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能想到啊,通行數據還沒查到,陳奉跟生産商暗中勾結的事情先暴露了。”
“這是得罪了哪個煞神啊,也太背了。”
聽見這話的人不由沉默下來,齊齊看向某個方向。
池向晚将一應證據提供給技術科,交代好查證方向,起身走向證人席。
不久前,楚誡派人去查後台記錄,在等待途中,被陳奉派去查探麥爾斯的隊伍回來,帶來了另外一個消息。在麥爾斯的記錄中,發現了陳奉暗中與其有聯系,于是緊急加派人手投入調查,目前臨時會議暫時進入中場休息階段。
“會議差不多結束了。”池向晚問道:“你要做什麼?”
喻祁陽沒有回答,越過他的肩膀,便能看到許多暗暗投過來的視線。
“軍械一案證據明顯不足,在這種情況下,都能讓人直接放棄一位上将級别的軍官。”
他看着池向晚,眼神帶着探究,“脫離證據隻确定人選并不麻煩,應該不需要冒着風險找我這個渾身疑點的人幫忙。你到底為什麼要找我?”
池向晚面色不變,淡聲解釋道:“這是因為目前的證據鍊已經基本完善,他确定我已經了解了事件情況,不會善罷甘休才妥協,反之他不一定會用什麼人來搪塞我。”
喻祁陽靜靜望着他,那雙淺色的眼睛沉靜不見波瀾,沒有絲毫閃躲。
他垂了下眼,放棄繼續追問。
“聊什麼呢?”覃岚走過來,在搭上池向晚肩膀前被避了過去,他卻隻看着喻祁陽,想了想恍然大悟,“您不會就是池向晚心儀的那位Omega吧?”
“可能是吧。”喻祁陽笑了下,看向他,“覃少将要說什麼?請便。”
“美人真是體貼。”覃岚笑起來,拍了下池向晚,“過來說話。”
“就在這兒說。”池向晚不用想都知道他想說什麼。
覃岚瞥了眼喻祁陽,“其實也沒什麼要說的,就是太兇殘了不好外說。”
他湊近小聲道:“我的目标是于帆,你是不是搞錯人了?”
果然。池向晚沒有回話,他雖然知道于帆不幹淨,但手裡暫時沒有什麼證據,再逼迫楚誡幫忙解決的話難保他不會失去耐心,目前看起來似乎不能……
“于帆?我有辦法。”
池向晚看過去,是喻祁陽。
“你有什麼辦法?”覃岚驚奇道。
喻祁陽沒去管池向晚,拿出一個小型儲存器,“偶然得到一個視頻,或許可以用得上。”
覃岚半信半疑接過來,接在了自己的終端上。
播放了一遍之後,覃岚更為驚奇,隻是這次中夾雜了欣喜,“這你怎麼弄到的?”
“随手撿到的。能用嗎?”
“太能了,多謝。”覃岚道:“這次我就拿下他,看他還能不能搶我功勞。”
“兄弟你真有眼光。”他拍了下池向晚的肩膀,愉快離開。
池向晚沒管他,從頭到尾看着喻祁陽,注意到他在覃岚走後表情淡了下來,壓下的眼尾中還隐隐透着一絲厭惡。
“你這次來是為了他?”
喻祁陽随口道:“我還來看了一場内部審判……不,兩場,很有收獲。”
上午從段詳家離開,喻祁陽讓池向晚在紋身店附近停下,自己去見了原昭,把頑石的終端交給她讓她查驗後,便關注起了另一樣東西。
“這裡面的内容怎麼導出來?”他手裡捏着那枚紐扣式袖珍攝像機。
原昭接過看了兩眼,摸出一根接頭搗鼓兩下塞給他,“有損壞,但問題不大。直接連光屏。”
影像的内容并不複雜,前面是一段很長的黑屏,在持續不斷的沙沙聲中,逐漸有人蘇醒過來。
“這是哪裡?喂——醒醒,這是哪裡?”
“……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
人聲漸漸雜亂起來,有人試着去拍打牆壁,但沒有絲毫用處。
不知過了多久,沙沙聲停息,哐嚓一聲,畫面中出現了光亮。
“呦,都醒了,到地方了,下來吧。”
“這裡是哪裡——你綁架我們過來要幹什麼?”
“這你們就别管那麼多了,來都來了,還是配合點好。”
接着又是一番拉扯争執,在綁架者的暴力威懾下,場面慢慢平息下來。
随着其他人依次下車,畫面也移動起來。
佩戴者似乎一直保持沉默,在此刻才展現出存在感。
從車上下來,衆人便直接到了一個密閉的房間中,房間中無多餘裝飾物,随着視角轉換看清了周圍布着四個看守者,配槍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