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此刻還記得自己跟蘭斯洛特說過三天後來接他的話,隻是到了這個時候卻又有些不想走了。
“怎麼,不想走了?”
雌蟲慢慢穿着衣服,一絲不苟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口,帶上袖口,然後梳了梳頭又戴上金絲眼鏡,将眼鏡的鍊條挂到脖子上就開始戴手套。
純黑色的手套十分貼合他的手型,将本就修長的手指凸顯的更加纖細,拉斐爾目不轉睛地盯着這雙手,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科波菲爾注意到他的眼神,頓時輕笑一聲:“還沒爽夠?”
說這話的時候他剛剛戴好手套。
拉斐爾見狀連忙向後退,卻不小心扯到了某個地方,臉色一變:“畜生……”
“整整三天,你夠了。”
科波菲爾挑起他的下巴,想親他卻被躲過去。
“滾你。”拉斐爾一腳踹在他的大腿上。
到底是誰不夠啊!整整三天,他除了上廁所就沒下過床!
變态、禽獸、畜生!
他終于要脫離苦海了,其實也不算苦海,反正他也是享受的。
科波菲爾強勢掰過他的腦袋,狠狠咬了上去,直到口裡嘗到鮮血的味道才肯松開。
“我走了,你等蘭斯洛特來接你,不用想我。”
“誰會想你!”
又是一個抱枕正中腦門,科波菲爾無奈将抱枕重新放回床上,然後揉了揉拉斐爾的腦袋:“好啦,記得穿好衣服。”
說罷,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勾起一抹笑離開了房間。
拉斐爾懷着一肚子氣穿好了衣服,跑到客廳裡邊看電視邊等蘭斯洛特來找他。
科波菲爾有許多事情要處理,這些工作已經堆積了三天,他必須得回去處理,比如關于反叛軍的邀約。
晏塵選擇的是自駕飛行器,挑了最近的躍遷點才找到這樣一條最短路線,他們到達的時候剛好是下午三點整。
在議廳的門口,但是他們并不知道科波菲爾的私蟲住所在哪裡。
【拉斐爾,發個定位給我】
拉斐爾此刻正在這所房子裡到處亂轉,看到消息的時候還是回了一個定位,然後猶豫再三,打開了書房的門。
書房裡很幹淨,拉斐爾在書桌上看到了一隻花瓶,裡面沒有花,隻有一支尤加利葉,還是心形的。
拉斐爾看着這支花材發呆,塵封已久的記憶霎時間填滿腦海,那是許多年前的一天下午,陽光明媚。
剛剛成年的科波菲爾拿着一支尤加利葉站在他的書房裡,那時候曼陀瑪城還并不存在。
科波菲爾并不缺錢,但是他兼職打了一個月的工換了些薪水跑到花店裡去逛了一整圈,最後隻帶了一支尤加利葉回來,還有一個素圈的戒指。
這些禮物是真正意義上靠他自己的能力換來的,拉斐爾喜歡紅玫瑰,曾經的封地上也種着許多紅玫瑰,不過當年的封地此刻已經變成了議會的地盤了。
科波菲爾還沒忘記,四十年的愛戀。
“叮叮——”
門鈴響了,拉斐爾将那支尤加利葉捏在手上,跑出去開門,是晏塵和蘭斯洛特。
“過得挺不錯的嘛。”蘭斯洛特站在門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落在他手上那支尤加利葉上。
“他就送你這個?”
蘭斯洛特語氣有些不好,但是沒辦法,誰叫他現在就是個看着好閨蜜瘋狂吃回頭草的冤種呢?
拉斐爾有些不好意思,晏塵連忙出聲緩解尴尬:“這不挺好的,尤加利葉的花語是‘回憶’和‘恩賜’。”
“年少時的愛戀,美好的回憶,以及‘你是上天給我的恩賜’,沒想到議長這麼懂啊。”
他朝拉斐爾看了一眼,然後跟着他進了房間,在客廳裡坐下,但是坐下的時候明顯感到有些心不在焉。
晏塵猜測他可能是在想科波菲爾。
如果說正常走向中的科波菲爾是因為拉斐爾的死才投靠的反叛軍,那現在的拉斐爾并沒有死,關于科波菲爾在任務中的定位恐怕就需要改變一下了。
蘭斯洛特去上廁所了,客廳裡隻剩下拉斐爾和晏塵。
後者抓住了這個機會,打探拉斐爾關于科波菲爾的看法:“閣下對議長是什麼看法?”
拉斐爾明顯一愣,晏塵見狀也知道是自己唐突了,立馬換了個說法:“我的意思是,我們要和議會對上,但是不一定會和議長對上。”
拉斐爾聽懂了,他低下頭看着手中的杯子:“刺殺我的是卡特家族的蟲。”
說完他就喝了口茶。
這是個很明确的答案,不管拉斐爾是怎樣得到這個結果的,但是這個消息也意味着“戰場”人員的劃分。
科波菲爾·塞西亞這會兒被劃分到了晏塵的陣營,關于劇情走向的預測就得換個方向了。
蘭斯洛特從廁所出來,就看到了客廳詭異和諧的氛圍。
“怎麼了?”
晏塵站起來:“沒事,走吧,還得回維什亞處理一下霍奇森和阿貝。”
蘭斯洛特沒有意見,但是他轉頭看向拉斐爾:“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去?”
拉斐爾看着眼前的新婚夫夫,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就被咽了下去,因為他想起來科波菲爾對他說的那句話——“如果可以,和蘭斯洛特待在一起,離晏塵遠一點,卡特會先殺死他。”
他順勢答應了蘭斯洛特的邀請。
三蟲一起離開了厄洛納斯特,前往維什亞的莊園,但是此刻的莊園裡是一片慘不忍睹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