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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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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比我還記仇,就因當日在雪地裡我差點射死你,你就總盼着我死。”虞歸晚繞着鹽田慢慢轉圈,又蹲下撚點兒晶鹽放到嘴裡嘗味道。

“我何時這樣想過!”幼兒緊跟幾步,因為太急還踩到虞歸晚的後腳跟,一頭撞上後背。

虞歸晚連頭都沒有回,手往後一抄就把險些栽倒的幼兒拎到跟前站好,“沒有就沒有,你急什麼,想栽進鹽田把自己腌成鹹菜啊。”

幼兒将圍帽扯下來丢到她懷裡,氣的一句話不再說。

虞歸晚接住圍帽,評道:“還真是嬌小姐脾氣。”

幼兒越發不想理她,她也沒有繼續逗人玩兒,而是跟陶翁讨論起鹽井要如何打才能更深,現下隻鑿了五丈,越往後就越要深,湧出的鹽水純度才夠,否則也難曬出晶鹽。

程伯也在,他早知虞歸晚有販鹽的打算,卻不知南柏舍的村河邊竟鑿出能出鹽的豎井,陶翁曬出第一捧晶鹽時,他也驚的無法言語,難怪虞姑娘要他打聽關外的鹽價,守着這口鹽井,如同守一座金礦,隻要不被官府發現,往後就都不用愁了。

程伯走南闖北賣藝,膽大,當即說道:“虞姑娘,五日後錢老爺又有商隊前往偏關,咱們可以先曬出一批,悄悄混在貨物裡不讓人瞧出,到時再多使幾兩銀子賄了守關的大爺,他們也不會檢查仔細,咱們的鹽就能順利出關,誰還能查得着咱。”

原以為虞歸晚是要在庶州販鹽,聽程伯這話,竟是想将私鹽帶出關賣給關外的牧民,幼兒的心思轉了幾轉,很快明白過來虞歸晚辦镖局的用意,這人分明早有打算,镖局不過是個幌子,連那女匪首閻羅娘怕也是這人故意留的活口,好幫她打掩護。

“收留難民,再借錢給他們修屋,好讓他們欠一屁股債,不得不依附于你這個債主,聽你的指派,即使他們知道鹽田,也懼不敢報官,好,好得很,你竟算計到這種地步。”幼兒一時難言自己是何種心情,早知虞歸晚非善人,卻還是低估了。

這麼快就能猜到,虞歸晚頗為欣慰,她身邊就缺這樣腦子好使的人。

“我能帶領他們發家緻富,有何不好?”她放下豪言壯志。

幼兒冷笑道:“你身手好,即使東窗事發也能全身而退,隐姓埋名,逃遁他鄉,可那些手無寸鐵的村民呢,你讓他們逃往何處,最後還不是人頭落地,血流成河。”

程伯:“幼兒姑娘可别忘了,你也是虞姑娘救回來的,這些時日虞姑娘待你如何,你不會不知,怎的現在事事阻攔。”

“就因她待我好,我才要說!你們以為将私鹽運出關就高枕無憂了?殊不知‘天下之賦,鹽利其半,宮圍服禦、軍晌、百官祿傣皆仰給焉’[1],以至于朝廷對鹽禁榷十分嚴苛,能販到關外的官鹽皆有定數,即使有官吏從中牟利,私賣出去的鹽也出自鹽場,要查也查得到,隻不過官官相護罷了,若關外出現大量私鹽,又查找不到出處,官府又豈會善罷甘休,沒有不透風的牆,遲早都會被發現,到時官府派兵來抓,她身手再了得,雙拳也難敵四手,一旦被抓,證據确鑿之下就是誅九族的大罪,你們見錢眼開不勸阻,由着她胡來,我卻不能眼睜睜看着她送死!”幼兒不怒而威,将程伯訓的擡不起頭。

而虞歸晚的眼睛則是亮了亮,嘴唇不自覺往上翹,眼神就如餓狼盯住肥羊那般,問道:“你在擔心我?”

幼兒拍開她伸過來的手,隻拿鳳眼瞧人,“誰稀的管你。”

虞歸晚心情甚好,笑容難得一見,再為她戴好圍帽,“沒問你這個,隻問你是不是擔心我,你回答就是,别扯旁的。”

幼兒哪裡肯承認,嘴硬道:“少自作多情,我是怕被你帶累,平白受殺頭之罪。”

“誰敢動你,我活剮了他。”虞歸晚眼底又現殺意。

越說越不對勁,幼兒及時止住話頭,“不說這些,就說這鹽田,你當真要販私鹽?”

“定了。”

“你可想過後果?”

