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尚冷哼: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黃潭子欺冷直冒,他差點忘了,雲尚她好歹是個魔尊,人也是有脾氣的,搞不好一發怒,真把他腦袋給摘了那都是沒準的事。
和魔修做朋友,腦袋還是得别在褲腰帶上,做好随時兩腿一蹬的準備。
次日,黃潭子欺已經盯着那七色蓮一整夜,眼睛都要瞪出來一般,幾度手欠都被雲尚打手。
黃潭子欺直咬牙,碎碎念:
“白瞎了,獨孤家傳家至寶,真讓這小子給偷來了。”
“唉,浪費,浪費!暴殄天物,就這麼給煉了。”
“好東西,好東西啊,就不能給我嗎?”
“诶呦喂,心疼,好心疼。”
雲尚忍無可忍,狠狠踹了黃潭子欺屁股下的凳子一腳:
“念叨一晚上了你能不能閉嘴!”
黃潭子欺滿臉苦澀,萬分揪心:
“都有這東西你還要我做甚?故意惹我眼紅嗎?這東西能化他人打出的靈氣,連魔氣都能化解,這種東西拿來療傷,對于修士來講根本就是能叫人起死回生白骨生肉的至寶。”
雲尚抱臂: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這是好東西。”
黃潭子欺急得跳腳,指着躺在床上的淩霜:
“那你還就這麼眼睜睜看着他煉化?你瞧瞧,這七色蓮馬上就要廢了,馬上就要被煉化成單屬性的堕蓮了。人這副模樣,你指望他能在昏迷中煉化出什麼好東西?我看最後最多成個爛品。”
雲尚聽着就心煩:
“我不差那一件兩件的法寶,用不着跟一後生搶。不就是個保命用的法器,煉了就煉了,反正又不是我家祖傳。”
黃潭子欺掩面捶胸頓足就地打滾,捂着眼睛:
“要是我爹知道,他肯定會心碎吐血,暴殄天物啊!雲尚,你不愧是魔教魔尊,你真的好恨的心,眼睜睜看着如此魁寶化為糞土。我道行不夠,你放我出去,我保證好好給他配藥去。”
雲尚向後一靠,眸光微眯:
“你就呆在這裡,他要是一不小心煉壞了,剛巧,我就拿你黃潭家的煉器寶血取出來幫他一把。”
黃潭子欺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坐了起來,急忙從懷裡掏靈丹妙藥,繞着淩霜擺了一圈,跪地祈禱:
“祖宗啊,你一定要煉成功啊!看在子欺為你操勞這麼多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拜托你不管最後煉化成啥垃圾都沒關系,隻要不煉壞了我就不用祭器了……”
澤沐然就差在影子裡翻白眼了,他真的要被這小子念叨的煩死了。
不管了,反正雲尚雖然身為魔尊,但是修為實屬不夠看,到現在為止都沒發現他到底是什麼,隻是把他當做淩霜的心魔來看待。
影子裡,一道道黑黢黢的血肉自下爬山,屹立而起,彙聚成黑色人影,勉強有淩霜的幾分樣貌,但卻不怎麼成形。
黃潭子欺瑟瑟發抖,指着人驚的合不攏嘴巴,他就說人沒意識怎麼可能煉化法器,感情是心魔在煉化。
雲尚卻面不改色的祭了金絲鈴,也是一臉戒備,心魔這種東西他們魔教接觸最多,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