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走出教室。
俊男美女的組合引起班上一陣喧嘩。
“班長和副班真是配一臉,我都忍不住開始磕他們倆。”
“霸氣女王和她的成熟小奶狗,簡直絕配。”
“在軍訓時,我就看出來他們有貓膩。”
“我和你們打賭,周博恺絕對有那方面的意思。”
前排女生們的笑聲傳進紀萱禾耳朵裡。
像是會蜇人的蜜蜂,嗡嗡嗡的吵鬧個不停。
不僅刺耳,還讓人心情煩悶。
“紀萱禾,我們一起去食堂吃飯吧。”餘美人收拾好課本,笑着說道。
“我不餓,晚上不想吃東西。”紀萱禾頭也不擡的拒絕。
“好的。”餘美人抱着課本,轉頭去邀請别的同學。
紀萱禾這排隻剩下她一人。
她不緊不慢的收拾東西。
如果是孟厭疏的話,一定會關心她為什麼不餓。
一定會給她帶晚餐,防止她晚上會餓肚子。
可是孟厭疏現在和一個男生走了。
兩人要去做什麼事,她都不知道。
手裡的書突然被她扔到桌上。
水潤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氣惱。
孟厭疏要做什麼,關她什麼事?
她管那麼多幹嘛。
她快速整理好課本,一個人回寝室。
其實肚子已經餓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不想吃東西。
現在的太陽依舊帶着熱氣挂在天上。
她連傘都不想打開。
手裡拿着傘,卻頂着刺眼的太陽光,獨自一人慢慢走着。
身旁不時有人成群結伴的走過去。
伴随着陣陣輕快的笑聲和交談聲。
而她卻是一個人。
有種回到高中時的孤寂感。
從高一起,她就開始被班上的同學排擠。
就連住寝時,寝室的女生也聯合起來孤立她。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後來,從那些欺負、辱罵她的人嘴裡得知,因為她總是表現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讓人很不爽。
那時的她,性格孤僻,不愛與人說話。
沒想到在别人眼裡,竟然是高傲不合群。
那些人欺負她,反過來還要罵她活該。
真是可笑。
身後又走過來結伴的三個人。
正好是她班上的同學。
“狐狸精。”不知道誰罵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誰擠了她一下。
對方明顯是故意,力度很大。
她腳下沒站穩,不受控制的倒在花壇中。
上半身摔在鋒利的樹枝上,臉頰和胳膊都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膝蓋重重磕在花壇邊緣,疼得她幾乎叫出聲來。
為了穩住平衡,雙手撐在泥土中。
左手柔軟的掌心被一顆不規則的石頭劃破,鮮血混合着泥土沿着手腕往下流。
她擡頭看去。
罪魁禍首躲在人群中,已經不見身影。
“同學,你沒事吧?要不要送你去醫務室?”身旁傳來陌生人的關心。
“不需要。”她冷冷的回應。
拿出濕紙巾擦拭手上的血迹和泥土,撿起掉落的書本,忍着膝蓋處的疼痛走回寝室。
坐到椅子上,她才發覺膝蓋青了一大塊。
鼓起的地方泛着紅,手指輕輕摸上去都疼。
她咬着牙,忍痛清理身上的傷口。
這點傷,比起被霸淩的那段高中時光。
真得不算什麼。
放在包裡的手裡響起。
這個時候,會給她打電話的隻有孟厭疏。
她用左手手腕壓着包,右手打開拉鍊。
拿出手機,指尖滑動,點開擴音。
“紀萱禾,你吃晚餐了嗎?”那邊傳來孟厭疏帶笑的聲音。
像小太陽一樣溫暖,輕而易舉就能擊破人的防線。
“孟厭疏...”她咬着唇,叫着室友的名字。
話一出口,鼻尖莫名其妙的發酸,嗓音裡不受控制的帶上哭腔,“我走路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