“不會有事。”

“你拿什麼保證。”

“還需保證什麼,被發現了就跑路,天下之大,還能沒有地方混?關外、東遼,再不濟就去西南蜀地、海外蓬萊,人生短暫幾十載,遊曆五湖四海、山川河流不比悶在這方寸之地強,誰還能限得住我。”

聞言,幼兒竟愣住,這般肆意潇灑是她未敢想的,從小父母親就教導她要知書識禮,日後配一門當戶對的夫婿,孝順公婆,為夫家開枝散葉,為家族添光增彩,可她想要的卻不是這些,她三歲啟蒙,五歲出口成章,七歲下筆成書,期望有朝一日也能像兄長那樣入仕,報效朝廷,隻可惜她是女子,終究隻能困在後宅。

虞歸晚跟她先前在盛都結識的貴女都不同,這人肆意狂妄,行事大膽,狠戾之下也有幾分柔情,她也說不好虞歸晚到底是怎樣的人,隻知自己羨慕她,何時自己才能如她這般灑脫,了無牽挂就好了,可注定不能,大仇未報,又何談其他。

虞歸晚打定主意要做的事絕無半途而廢,當晚她就将镖局的人召集到大院,倒也沒有一上來就說要販私鹽,隻說無意在河邊發現地下鹽礦,問衆人是否同意上交官府,從此南柏舍改為鹽村,村民成為鹽民,世代為朝廷開采井鹽。

大雍的鹽場都設在鹽湖或海邊,地下鹽礦還無人知曉。

其他人還處于震驚之中,陳婦卻第一個站起來表态:“我不願!死也不願!我爹就曾被征為鹽民,險些累死在采鹽場,又因看管的小吏誣賴他偷懶,便打折他兩條腿,害他至死都癱在炕上,讓我再為那些狗官采鹽,休想!就是把鹽礦毀了也不給他們!”

能被虞歸晚選中的人必是有些膽量,陳婦這番話一出,其餘人也點頭道:“那幫狗官要是知道咱們村有鹽礦,定會強征咱們為鹽民,這跟服徭役有何區别,咱們現在的日子隻是窮些,又不是過不下去,何苦去受那窩囊氣。”

“我聽人說為防着鹽民偷鹽,是連鹽場的大門都邁不出去的,就跟坐牢似的,這樣的日子我可不過。”

“鹽民無土地,一輩子都要采鹽,到手的工錢都是幾經剝削的,能剩幾個子兒?還不如咱們種地的。”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全是不願,且對官府怨念頗深。

虞歸晚坐于上首,并未插話,她看向幼兒,兩人視線交彙。

聽衆人越說越大逆不道,販私鹽的念頭一冒芽,便壓也壓不住,他們忐忑的等虞歸晚拿主意。

幼兒的心越發往下沉,災年加稅,百姓怨聲載道,前幾日虞歸晚去縣城還聽高腳說南邊就因為加稅,好幾處地方起了亂,隻不過都被鎮壓了,現在也不知如何,若再不減稅,勢必出大亂,真到了那時,販私鹽又算得了什麼。

待大院重歸寂靜,遠處狼嚎傳來,幼兒還坐在凳上沒有回西屋。

虞歸晚擦着濕發跨過堂屋高高的門檻,身上穿的越發涼快,兩條肌肉結實勻稱的長腿晃到幼兒跟前,道:“不去睡覺坐在這裡幹什麼。”

幼兒不敢拿正眼看她這雙光/裸的腿,将臉扭到一邊,輕聲問道:“明日縣衙來人收稅銀,還有十幾戶村民沒交,你打算怎麼辦。”

還以為她要說鹽井的事,虞歸晚叉開腿,坐姿豪放,彎腰甩幹濕發上的水珠,“該罰就罰,我能有什麼辦法,總不好讓我年年自掏腰包幫他們交稅。”

“你!”幼兒發現自己竟氣不出來,自暴自棄道,“好歹把褲子穿上!”

“天這麼熱,剛洗完澡,又是在家,大半夜又無外人,馬上又要睡覺了,穿什麼褲子,你事兒真多,天天這麼規規矩矩的,不累?”

“衣衫不整,成何體統!”

“啰啰嗦嗦。”

其實裡面有穿一條襯褲,隻是外衣下擺太長,擋住了而已,虞歸晚将布巾搭到一邊,快速攏幾下頭發,差不多幹了再梳兩下,手法簡單粗暴,打結的地方還被她扯的斷掉。

看的幼兒直皺眉,認命般站起來,搶過梳子幫她弄,“就沒見過你這樣的,梳頭都不會,每次都生扯,不知道痛。”

有記憶以來這還是她第一次留長發,鬼知道怎麼梳,虞歸晚煩躁的将擋臉的發絲扒拉到兩邊,揚起日常沒多餘表情的臉,兩隻黑漆漆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幼兒,她都不曉得自己的眼神多吓人。

幼兒垂眸避開,道:“朝廷征稅一向嚴苛,若稅目不齊,主辦的大小官員也會被問責,他們為了不讓自己受牽連,定會找個替罪羊。”

“我瞧着像替罪羊?”

幼兒心想誰敢讓你頂罪,“這種節骨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早把縣衙的人打發了,好做你的事,五日後商隊要去偏關,别耽擱了。”

“你不反對我販私鹽了?”

幼兒平靜道:“讓村裡人吃飽穿暖比什麼都重要,再說你制鹽田這事瞞的了一時,瞞不了一世,總有一日村民會察覺得出古怪,你也是慮到這一層,所以早早計劃讓他們欠賬的吧,又把那些難管的刺頭趕出村,留下的這些要麼跟你一條心,要麼膽小怕事,即使知道了也不敢告發,南柏舍的鹽礦就是你一個人的聚寶盆,村民要是老實聽話,就能跟着喝口肉湯,要是背叛你,你就會毫不猶豫殺了他們,我說的沒錯吧。”

她梳頭的手法很特别,讓人舒服的昏昏欲睡,虞歸晚仿若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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