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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吃醋似乎是男人的天性。
男人對自己的女人有着天生的占有欲,對現女友有,對念念不忘的前女友有,對有着微妙關系的女人自然也有。
尤其是謝違這種骨子裡就霸道強勢的男人,更是獨占欲很強。
喬意瓷第一次發現謝違可能對她有點意思,就是因為謝違表現出吃醋了。
老實說,謝違并不是她的唯一目标。
她曾嘗試對他放電,可他壓根連看不都看,根本不上鈎,偶爾對上視線,那雙狹長的黑眸裡總帶着玩味和輕蔑,痞痞咬着煙徑直跟她擦肩而過。
謝違少年時期可沒現在這麼冷。
人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特别是她這種漂亮到極緻的女人。
喬意瓷覺得,謝違不喜歡,有的是人喜歡,她還不信找不到跟謝違一樣帥氣又多金的男人了。
和喬意瓷想的一樣,隻要她勾勾手指,稍微表現出一點興趣,那些富家子弟就會迅速上頭,對她展開熱烈追求。
她記得,那段時間謝違對她的态度越來越差,差到隻要一看到她,周身就會不自禁散發出煩躁的氣息。
好像她在背後做了什麼特别對不起他的事。
不知道當時是誰謠傳她和一個富二代在一起了,等這個謠言傳到她耳朵裡,已經是一個星期後。
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喬意瓷可不願意把時間花在沒意義的事情上,有這功夫她還不如多在美容院裡舒服舒服。
但她沒想到的是,這妖風竟也吹到了謝違耳朵裡。
周末回謝宅吃完飯,謝違先上了樓。喬意瓷則在樓下多陪幹爸幹媽吃了一會兒,把兩個長輩都哄得很開心。
後來她隻身上樓準備回房間睡覺,在樓梯上遇到看樣子是要下樓的謝違。
她知道謝違不喜歡她,往旁邊站了站,繼續向樓上走。
然而經過謝違身邊時,謝違冷不丁往她面前一站,擋住她的去路。
喬意瓷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身體向後倒去,下意識伸手去抓謝違的衣服。
謝違眉心一凜,伸手撈了她一把,順便轉了個身将她抵在牆上。
喬意瓷驚魂為定,靠在謝違懷裡,心跳如雷,擡頭茫然撞進謝違不虞的眸裡。
他還不高興上了?她還沒怪他擋路呢!
她心頭湧上憤怒,直接推開謝違,和他拉開距離,終于不是那種會讓人誤會的姿勢了。
喬意瓷覺得她不用跟他道謝,畢竟是他突然往她面前一擋,她才會差點摔下去的。
于是她打算什麼都不說,無視謝違,直接上樓。
謝違沒讓她如願,男人譏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攀上高枝,連招呼都懶得打了?”
喬意瓷腳步猛地頓住,并不是因為難堪,而是驚訝。
天啦,居然能從謝違嘴裡聽到這句話。
她不可置信地緩緩回頭,看到謝違雙手抄着兜,閑閑站在她面前。
哪怕站得比她低一級台階,謝違依然不顯得比她矮,氣場也依然強大。
他唇角挑起嘲弄的弧度,冷哧:“喬意瓷,你眼光還能再差一點嗎。”
“那個孬種跟我比,可差遠了。”
喬意瓷沒有說,那個富二代根本不配跟謝違比。
那天晚上喬意瓷躺在床上都想的失眠了,怎麼看謝違都像是吃醋了,才會跑到她面前說那兩句莫名其妙的話。
喬意瓷覺得自己又有希望了,可當第二天早上謝違又變回冷淡傲慢、不近女色的樣子,吃早飯的時候連目光都很少落在她身上。
好像昨晚是她撞見鬼了——
一個長得和謝違一模一樣的小氣鬼。
謝違出國前的那一晚,在床.上那麼兇也是白天悶醋喝多了。
這都是喬意瓷後知後覺發現的,以前謝違也有要出國好幾周的情況,但都沒折騰她那麼久過,還言語惡劣。
不同的就是,那天喬意瓷把她和一個男模特拍的婚樣照片集冊帶回家了,謝違收拾行李之餘随手翻了幾頁就扔沙發角落裡了 。
在謝違離開後,喬意瓷找遍了房間也沒找到那本集冊。
無關愛與不愛,占有欲本身就可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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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意瓷的手緩緩搭上門把手,看着緊閉的房門,她屏住呼吸輕輕向下按動——
“嗒”的一聲,鎖芯縮回去,房門開了一條縫。
謝違今晚真的沒有鎖門。
喬意瓷愣了愣,看着從縫隙裡洩出來的燈光,僅僅停留幾秒就繼續推開門走進去。
她艱難走進房間裡,一擡頭就看到剛從浴室裡出來的謝違。
謝違剛洗完澡,全身上下隻穿了一條黑色平角短褲,緊.緻.包裹,寬肩窄腰,一雙長腿修長有力,寬闊的脊背上還有水珠沒擦幹,帶着浴室中的潮熱。
聽到門口的動靜,謝違側目朝門口看來,淩厲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對她的出現并沒有表現出意外。
喬意瓷一手扶着牆壁,站定不動和謝違四目相對。
“來幹什麼?”謝違冷冷收回視線,提步朝裡走,沒有讓她走,也沒有讓留。
喬意瓷跟随他的步伐,看到他在桌前停下,拿起倒扣着的玻璃杯往裡倒水。
謝違身材健碩優越,随意往那一站都跟畫報模特似的,不比喬意瓷見過的那些男模特差,甚至還要更好看一些。
知道她在房間裡,謝違也沒急着穿衣服,根本不怕她看。
也是,他們都不知道看過對方身體多少回了,确實沒什麼好着急的。
喬意瓷慢慢吞吞移到他身邊,溫聲:“我來跟你說點事。”
聞言,謝違隻是側眸淡淡睨了她一眼,仰頭喝水,也不接話。
喬意瓷手指扶在桌邊,自顧自往下說:“幹媽讓我留在别墅住一段時間,所以這段時間我都不去鶴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