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偶然途徑一家賣花的小店。圍着淡綠色圍裙的老闆正在處理還未包裝好的散花。
停下腳步,駐足觀望,成色很是不錯。
沈亦棠跟着挑了幾束順道帶回了家。
洗淨前幾日她和方瑾文一起去陶藝店做的花瓶,她拿出工具處理了一下買回來的花朵,将它們放在客廳裡最顯眼的地方。
勉強休息夠的方瑾文聽到樓下動響,沒忍住起身下來。
手指上還沾上點水漬,沈亦棠在圍裙上擦蹭幹淨,摟着朝她走來人的細腰。
踮起腳把下巴靠在對方的肩上,嗅聞着那人身上好聞的沁香,她吻了幾下她的脖頸,撒着嬌,“我一起床沒看到你。”
“沒什麼事,出去了溜達了一趟。”沈亦棠正說着轉了個方向,“哝,順便買了一捧花。”
方瑾文抱夠了,輕輕松開手,目光注視到那瓶嬌豔欲滴的花朵。
客廳早已不是之前那般随性空曠,米黃色的地毯上是舒适的皮質沙發。
正對着的牆面被她用來做成幕布,觸手可及的地方低襲着零食櫃。
方瑾文愛電影,也愛看書。
閑暇時間,沈亦棠也終于不再隻是坐在那手臂尺寸的咖啡桌上,沉思地望着那不知道看了多少次的風景。
這一小片溫馨而又簡單的小地方逐漸變成了兩個人共享的精神樂園。
她們在這品酒,觀影,看書,貪欲。
而現在,她們共同團縮在沙發上,默默地賞花。
不知道今晚第幾次撫摸過對方蹭過來的腦袋,方瑾文無奈地嗔了沈亦棠一句:“沈大師,你今天粘人的過分。”
被不痛不癢的指責了一番,她也隻是稍微坐直了身子,并不反駁,語調悠悠道:“明天我要出差一趟,三天就回來。”
這消息來得突然,惹得方瑾文一怔,但也沒多想,“去哪?”
“敦州。”她誠實道,“我會盡量快點回來。”
“要記得帶禮物!”方瑾文故意要求道。
“會的。”腦袋輕輕撞了下對方的額頭,“要記得想我。”
由于接下來的三天都不能見面,兩人有意識又或是無意識地拖緩上床休息的時間。
随意地點開一部電影,她們靠坐在一起慢悠悠的看了起來。
冗長拖沓的劇情讓人枯燥乏味,昏暗的拍攝光線引得人不住走神。
飄忽的視線驟然對上。
忘記了到底是誰先主動。
柔軟的吻落了下來。
一下又一下,轉瞬即逝。
情動之時,顧忌身下的人還要工作,方瑾文隻是克制的吮咬過對方的鎖骨,便打算手下留情。
哪曾想就算是被做到眼淚婆娑,染紅眼尾。這人還勾着自己的手,不厭其煩地清洗過上面沾染的痕迹。
指尖被對方的尖牙刺過,傳來一陣心悸。方瑾文把持不住地掐着沈亦棠绯紅的臉頰,惡劣地罵了她幾句,俯下身,擡了下她的腿……
電影裡跌宕起伏的對話聲變成了暧昧的背景音樂。
這場毫無節制的荒唐結束時,電影早已落幕。
夜是那樣濃重的黑。
耳邊是對方規律的呼吸聲,沈亦棠姿态有些别扭地強撐着起身,穿戴好衣裳。
鞋跟在木地闆上發出微弱的哒哒聲,将手裡的信放在床頭櫃上。
她微微彎腰把熟睡之人蹬開的被子掖好,吻過那人的發絲。
“晚安,睡個好覺。”
希望你的夢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