。
“你怎麼來了,誰放她出來的。”袁中質問着那群侍衛,他不是派人将這家夥關起來不許任何人探視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松開。”袁妍掙脫了鉗制,滿是憤怒的呵斥着自己的兄長:“哥哥,你如今已經為權所困,迷了本心,早日幡然醒悟吧,回頭是岸。”
“愛權、愛财何錯之有?樹倒猢狲散,你們、你、你、還有你,你們一個個的,從前将我的話奉若真言,不就是貪圖我手上的權利所帶來的利益嗎?如今一個個推辭不已,不覺得虛僞嗎?”那人宛若得了失心瘋,将屋内所有人都視做仇敵般罵了個遍。
屋内其餘人等紛紛垂頭不語,反而另一旁被侍衛死死壓制住的女子還在奮力呐喊着,盡管淚流滿面,卻仍在發聲。
“時至今日,爾等還沒能覺醒嗎?我芸芸衆生不過棋子一枚,持刃者召之即來,棄之亦不可惜。”
“今日,你們是上位者的一把刀,明日,亦可成為他人的刀下魂,如今這滿屋的刺客屍首還不能說明情況嗎?”
“你們甘願為其賣命,可曾想過家中老母、妻兒的下場?縱使權頃一時亦有覆滅的時候,曾經的罪臣顧弦還不能說明情況嗎?”
“棟城和南嶺在他們眼中是肥美的盤中餐,沒了你們将來也會有其他人接手,這片孕育我們的土地遲早會被這些蛀蟲啃食幹淨的,細想這些年來,因為源源不斷的鹽鐵走私,你們為此迫害了多少民衆?又迫害了多少正直的同僚,爾等可還記得為官的初心?”袁妍一再勸阻道,望着自己的兄長,知曉他罪孽深重,卻仍企圖還能喚醒他的一絲良知。
有人被她說的有些後怕,崩潰的抱着頭痛哭。
“他們、他們已經起了殺心,該怎麼辦?我隻想要多掙點錢,我不想死啊。”
“聒噪。”袁志聽着他們的哭泣聲就心煩意亂,索性直接抽出刀來将方才那人斬了。
其餘人等紛紛被吓得不敢再說些其他的話,袁妍心中最後的一絲防線被擊破,雙目流淚,被人帶了下去。
“報~”侍衛緊急傳信,高嘹的聲音在屋内響起,激起一陣波瀾,衆人紛紛提心吊膽。
“說。”
“大人,我方的人來報,對方似乎識破了我們的計劃,朝廷派去南嶺調查的官員并未真的到那,而是從水東江停留數日後,借兵直奔棟城來了,如今就距我等不到十公裡,即将與秦大人彙合。”
袁志一時慌了神,連忙問道:“可知對方有多少人?領頭的是誰?”
“具體不清楚,可那先鋒騎兵至少有一萬餘人,且不論後續的援兵,屬下調查了,領兵的人乃刑部員外郎華祝之,此人乃現任兵部尚書徒弟,此人頗有将領之才,大人這可如何是好啊。”哨兵也被吓破了膽,不知如何是好。
“庫擢負我、庫擢負我啊。”袁志高聲嚷嚷着,西巡大将軍過河拆橋,他勢必不會讓他好過,于是假意滿是怨恨道:”庫擢小兒誤我等,我必定要讓他給個交代。”
其餘人紛紛吓得連忙掉頭,袁志丢掉佩刀,命令侍衛們将其餘幾人看守在原地,随後自己便失魂落魄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