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烽額角滲汗,腰腹一麻,擡手便抓他小腿。
體修的手掌,能輕而易舉地捏碎謝泓衣的骨骼。謝泓衣卻隻輕輕地踩着他腰腹,漫不經心點動,像白蛇不耐地甩動着尾尖。
足背上系着赤金細鍊,一端系在趾上,随着小腿的厮磨,從下裳底下發出細微的鈴聲。
叮叮當當。
單烽腰腹肌肉緊繃,像是剝皮見骨,每一寸赤條條的鮮紅肌肉,都暴露在針紮般的刺激之下。
謝泓衣的任何一絲氣息,隻要吹拂在他身上,都讓他硬痛得快要爆裂了,聞到了火靈根爆體前的硝石氣息。
“霓霓,”單烽道,聲音極度壓抑,“别招我。”
回應他的,卻是瑩白蛇尾的虛影。
蛇影纏繞着他,鱗片縫隙裡的深紅色黏液,澆在體修精悍的輪廓上,溫熱蔓延。
謝泓衣就在蛇影裡垂首而望,花冠倒斜,濕透的黑發亦如遊曳的群蛇,從四面八方灑落到單烽身上。
那雙眼睛就像牡丹花蕊深處的一盞暗燈,面色素白,雙唇卻嫣紅得驚人,莊嚴與妩媚,沉靜與放蕩,搖搖蕩蕩,皆滴瀝在單烽身上。
才這點兒肉腥氣,遠不足以止渴。
單烽死死盯着謝泓衣的面孔,一手則勾着赤金細鍊,粗暴地沿謝泓衣小腿往上摸去。
那皮膚冰涼而濕黏,顫抖不止,像是忍受着極度的煎熬。
單烽一寸寸摸索到了細鍊的盡頭,指節剛一發力,另一頭便傳來一股柔中帶韌的絞纏力,蟒腹一般死咬着不放。
謝泓衣“啊”地痛叫了一聲,脖頸猛地繃直了。
他看起來難受得要命,無論如何不肯将此刻的神态示于人前,臉孔深埋進綢緞蓮座裡,黑發裹身,卻掩不住脊骨劇烈起伏的線條,一足用力蹬在單烽掌心裡,連足弓都在發抖。
空氣中彌漫起更濃郁的牡丹腥甜,淡紅黏液沿着小腿滴落。
啪嗒。
帶着初生小蛇般的綿軟滑膩,一股股岔開,鑽進單烽指縫裡。
單烽腦中嗡地響了一聲,還沒意識到這是什麼,眼睛裡透出一股猙獰的血色,五指死死掐入軟肉裡,把濕透的下裳都生生頂出了手背的輪廓。
他摸到了什麼?
單烽并沒立刻反應過來,指尖的濕熱意味着什麼。
也就是僵持一瞬的工夫,他就被一道暴怒的蛇影掀翻了下去。
“滾!”謝泓衣道,從齒縫裡擠出來的,濕氣彌漫的聲音,“别碰我!”
謝泓衣蜷起雙腿,整個人深陷在衣裳堆裡,被白蛇影擋得嚴嚴實實,獨自對抗着那一陣接着一陣的劇烈痙攣,已全然不打算搭理他了。
單烽翻身而起。
那白蛇隻是虛影,能偶爾掀出些風浪便不錯了,在他存心欺近的時候,毫無阻攔之力,隻能發怒扇擊他的脊背,激起一陣陣如飛瀑沖擊般的鈍痛。
那鱗片裡滲出的黏液卻令他渾身發熱,幾乎寸寸脹裂開來。
“你受傷了?”他啞聲道,單手攥着對方下身薄裳,用力一掀,“躲什麼?”
撕拉!
手指失控的力度,直接将下裳撕碎了。
映入眼簾的景象,幾乎給了單烽當頭一錘。
熱血直沖太陽穴的熱血,眉骨上的汗發瘋一般蜇向他兩眼,他卻忘了怎麼眨眼——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