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聽起來有點像在關心,又有點像在尋仇,還隐約瞪了陳安安一眼。
安琪直覺氣氛不對,但看見解驚墨藏在夾闆中的手沖她擺了擺,便心領神會的貼着牆根溜了。
“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周芷清接過陳安安從醫療中心小食堂帶回的外賣,随口問道。
“遇見你學姐,讓人截胡了。”安琪從周芷清的桌子上順走了一根皮筋,給自己紮了個小啾啾。
“他倆啥關系啊,你學姐怎麼氣勢洶洶的?”沒有人可以抵抗八卦的誘惑,安琪懇請周神醫答疑解惑。
“這是人家的隐私,我可不能說。”周芷清很講原則:“不過你可以自己猜。”
“我記得你學姐也姓解……”安琪眼珠子轉了轉:“姐弟?”
“友情提示,我學姐是跳級的天才。”原則有,可周芷清的道德感并不高,賣室友賣學姐都是賣:“她跳了三級,今年才19歲。”
“兄妹啊?”安琪逐漸接近正确答案。
“嗯哼。”周芷清聳聳肩。
安琪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總在醫療中心碰見解驚墨。
不過她直覺這兩人的關系不簡單。
尋常兄妹不會有那種旁人插不進去的氣氛。
雙A,年下,骨科。
安琪的腦子裡開始出現很多過不了審的劇情。
“你現在的表情很猥瑣,請不要在我神聖的辦公室裡胡思亂想。”周芷清敲了一下桌子,拽回了陳安安逐漸跑偏的想法:“你很閑嗎?一直在這亂晃,下午沒課了嗎?”
“沒課,但我也不閑。”安琪瞄了一眼光腦,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起身去找薛萬山:“老蔡讓我下午三點去魔法系的科研樓找他,我從這直接過去時間剛好。”
周芷清抱着手臂看着她,感歎:“你的尊師重道呢?”
“吃了。”安琪臉不紅心不跳。
在結束醉魔力後,安琪就跟着蔡培青開始了正式的魔法課程。
小班課有小班課的好,蔡培青的辦公室占了科研樓的一層,除了辦公的地方,還有一間訓練室,原本是批給他做研究時試驗魔法威力的,正好便宜了安琪。
這半年裡,她每天上午跟着蔡培青學新魔法,下午就蹲在他的訓練室裡練習,晚上再根據情況在宿舍裡琢磨。
如果是秦教官那張死人臉,那再給安琪一個膽子,她也不敢放肆,但蔡培青長得就很好欺負。
在這個人類平均年齡已經能達到兩百四十多歲的時代,很多人表面上是看不太出年齡的,蔡培青長得年輕,人又好說話,安琪對他實在生不出太多的敬畏心。
不過生養了孩子的一般都明顯見老,安琪用她在蘭時星醫院兒科病房遊蕩多時的經曆起誓。
蔡培青脾氣好,不做研究或者不講課的時候人又有點迷糊大條,安琪經常能撞見他去教師食堂忘帶了中心專用的光腦,或者發現他在辦公室裡寫東西忘了吃晚飯,最後隻能去超市買能量條。
從老師到老蔡,稱呼的轉變隻用了兩個月的時間。
因為是一對一的學習方式,安琪本來想要不幹脆叫蔡培青師父,但蔡培青拒絕了這個稱呼,所以最終變成了老蔡。
“老……老師!您叫我來幹嘛?”安琪推開蔡培青辦公室的門,聲音漂移過彎:“秦教官您也在啊……”
除了秦教官和蔡培青,辦公室裡還有一位安琪不認識的男性Alpha。
安琪不動聲色的觀察這位陌生人。
雖然同樣都坐在沙發上,但這位陌生人和正襟危坐的秦教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個非常标準的葛優躺。
這人自在的仿佛辦公室是他的。
“小陳是吧,來來來,坐坐坐。”曹岩松非常自來熟:“我姓曹,曹岩松,是你未來一段時間的實訓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