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去吃,隻是因為不想給淩霜招惹麻煩,否則要是他自己一個人在這,他能把整個魔教甚至包括魔修全都給啃了。
澤沐然爬爬爬,雲尚跟在後面追問:
“你怎麼不化人形了?”
澤沐然繼續爬爬爬,他可不想化成人形被這個色鬼用那種眼神掃來掃去。
雲尚見那黑色肉土似乎并不想理她,也是想了想,從随身寶庫裡又取了幾隻紡錘海螺,丢過去一隻:
“我不會虧待你的,你幫我勸勸正主,留在血傀教,日後跟着我混吧。”
澤沐然食了香油,也是立起來去勾雲尚手中的紡錘海螺,這些原材料都有上好的鲛脂,和那些半成品的材料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雲尚擡高了手,但還是被延伸的肉土夠到手腕,于是翻轉手指,轉瞬将其收入納戒:
“你得化人形,我喜歡你人形的模樣,隻要你日後以人形見我,每日見面我都送你一樣法器。”
澤沐然無語,他又不差這一口東西,于是頭也不回的蠕動着走了,像是一條扁平的蛇一樣。
雲尚則是跟上兩步:
“你大可考慮,我等你,他應該也快醒了。”
澤沐然微微一頓,但還是很快消失了,雲尚撿起地上的螺殼,看了看,也是咋舌:
“吃的真幹淨。”
澤沐然回了淩霜的所在之處,稍稍探查,也知道人至少還要在躺一日。
淩霜身上唯一不能靠單純抽取滲透至體内他人靈力而愈合的傷口,就是道紋。
這樣東西是以抽取生機與使用者自身的靈力而産生的,也就是說,這傷口隻能靠着滋補來養好。
而且,淩霜保不齊什麼時候又會使用,到時候這傷口還會加劇擴散,果然當初就不應該給他機會接觸龍族,他還以為龍族的學者都很讨厭人類,不會給他這種東西呢。
淩霜不明白道紋印身的原理,準确說,他不懂道紋印身的代價,用起來肆無忌憚,要不是那七色蓮的蓮子滋補生機,他現在不知道要落下什麼病根。
澤沐然一攤卧在淩霜的小腹上,看着人,想着到底要怎樣瞞着淩霜給他撈好處。
他現在的情況并不是很好,能做的事情十分有限,他不能在這樣要緊的時候回去。
在這裡,沒有任何東西可供他依附,不能附身,單憑這樣的形态存在,消耗的力量是很驚人的。
一開始他隻是在京城下了一場雨,斬頭在大部分王朝文化裡都有着講究,正午斬頭,是為了防止生出怨氣。
往往這殺頭前人就要在刑場曬上半日,時辰将至,一碗極其烈的壯陽酒灌下去,等一盞茶的功夫,刀上噴的也是壯陽酒,一刀下去屍首分離,在曬一個時辰就收屍了。
這樣處理的屍身,無需找仙家定時超度怨煞之氣,不過那壯陽的烈酒卻是出自仙家,是實打實的有效。
不管有再大的冤情,用上那酒,短時間内體内的陰氣全都會被除幹淨,在加上烈日的暴曬,陰氣在空中消散,這一刀下去幹淨利落,前後來回這麼一曬,想凝結冤氣都沒機會。
所以,殺頭,尤其是滿門抄斬的大場面,都是這一套流程,之後就不用請仙家出面了,非常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