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宋扶生聞言道:“巍施主見過我師父?”
初見白和巍厭生都轉向宋扶生,宋扶生又說:“我最近在整理師父的手劄,在六七十年前他确實是在全谷村住過一段時間,但是并沒有你所說的到處送東西。”
巍厭生眉眼一眺,說:“你師父活了多久?”
宋扶生仔細思索了會,臉上有些不确定,道:“少說有一百幾十歲。”
初見白才反應過來,看着巍厭生又看向宋扶生,問:“五谷村?師父在五谷村發生了什麼?”
宋扶生搖搖頭,“那部分手劄缺失了,不太清楚。”
“我知道你師父發生了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的巍夢魚站在一旁舉手作答。
“你知道?你怎麼知道?”初見白拿着拂塵拂過她的頭顱,低頭問。
巍夢魚偏頭一想,說:“我聽一個老婆婆講過,她還給過你師父飯吃。”
初見白聽到有關自家師父的事迹,興緻高昂,拉着巍夢魚,“那你快講給我們聽。”
“呃,你師父走到五谷村,肚子餓了,就去讨飯吃,有一個老奶奶就給他吃飯,你師父為了報答老奶奶,就送一條小狗給老奶奶宰着吃,老奶奶不想殺小狗,就拒絕了你師父,然後你師父就送給老奶奶三道護身符。”
巍夢魚想了想,又說:“然後你師父就把狗送給另外一家人,另外一家人很愛護狗,那狗變成了狗神,一直保佑着那一家人。”
初見白和宋扶生沉默了,看向巍厭生。
巍厭生聳聳肩默不作聲,稍有出入,但大差不差,懶得糾正。
初見白連忙捏住巍夢魚的臉頰,惡狠狠地說:“誰教你這樣編故事的?”
宋扶生不再看他們打鬧,而是一臉認真地對巍厭生說:“我師父的手劄遺失得非常多,剩下的内容并沒有和今日遇到的那個鬼祟對的上,所以……”宋扶生歎了一口氣。
初見白把拂塵丢給巍夢魚玩,遲疑問道:“這麼說是沒有辦法了?”
巍厭生看着初見白,又看向巍夢魚。
既然一切的起因都是巍夢魚,巍厭生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巍厭生慎重地斟酌了幾回,最終歎了口氣,将之前被初見白及時打斷的話重新說了出口:“我有辦法。”
她看着初見白,說:“你教巍夢魚畫一道符,讓那鬼祟能聞到了巍夢魚的味道留在符上的味道的符。”
初見白想了想,從抽屜裡掏出黃紙朱丹放在書桌上,拿起符筆,揮灑幾下,一張符成。
他端着介紹說:“這是一道雜符,叫增味符,能使附着在符上的味道更加濃郁。”
巍厭生看了看符文,并不複雜,便示意巍夢魚上前照着畫。
巍夢魚聽話地畫了好幾張後,初見白終于教出一張有效的符,遞給巍厭生。
巍厭生拿着符,擡起右手,掌心中若隐若現出現一個漆黑的印章。
她拿起印章往符上蓋去,一道黑印沒入符文中。
巍厭生見符印成,對着他們說:“你們把它交給林清,如果那鬼祟再出現,讓她拿這符給那鬼祟,鬼祟接過符後不會再傷害林清,也不會再糾纏她。”
宋扶生聽得仔細,巍厭生沒說的,他也不曾多問。
交代完這些,這裡也沒有什麼好停留的了,巍厭生便準備告别回去。
初見白見她就要離開,連忙一把拉住了她。
巍厭生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又擡眼看向初見白。
初見白感到一陣壓迫,連忙放開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就是想問問,這道符為什麼能讓那鬼祟勸退。”
巍厭生看着他求知若渴的眼眸,有看着佯裝在忙實際上豎起耳朵的宋扶生,開口說:“那是那是鬼帝令,那鬼祟碰過那符後,鬼帝令會留在它身上,對它有震懾作用,若它下次再作惡,我也能追蹤到它。”
“追蹤符和約束符的結合體,隻要碰一下就起作用了?比符篆有用多了,能不能……蓋幾張給我防身。”初見白驚歎之後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真的很想要的眼神。
“可以,十年壽命換一張,要幾張?”巍厭生面無表情道。
“十……十年?”初見白目瞪口呆,連連搖頭 :“不要了不要了。”
巍厭生無語看了他一眼。
又見巍夢魚蹲在畫像把玩着一根拂塵,拂塵的毛蓋住她的眼睛,聽到巍厭生叫她,她擡起頭看向巍厭生,又看向畫像,呆住了幾秒。
“怎麼啦?”巍厭生喊道。
巍夢魚撥開頭上的拂塵,搖搖頭,連忙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