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能通過系統任務搞錢,蘇橙咬了咬牙,決定先應下。
畢竟這書樓建成有百利而無一害,不對,應該有一害,害慘了她這個苦逼打工人。
蘇橙堆出個笑臉,勸傅老大人先去歇上一歇,喝盞茶降降火,還打着保票說肯定會賠給他一本價值同等的孤本。
誠意已到,傅齊老大人雖然還是很生氣,但事情畢竟不是蘇橙做的,況且他來此處隻是想要一個交代。
皇帝冥頑不靈,實在不是繼承江山的最好人選,傅齊卡在嗓子裡的話提了又提,最後還是沒說出來。
畢竟丞相大人已經夠操心的了,她作為第一輔佐人,可以想象日常要處理多少瑣事。
安撫好傅老先生,蘇橙喊了正在處理各宮内務的何常一同前往。
何常聽了這件事後,一百個不相信,拍着胸口為軒轅珏辯解,“老奴走時,陛下剛練完傅老大人布置的字帖,還挑出了好幾張寫得不錯的打算拿給丞相您看呢!”
他說的情真意切,蘇橙也願意相信,畢竟軒轅珏的秉性她是知道的。
可當他們看到坐在石桌前啃鹌鹑啃得正歡的軒轅珏時,蘇橙無奈的叉腰看向何常,何常則是扭頭捂臉。
軒轅珏似乎還不知道知道自己捅了大簍子,見他們過來,把特意留出來的鹌鹑遞給他們,像獻寶似的開心道:“丞相、何公公,這是朕親手烤的,比禦膳房的還要美味,你們要不要嘗嘗。”
蘇橙看着他嘴角沾上的油光,一股怒氣從胸口冒出,伸手打掉了他遞過來的東西。
他不是普通人,是一國之君,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不讓人操心。
那幾串賣相最好最完整還冒着熱氣的烤鹌鹑咕噜噜滾在地上,沾滿了灰塵,軒轅珏嘴裡的東西瞬間不香了,揚起的嘴角很快耷拉了下去。
隻見他雙手無力的垂在身側,像做了錯事那樣可憐無辜。
他被突然架在皇帝的位置上,還沒反應過來就要被逼着成為一個大人,他隻是在休息的時間做了自己喜歡的事,這樣也算錯嗎?
“丞相。”軒轅珏眼底蓄了些淚水,強忍着不讓它掉下來,倔強的問:“我今天又做錯什麼了,你為什麼要打掉我辛辛苦苦烤好的東西?”
情緒上來時,他連自稱都不顧了,在他看來,當皇帝遠沒有在鄉野村間玩耍時自由快樂。
可蘇橙也正生着氣,壓抑着怒氣值問:“陛下當真不知做錯了何事?”
看着蘇橙嚴肅的神情,軒轅珏回顧了今天做過的事,很快搖了搖頭。
事到如今,蘇橙也不相同他多費口舌,隻冷冷道:“既然如此,那陛下就将今日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寫出來,直到想明白為止!”
是她此前太過和善了,才讓小皇帝犯下錯誤,惹誰不行,偏偏要惹給他授課的傅老大人,若是這件事處理不到位,傅齊去外面痛訴幾聲,皇室的名聲也不用要了。
若非蘇銘給她留下偌大的家業和人脈,她都很難扶持軒轅珏坐穩這個皇位。
軒轅珏背過身去,捏緊拳頭氣沖沖的跑了,何常看着那桀骜的背影心疼不已,腳步一擡就要追過去,卻被蘇橙攔下。
“你先别走,先把今日與陛下接觸過的人都召過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有人故意縱容陛下。”
何常一聽也顧不得心疼了,靈活的腦袋轉了又轉,很快就把範圍給縮小了,他離開前陛下一切正常,他不過是去安排了一會兒宮中内務,傅老大人的孤本就被燒了,時間也太過湊巧了。
勤政殿前,零零星星的跪着三個人,一個是文淵堂外灑掃的婢女,一個是禦膳房專管食材的蔡公公,還有一個就是書四提到過的經五。
三人此刻都垂着頭跪在太陽底下。
不愧是大太監何常,訓斥起底下人來那股範拿捏的死死的,隻聽他壓着嗓音質問他們:“你們今日都為陛下辦了何事。都是在哪辦的,要事無巨細一字不拉的全都說出來,若有隐瞞——”他有意頓了頓,帶着威脅的意味,“咱家也不敢保證你們的項上人頭能安然無恙。”
幾人被吓得不輕,全都将事情說了出來。
可蘇橙聽着感覺都大差不差。
一個說自己灑掃時陛下讓她引路去花園。
一個說陛下問他要了些清理幹淨的鹌鹑和考東西用的細棍。
還有一個說陛下讓他取些練字用過的紙和打火石來,但他沒尋到打火石。
蘇橙的視線在蔡公公和經五之間徘徊,問:“那打火石是誰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