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二人沒再理會許元龍,終于将視線放在了辛歌雲身上,二人同時擡起一左一右的手指,指向辛歌雲的方向,“大膽莽荒人,在此作孽,還不束手就擒!”
黑袍二人倒是比許元龍做事幹淨利落一些,沒等辛歌雲張口,便先動了手。
黑袍的遮掩下是兩把玄色轉輪盤,手指輕撥,轉輪盤上的齒輪轉動,奇怪的文字變換,其上的小輪盤接連飛向辛歌雲的方向。
辛歌雲面對高速飛向自己的轉輪盤,不慌不忙地雙手反抓在宴桌的邊緣,猛然一掀,宴桌與轉輪盤碰撞摩擦之下發出刺耳的聲音,最終生生将木鑲銅面的宴桌劈成了兩半。
“嘶!”這東西若真的劃在身上豈不是很痛!
宴桌落地之時,轉輪盤已經回到了母盤之上,不留喘息時間地第二次轉向辛歌雲。
轉輪盤在轉動的過程中不斷交替軌道,企圖迷惑對手的視線與判斷。
“啧,花裡胡哨!”兩隻轉盤雖然不難分辨,但着實惹人煩,本就想速戰速決的辛歌雲也看煩了。伸手虛空捏起一塊透明的牆,不僅阻住了轉輪盤行進的步伐,緊接着仿佛一雙無形的手正在折紙一般,将兩隻轉輪盤輕松折成了半個巴掌大小的不規則“紙團”。
“這……”黑袍二人俱驚,沒想到自己的靈器竟被一個如此年輕的小姑娘給輕易折毀了!
本來還有些輕看辛歌雲的黑袍二人,瞬間打起精神,拿出十成的靈力對付起這個差點兒滅了兩大家族的小姑娘。
“故弄玄虛,裝什麼!”辛歌雲輕扯嘴角,壞心思湧上心頭。
隻見一道瘦削的白色身影如鬼魅一般襲向兩道立在不遠處的黑袍,擠進二人中間,揪住二人的黑袍,用力将他們向反方向拉拽。黑袍二人在強有力的拉拽下不得不向着對方的方向傾斜,已經脫手的攻擊來不及收起,眼睜睜看着靈力重重打在對方的身上。
“噗!”力道相斥,兩道黑袍身影朝兩邊飛了出去,黑袍來不及伸手護,兩位“老祖宗”的面容終于露了出來。
兩張普通至極的老人面孔,面上的皺紋已經清晰可見,再配上痛苦的表情,猙獰至極。
疼痛緩解之後的二人破口大罵:“果然是卑鄙的莽荒人!”
二人所幸不再遮掩,老人身姿卻能輕盈地從地上跳起來,再次手腳同步地一左一右夾擊辛歌雲。
辛歌雲迎戰着兩邊同時而來的淩厲攻擊卻遊刃有餘,她抓住二人失掉默契的沒有接上對方招式的空檔,一幡旗拍在左邊黑袍人的肚子上,又反手抓住另一個人的帽兜,從那人的肩膀上旋身轉過,帶動着他一個趔趄,最終在辛歌雲的扼制下不敢再有其他動作。
“許家的老祖宗?就這點兒能耐?二十年前你們家族能活下來真是走了狗屎運呢!”辛歌雲的嘲諷卻沒有一個人敢反駁,因為她說的确實是事實。
“老祖宗……”隻有許元龍還不甘心,不敢相信自家老祖宗就這麼被一個小姑娘輕易制服了!
“臭小子!哪裡惹來的禍患,真是許家不幸啊!”黑袍人怒罵道,顯然已經察覺到了自己與辛歌雲之間的差距。
“老祖宗,你相信我,這次真的不是我們惹的,莽荒人喜好虐殺折磨人,我們也是躲無可躲啊!”許元龍哭訴着,看來方才辛歌雲說的話他并沒有聽明白。
她難得有耐心地解釋道:“是,我們莽荒人一向狠辣,但我是個講理的莽荒人。我再提醒你一遍,為了那顆珠子你們許家造了什麼孽,難道都忘了?”
經她提醒,許元龍沉思半晌,努力回憶,終于在記憶重新浮現在腦海中時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擡起右手哆哆嗦嗦地指向辛歌雲,顫抖地說道:“你你你,你是那個人?不可能,她明明……明明已經死了!”
辛歌雲才不管他内心究竟經曆了怎樣的滔天巨浪,見他終于想起來了,倒是有些“欣慰”了,不枉她多番提醒,就算是死,她也要他做個明白鬼!明白究竟是誰索了他的命!
辛歌雲露出嘲弄的表情,嘲笑他們現如今的境遇翻轉,“呵,是啊,她死了,她不死怎麼可能成為今日的索命惡鬼呢?!”
說着,辛歌雲幹淨利落地掐斷手上黑袍老者的脖子,在他們都未反應過來之際,面容猙獰地突然近身到許元龍眼前。
“你縱容你那引以為傲的大兒子行兇奪寶,今日就是你們自食惡果,就跟你的寶貝兒子一起痛苦地死去,去贖你們的罪過吧!”
辛歌雲居高臨下的看向癱倒在地上的許元龍,輕吹哨聲,手下便将一麻袋扔進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