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視角轉向那個看着他們下車的看守,從他身後急速逼近,僅片刻便到了近身,摸了他腰間配的槍壓低槍口便是一槍。
随着守衛的悶哼聲,兩人近身纏鬥起來,場面靜了片刻,随即瞬時鬧騰起來,叫嚷聲,肢體碰撞聲,還有守衛維持秩序的槍聲和叫喊聲混作一團。
佩戴者反身壓制住守衛,喊道:“搶了他們的槍,跟我闖出去。”
其餘守衛似乎怕傷了人,沒敢對着人開槍,在人數衆多的情況下落了下風。
就在衆人欣喜之時,門突然被破開,有更多持槍侍衛闖進來,他們此番不再畏手畏腳,動手狠辣,沒多久便放倒了大多沒有打鬥經驗的人。
佩戴者雖然身手不錯,但仍不敵于多人圍攻,身上逐漸挂了彩,無力倒在地上。
房間内歸于沉寂,守衛沉默着分散開善後。
又一聲門響,有兩人走了進來,“這是怎麼鬧起來的?以後直接下藥,别讓他們再壞事。”
“是。”
他身側另一人接着道:“剛才四區那邊傳來消息,您要的那批材料沒拿到手,被其他人搶先一步。”
“提前得到消息也能被搶?一群廢物。是什麼人?”
“暫時還沒有消息,他們藏得很深。”
“繼續查。再去打聽打聽有沒有N89的消息。”
“是。”
這人剛離開,又退了回來,與他一同進來的還有一個腳步聲。
“你在做什麼?”
聲音冷淡而清冽。
這人一說話,喻祁陽便提起了精神,最近幾天總是聽到這個聲音,他就算是再不熟悉也能認出這是誰。
佩戴者失去了意識,但在被人移動間視角偶然轉向那處,喻祁陽定睛一看,那人正是池向晚,被他掐着脖子按在牆上的那人,是于帆。
他還想再仔細看看,紐扣卻在行走間墜了下去,鏡頭在晃動間隻餘下一片空白。
喻祁陽看完後隻截取了前面一段和後來池向晚把人救出去的記錄。
影像被覃岚當衆播出後,交由技術科進行檢測。
然現有證據及于帆的反應已足以為其定罪。影像顯示其中被綁的人全部是Omega,依律法綁架和傷害Omega都是重罪,更何況做出這事的人是軍部中上層軍官。
在各項證據确認後,于帆和陳奉被雙雙撤銷職位,附加取消軍銜,流放至廢區服刑,分别判處三十年及六十年有期徒刑。此外,對涉事人員及企業也分别進行處理。
至于池向晚,因查處違規軍械、肅清内部問題有功,外加從于帆手裡救出無辜Omega,雖然事後未及時上報,但阻止了其惡劣行為繼續發生,給予功績及現金獎勵。從其貢獻點來看,距離升職隻有一步之遙。
在軍事法庭把人帶走時,于帆看向池向晚的眼神已從不可置信變為了怨恨,而陳奉倒無更多反應,隻是垂下的手暗自握緊了。但再怎麼不服氣也隻能被帶走關押,很長一段時間再難接觸外界。
臨時會議散場時,還有許多人在議論此事,楚誡在離開前叫住了準備送喻祁陽回去的池向晚,讓他到辦公室一趟。
周圍人已散去大半,喻祁陽随口道:“這次差了一點,沒能讓你升職,隻能你自己繼續努力了。”
池向晚張了張口,想說什麼,但沒說出來,隻道:“多謝。視頻你是從哪弄來的?”
“從段詳家裡拿到的。段詳是于帆的人,他們都隻是别人手裡的一把刀,可惜不是很聰明,壞了事。”
陳奉費老大功夫送進一批軍械自然不隻是為了誣陷池向晚殺人,他的目的是讓池向晚帶着這批軍械去十六區送死,可惜送軍械時不知哪一步暴露在了倉庫管理員林澈的眼前,隻能找人滅口,可惜找錯了人。
于帆不知實情,見到池向晚疑似殺人便忘了思考,直接把人帶了回去,讓此事功虧一篑。
隻是就算陳奉沒找錯人這事也成不了。
喻祁陽起身拍了下衣服,道:“元帥還等着你呢,我先走了。”
池向晚道:“我找人送你。”
“這就不用了,我會自己回家。”喻祁陽轉過身,沒管他的反應,向後揮了揮手,徑自離開,“不見。”
池向晚看着他離開,頓了片刻,轉身走向另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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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帥辦公室,楚誡握着桌角,手背上青筋暴起,“這事不像他的作風,是誰幹的?”
身側一人站得筆直,微微低頭道:“據可靠消息,應該是他身邊那個工具店老闆,此人行事詭谲,難以探查,恐怕不簡單。”
“這個我不能動,那個我還動不了嗎?”楚誡眯起眼睛,沉聲道:“去殺了他。”
“這……”
“你有問題?”
“不。一個Omega而已,我會做得幹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