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過去,道觀初具規模,曹植日落西山才返回丞相府,這次曹操并沒有問責他。
翌日果不其然,女子道觀一時震驚朝野,亦引來不少尋釁滋事之徒,有青山、金祿兩大“金剛”守着,無人能夠動這裡一分。
接下來的時日,他們白日問道參禅,夜晚便改造這間道觀,半月後便和普通道觀差不多了,英蓮取名“青雲觀”。
正好與紫雲相對,外界一直對此道觀議論紛紛。
又輾轉半月過去,無人出家,也無香客光臨,就在這月十五這天,來了三位傾國傾城的女子。
這便是秦可卿、尤二姐、尤三姐了。
一時間青雲觀熱鬧起來,香客絡繹不絕,多數為男子,多數也為這幾個美貌道姑而來。
如今她們不再是任人欺淩的對象。
但凡有人做出逾矩行為,三姐就強行将人打出去。
這日便有一位出言侮辱秦可卿。
“這生意開到道觀對面了,不過大爺喜歡,你這小道姑是不是喜歡道長啊!我也可借這身皮穿穿呐!”
旁邊下人這便拿出一套道服出來,套在男人身上。
“老爺。”
男人色眯眯的眼神展露得更加大膽。
“真美啊!”
嘴角遺漏些許水漬,肥大的雙手已經快要攀上姑娘的肩頭。
秦可卿反手折了他的手臂。
“咔”地一聲,聲音在在場每人耳畔間回響。
這是她故意為之,這一擊也好讓在場之人有個教訓。
她,早不再是可以人人欺淩的柔弱女子。
随後一章将人打出道觀。
“望各位以此為戒,青雲觀從來不是供人玩樂之所。”
秦可卿看向英蓮,相視一笑。
三姐于二樓沖下去,在觀外将此人痛打一頓。
“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方才飛身下來時揣了一點香油這便将其全部灌入此人體内。
李奇吓得大驚失色,急忙求饒:
“姑奶奶,我知錯了,知錯了。”
似泉湧的淚水已經将肮髒的唾液沖刷感覺。
尤三姐無意中見着他那不能動的臂膀,心生一計,單手扼住他的臂膀,重重一扯,為其正骨。
“啊啊啊啊!”
聲音恍若被屠宰的豪豬,持續不斷。
然後她補了一腿,将人踹飛。
尤三姐大搖大擺地入觀,今日這一鬧,必定引起官府注意,于她們不利,事實上這段時日監視這道觀的勢力一直蠢蠢欲動。
幾位姐妹出家原隻為圖個清修之地,惹上禍患,總要有人挺身而出。
那便她來好了,她不打算出家修煉。
她與柳湘蓮約好了,來年春天二人便成親,這下婚期怕是要延後了。
“我是尤三姐,是青雲觀請的打手,誰要比劃請出列!”
一聲恫吓使得場上鴉雀無聲。
“既然無言,就由來說,但凡有任何不滿沖着我來便可,亂世女兒無牽無挂,不怕你們勢大。”
她再上前一步,有些人吓得趴在地上,滾着出去了。
尤三姐讓出一條路出來。
所有男人都滾着出去。
觀中頓時安靜了,隻剩下她們幾個。
“這可如何是好?一來就惹了大麻煩。”
尤二姐說道,秀眉緊蹙着手心裡的拂塵捏得緊緊的。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也隻有如此了,總不能讓那人占了秦姐姐的便宜。”
英蓮面上很是平靜,一絲波動也無,胸有成竹的模樣。
“诶,你可是有法子?此前可沒聽說你這樣聰明,果然是先入門的。”
三姐對江都的一些事情也是知道的,包括英蓮的過往,此前隻聞呆香菱之名。
“三姐可是忘了貴妃娘娘?”
幾人聞言均眼前一亮,那不就是賈元春?
三姐思忖片刻,搖搖頭道:
“還是不妥,你忘了嗎?我和姐姐都算是個死人了,怎麼可以這樣呢?”
“道我呆,三姐也呆,江都隔此處多遠?難不成還會派人去查我們嗎?貴妃娘娘那編個說辭也可搪塞過去。日後二爺他們過來不是還要與宮裡通氣嗎?我們本就是同氣連枝的。”
“有道理啊!可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啊,她也無法幫我們吧?”
她這下又洩氣了,手心裡冒着冷汗,胸中焦躁不安。
“不理軍國大事反倒将經理放在我們身上?這不可能,總得試上一試。方才三姐此舉可是要親自往官府走一趟?你有法術護身,自不會受傷,這宮中,該如何進才是個大問題。”
英蓮看向其他幾位。
“可記得蘅蕪之前提醒過,皇宮内院之中有神靈守護,我們進不去,需得有人帶我們去,可現下我們這青雲觀已經引起各方注意,不如将錯就錯,将聲勢弄得再大一些,最好能鬧到宮裡邊。我有點憂心,我們所行之事,恐會連累到她,曹操的性子天下人皆知,遲早會與之為敵。”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們的前路看似寬闊,其實不然。
“金钏有話說。”
她從小角落裡跑出來,嘴邊噙着笑,兩遍腮紅打得有些重,看着十分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