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抱着胳膊,冷眼看着男孩:“作為繼承人,你怎麼會連最基礎的東西居然都沒有掌握?”
“你作為彭格列十代目,你到底是怎麼做到一事無成之外又不思進取的?”
聽着女孩的嘲諷,澤田綱吉不由地将求救的目光移向一旁正在喝咖啡的裡包恩身上:‘裡包恩——!’
但裡包恩不為所動,甚至還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
慕容繁也察覺到了澤田綱吉的目光。
“澤田綱吉。”
女孩的語氣更冷了。
“在!”
一邊是歲月靜好,一邊是波濤洶湧。
慕容宇走到裡包恩身旁,嘴唇微微勾起,腰身俯下:“裡包恩先生,您好,我是慕容宇,十分榮幸可以見到您,我家家主囑托我向您問好。”
裡包恩将咖啡杯放下,一聲輕輕的‘哒’聲在兩人耳邊回響起。
小嬰兒将頭上的帽子拿下放到胸前,也對面前的青年行禮:“慕容宇,也替我向你家家主問好。”
說完話之後,帽子便瞬刻回到了裡包恩的頭上,他看着正對着澤田綱吉不斷輸出的慕容繁,漆黑的眼底神色不明。
“請問慕容家的家主對于這次和彭格列的聯姻是如何看待的呢?”
“我也要向九代目進行彙報,這樣才可以更好為他們的婚姻做些準備。”
裡包恩的嘴角向上揚起:“你覺得呢,慕容先生?”
慕容宇臉上的神色沒有半分變化:“裡包恩先生,作為世界基石的奠基者,大小姐隻會和彭格列的下一任繼承人也就是世界基石的下一任守護者結婚。”
“家主并不在乎是誰獲得彭格列十代目的身份,當澤田先生獲得指環認可的那一刻,他與大小姐的婚約自然會被所有人承認。”
慕容宇的語氣還是不卑不亢,但說出口的話語卻直接把嘲諷突到了裡包恩的臉上。
“我們慕容家的大小姐,自然隻有彭格列的繼承人有資本迎娶。”
“您說,我說得對嗎,裡包恩先生。”
裡包恩的神情倒是看不出是憤怒還是氣惱,綠色的壁虎從左邊的帽檐處爬到右邊,睜着一雙豆大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面前的青年。
裡包恩跳到一旁的桌面上,對着青年露出一個說不出是什麼意味的笑來:“我覺得慕容家主考慮的十分妥當,在指環戰争之後,我和九代目自然會帶着澤田綱吉親自上門拜訪,商讨兩人的婚事。”
慕容宇也順帶将腰直起,與裡包恩對視,唇角彎起,但眼内不見半分笑意:“如此自然是好,我會知會家主您和九代目的意思,隻是希望裡包恩先生您和九代目能遵守諾言。”
“當然。”壓下帽檐的裡包恩擋住慕容宇窺探的視線,輕輕一跳,蹦到了澤田綱吉的頭上。
“痛痛痛痛痛痛!”
澤田綱吉被裡包恩這麼一砸,直接眼冒淚花地蹲在地上。
而原本還在訓斥他的慕容繁眉毛瞬間擰起,抱住雙臂的手像是松開了一刹。
“阿綱,真是廢物啊。”借着澤田綱吉的腦袋為跳闆,跳到一旁櫃子上的裡包恩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巨大的球,往澤田綱吉頭上一扔。
原本就蹲在地上的男孩被扔得一個踉跄,他略有些自暴自棄地擡起頭對着裡包恩喊道:“我就是廢物,怎麼了!”
裡包恩坐在櫃子上,漆黑色的眼睛裡看不出任何情緒:“廢物可是沒有辦法娶到大小姐的呢,畢竟廢材綱可是給大小姐提鞋都不配啊。”
聽着裡包恩的話,澤田綱吉原本還帶着淚花的眼睛瞬間呆滞了一下,但還沒有等到他反應過來,大小姐那一聽就格外悅耳的聲線先鑽入了澤田綱吉的耳朵裡。
“澤田綱吉!你在幹什麼!作為彭格列的十代目,你的禮儀老師就是這麼教導你的嗎?!”
“你看看你現在在做些什麼!你對得起你的身份嗎?!”慕容繁揚起眉毛,精緻的臉頰上泛出一點點的紅暈——被氣的。
“給我站起來!”
“是!是!”
澤田綱吉被慕容繁訓斥的都不知道天南海北,那些冒出的想法很快就被壓下,他手忙腳亂地站起身,棕色的眼睛裡盛滿滿滿的惴惴不安。
本來還想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慕容繁手指輕點了一下胳膊,吐出一口濁氣:“算了。”
她轉身走向一旁的裡包恩,提起裙擺,對他行禮:“裡包恩先生,請問之後可以由我,慕容家大小姐慕容繁來擔任彭格列繼承人澤田綱吉的禮儀導師嗎?”
“當然可以了。”裡包恩歪了歪腦袋:“我想阿綱一定也很樂意的。”
“那這樣就太好了。”慕容繁直起身,偏頭看向站在廢墟間的澤田綱吉:“那麼從今天開始,澤田綱吉,我就是你的禮儀指導老師。”
“等等!”澤田綱吉臉上滿是不可思議:“都沒有人問過我的意見嗎?!”
還不等他繼續說些什麼,之前被裡包恩騙走的澤田奈奈從廚房中探出腦袋來,臉上的笑意溫和而柔軟:“阿拉,阿綱已經和繁他們談好了呀。”
“那就快來吃飯吧,晚餐已經好了呦。”
“章魚燒章魚燒章魚燒!”站在澤田奈奈腳邊的藍波一邊蹦一邊喊。
慕容宇跟在慕容繁身後,向着一旁還完好的餐廳走去。
“澤田夫人,待會會有人将您家裡整理好,之前的事情多有抱歉。”慕容宇甚至在走過澤田奈奈身邊時,還禮貌地對她說道。
“啊呀,那就麻煩宇先生了。”捂着嘴的澤田奈奈眼底閃着驚訝,但笑意很快将一切遮掩。
“是我該做的。”說完這句話後,慕容宇便點點頭,快步上前在距離慕容繁半步距離後将速度慢了下來。
看着逐漸遠去的澤田綱吉不由地将目光移到一旁的裡包恩身上。
但他拿着一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的彩色花球,定着一張嬰兒臉,用捧讀的聲音為他慶祝:“阿綱!加油哦!”
說完便從澤田綱吉頭上一蹦,也朝着餐廳走去。
澤田綱吉站在一片廢墟中,看着周圍的場景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