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活一世,沒處理完蘇桐的事情,可不想稀裡糊塗的活着。她趕緊的拒絕了道,“本姑娘已經結婚了,有相公了,不老秦公子費心了。”
小侯爺也不生氣,依然是淡淡的笑着,但依然時不時會來上一句道,“認識一下,和有沒有相公也沒有關系......”
冷月心轉頭看着他,哄孩子一樣的表情,附和着點了點頭,但再沒有說别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山裡的事情,尤其是關于鬧鬼啊,有毒蛇啊,哪個山洞裡住着武林高手之類的話題,兩人一聊天就忘了其他。
馬車很快就到了青雲書院。
本來青雲書院和百草堂還有青雲客棧離得就不遠,這還是秦玉霆再次繞了路,但依然很快就到了書院門口。
此時已經快接近傍晚了,正是書院要放學的點。
兩人坐在馬車裡等了一會。
秦玉霆看着躲在馬車裡,一直沒有下去的冷月心,禁不住問了一句道,“月心姐姐,為什麼不下去找呢?”
月心對着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眼睛則一眨不眨的看着書院門口。
而後小聲地道,“我不确定他去書院了沒有,不能冒然進去,還是待在門口等着吧。”
秦玉霆滿臉的笑意,他閑着也是閑着,陪着月心做這樣的事情,他很開心。
“那是一位什麼樣的公子?”秦玉霆一邊替她瞅着書院的門口,一邊随意的問着。
“愛穿一身青色的衣衫,身姿挺拔,長得高大帥氣。”冷月心說着的時候,眼睛一下也沒有離開書院的門口。
秦玉霆聽到這裡的時候,猛然間怔住了。不知道為什麼,冷月心随意的說出了這幾個字,他怎麼感覺就是山後的那個練武的青衣公子呢?
他又問了一句道,“他是誰?”
“我相公。”冷月心純粹是無心的回答他,她一直在看着書院門口。
秦玉霆的眼神有些懵懵的,今天早上他還看見那個青衣公子在練武。怎麼可能是她的相公?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
定是自己多慮了。
兩人待在馬車裡,又朝着書院那邊看了一會。正是書院放學的時間,裡面的書生陸續走出書院的大門。
過了一會,隻見書院的門口猛然間一晃,一道青色的人影瞬間映了出來。
秦玉霆一興奮,指着那道青色的身影道,“月心姐姐,我認識他,其實他就是......”
“我相公。”
秦玉霆後面的話語還沒有說出來,冷月心便輕聲地道,“那就是我相公。”
蕭睿一瘸一拐的從裡面走了出來。沒記得他前世是瘸子啊?怎麼這一世把腿弄成這樣了?
最吸引她的,不是她的腿,而是他身上的長衫,正是她做的,還有那白底□□的千層底鞋子,也是她親手做出來的。
再普通不過的一雙鞋子,穿在他的腳上就如同雲靴一樣,不僅不土氣,反而增添了幾分脫塵的氣質。
看着蕭睿随着那些學子一步一步出了書院的大門,迎面走來。
月心忽而轉頭看着秦玉霆道,“你說你認識他?在哪裡見過?”
秦玉霆本就是個單純、簡單的小夥子,尤其是和月心聊天比較投機,他就更沒有必要騙她了。
“他每天在後山練武,我每天早晨站在窗口可以看到他。”
冷月心沒有任何猶豫的道,“你指定是看錯了,他的腿有隐疾,怎麼可能練武?他不會功夫。”
秦玉霆不住地搖頭,他站在窗口看了好多年,發現他不僅會武功,而且也不是瘸子。但就是他,他絕對不會認錯的。
秦玉霆生活的環境很簡單,見到的人就那麼幾個,尤其是他隻要來客棧必會趴在窗口看的人,而且畫像就畫了無數張,怎麼可能認錯?
但是月心一口咬定他認錯了。
這可是她相公啊?怎麼可能會出錯?
秦玉霆當時也懵圈了。
就算是秦玉霆說的再真,冷月心也不會相信。
像蕭睿這樣的讀書人,怎麼可能會武功?就像是蘇桐一樣,手幾乎無縛雞之力。尤其是前世還是被蘇桐告密死去的。
若是真會功夫,還用死得那麼憋屈嗎?
她又一想到,自己其實也是會功夫的,前世不也是活的很憋屈嗎?這樣想,她便笑了,但依然轉頭對着秦玉霆說了一句道,“秦公子,指定是認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