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親我了!
剛還想着小人打架的林潮生,此刻僅僅隻是被溫熱的嘴唇貼了貼面頰,立刻就紅了滿臉,甚至覺得呼吸急促起來,四周的空氣都發着燙,灼得人全身滾熱。
嗯,也是個外厲内荏的主兒。
他也不想着床上娛樂活動了,強迫自己閉上眼睛。或許是今日出遠門太累,剛還十分精神的林潮生閉上眼後,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陸雲川端詳他一陣,黑漆漆下,其實什麼也看不清,但他仍看了許久。
一夜好夢,嗯,是真的好夢。
次日,柔和的晨光洩進屋子,幾縷暖黃的曦色落在床上交纏的身體上。
睡夢中的林潮生不經意皺着眉,掙着身體動了動,可他整個人都如棉花娃娃般被陸雲川箍在懷裡,像翻身也翻不動。
嗯,什麼玩意兒,硌得慌。
陸雲川把什麼東西放床上了?
丢下去,丢下去。
動了好一會兒也沒躲開那怼在自己身上的硬物,林潮生不耐煩地伸出手,一把拽住了就想往外扔。
“嘶……哼。”
沒扔動,倒是身側的陸雲川發出了一聲悶哼。
林潮生:“嗯?”
?!!!
林潮生猛然驚醒,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頂着雞窩頭一臉驚恐地看向床上皺着眉毛開始冒冷汗的陸雲川。
林潮生:“……”
陸雲川也坐了起來,輕輕蜷了一條腿,狠狠吸了一口氣才問道:“你在幹什麼?”
林潮生眨眨眼,幹笑兩聲:“……大戰噴火巨龍?”
陸雲川:“……”
林潮生也反應過來了,真恨不得回到剛才,給手賤的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同是男人,林潮生當然也知道那處的脆弱和緊要,立刻也皺起眉湊上去問:“哥……感覺怎麼樣?沒事吧?很痛嗎?要不要找大夫看……唔?”
話還沒說完,陸雲川終于忍不住捏住了他的嘴,兩片唇捏成鴨嘴。
陸雲川緩了緩才松口手,又從床上起來,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面無表情套上衣褲出去了,過程中一句話也沒說。
林潮生:“……”
人走了,林潮生才崩潰地猛搓自己的臉,又跪在床上,拿腦袋在枕頭上一陣猛磕。
啊啊啊啊啊我都幹了什麼!!!
狠狠磕了一通,林潮生臉上誇張的紅暈才消了下去。
好一陣後,林潮生才收拾出門,等他出去時才發現陸雲川早把洗漱的熱水準備好了。再看他的模樣,一切如常,似乎什麼也沒發生。
真的沒事嗎?
真的不用看大夫?
千萬不要諱疾忌醫啊!
林潮生很想問,可看陸雲川的模樣,真是一句話也沒敢問出口。
倒是身旁的陸雲川也開了口,“我先去趟山裡看看下的陷阱,鍋裡煮着粥,瓦罐裡還熬着藥,你盯着些,我很快就回來。”
看樣子是真沒事?都能上山了。
林潮生點着頭,又朝外的院子掃了兩眼,問道:“大黑二黑呢?”
聽到他開口,剛剛還面色如常的陸雲川頓了頓,不自覺偏開頭,語氣故作沉靜:“出去了。院門一開就跑沒影了,可能是昨兒關了一天,關悶了。”
林潮生了然地點頭,然後又轉身回屋裡把陸雲川常用來纏袖子的布條找了出來,親自幫人綁了上去。
他一邊綁,一邊情不自禁掃兩眼陸雲川身下的某個位置。
這目光實在太明顯,讓陸雲川想忽視都做不到,他隻覺得渾身不自在,好不容易消了脹痛的某處似乎又燒了起來。
陸雲川抽回手,自己低着頭将剩半邊的布條綁好,簡短說道:“真沒事了。”
林潮生撓了撓頭,尴尬地吐出一個字:“……哦。”
陸雲川出了門,朝山上去了。
開了春,山裡獵物多,也不知道陸雲川這次能不能帶回獵物。
兔子好吃!他剛來時吃過一次,可惜那時候脾胃不好,全吐沒了。
可惜,可惜啊。
屋裡隻剩他一個人了,林潮生有些無聊,捏着木勺在鍋裡翻動,又時不時盯兩眼咕咚冒泡的藥罐,等着藥熬好後盛出來放涼。
大概過了兩刻鐘,陸雲川回來了。
是空手回來的。
“沒有獵物嗎?”林潮生先是這樣問道,說完還不等陸雲川回答又改口安慰,“沒事沒事!哪能次次都有獵物!家裡還存着幾兩錢,很夠用了!”
陸雲川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皺着眉,猶豫一陣才準備開口。
可惜他還來不及出聲,外頭風風火火跑來一個嬸子。
嬸子在門口喊:“哎喲,不得了了,不得了了!生哥兒!你家狗把你二叔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