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就是那個被關着雌蟲跑了。
如果不是發現的早,席樂可能就因為失血過多死掉了。
等到醫師做完檢查出去之後,席樂問道:“他怎麼能從地牢跑出去的?”
他脖子上被來了這麼深的一刀,說話都漏氣,隻能靠光腦眼神打字來說話。
安德魯滿臉“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的表情。
看在席樂真是慘的可以的份上補充了幾句:“是星盜的‘賊蟻’,不知道是怎麼被帶進來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差點沒把“我就是在懷疑你”的表情寫在了臉上。
席樂也很無辜,他差點就一命嗚呼了。
“宅邸裡面有間諜。”席樂打出來了這麼幾個字。
安德魯的表情很嚴肅:“已經在排查了。那隻雌蟲是從下水管道逃走的,如果不熟悉宅邸的内部結構,不可能這麼快地逃出去。”
他們都沒有想到星盜的技術已經進步飛速。
在發現雌蟲逃走後已經是第一時間引爆牧羊圈,但最後發現被引爆的竟然是宅邸内的一副名畫。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你們都先出去吧。”
在雌蟲發話之後,席樂才終于看見了心心念念的芬禮爾。
“真的不是我。”
見雌蟲這麼遠遠地站着,席樂不知道為什麼眼睛有點濕濕的。
他忍着頭暈眼花的不适趕忙打字:“如果是我的話他們為什麼要來殺我?”
“納特·希勒。”
芬禮爾坐在床邊輕輕撫摸着雄子脖子上的刀痕,“說實話,我看不透你。”
咚。
眼前的景象突然就模糊了。
明明隻是雌蟲非常簡單的一句話,席樂心中卻突然有萬般委屈。
好像突然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存在于此,無論是血肉還是精神都被攪合在了一起,最終歸于虛無的那種無奈感。
可能是真的累了又或者是腦子真的不正常了。
别人穿書說什麼都會帶着個系統,系統還能提示攻略對象的好感值,他什麼都沒有。
席樂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總是喜歡把一切當作遊戲,來到這裡以後也理所應當将芬禮爾當作了一種目标。
他很希望通過對他好的方式來獲取雌蟲的好感。
但就像是遊戲機制設定的那樣。
盡管存在BUG能夠繼續運行,但是它終究會駛向策劃既定的終點。
席樂之所以喜歡各種各樣的遊戲,甚至于成為一名策劃,就是因為他喜歡這種付出了就會有回報的機制。
可是現在,書中的機制不再是機制,書本變成了現實。
啊,原來是這樣一種感覺啊。
席樂心裡面亂七八糟的,看着眼前漂亮的雌蟲都産生了一種恍惚的感覺。
【看到芬禮爾的第一眼,雄子就知道他一定是自己命定的雌君。命運有時候就是這麼地莫名其妙,明明是傳聞中的高嶺之花,可是他卻主動走向了自己,“閣下,久仰大名。”】
原來是自己一開始就搞錯了。
非攻略人物不可攻略,他總算明白手底下那個乙女遊戲的部分小衆玩家為什麼總是在評論區裡面罵他了。
他現在也很想爆粗口。
可是他隻是在光腦上打出了這麼幾個字:“芬禮爾,你可以抱一抱我嗎?”
·
“這是斯萊特上将訂婚後首次攜其雄主公開露面。”
艾薩克雷帝國中心報社的記者永遠都沖在最前線:“據内部消息透露,太陽被其配偶不畏艱苦也要陪同前往前線的精神感動,特邀于皇宮會面……”
【已蹲守在直播間多時隻為看看】
【???讓我看看究竟是哪裡來的野蟲拐走了上将。】
【據說是上将雌母家那邊的雄子,小時候從溫室接回來的時候撞壞了腦袋。】
【智障?就算雄子珍貴但是上将也别什麼垃圾蟲也撿回家啊!】
萬蟲矚目之下,斯萊特的星船終于降落于皇宮之外。
鏡頭對準了緊閉的艙門,從記者的肢體動作也不難看出他對于這位最近在星網上熱度極高雄子的期待。
蒸汽散去。
先是大家所熟悉的芬禮爾打頭陣,然後就是一雙相比起雌蟲來說有些瘦弱的手。
他的脖子上纏滿了很多的繃帶,藍色的微卷長發披落在雙肩。
鏡頭與之有些脆弱又無神的眼睛對視,就好像是千百年前的海妖終于上岸蠱惑蟲心。
“咳咳。”
席樂沒忍住咳了兩下,他的嗓子還沒有好全。
但也就是這幾下,讓雌蟲們終于從震驚之中回過了神來。
【???】刷爆了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