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方的城市都已經緩慢的過渡到了着長袖的季節。
敦州地處内陸,寒冷幹燥,卻在他們兩人回去的途中,難得下起了一場傾盆大雨。
雷聲陣陣,也不知是歡送,還是驅逐。
雨勢急促,離開了那塊區域反倒顯得甯靜。
不願當她們之間的電燈泡,拿過行李,阿肆就先行離開了。
出口處,許多不同顔色,不同長相的人在駐足等候。
沈亦棠一走出來就看見了三日沒見的愛人。
好恍惚。
讓她想起了之前那第一次的接機。
那時的自己滿腦子都是如何早點結束這場荒謬的遊戲,其實并沒有太多的念想。
情感真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
在回來的飛機上,她總是感覺坐立難安,好像一秒鐘被揉碎掰扯成了好幾半。
歸心似箭,急迫的想要擁抱對方。
是這樣想,自然也就這樣做了。
手掌下是對方柔順光亮的秀發,鼻息間充盈着那人好聞的氣息,隻是觸碰到的那一瞬間便已足夠令人心安。
“你終于回來了。”方瑾文指尖抓着對方後背的衣服,臉頰輕貼着沈亦棠,耳邊是她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沒事的,以後不會了。”
出口處是個通風口,吹過的涼風習習,她愛憐的摩挲過方瑾文身着單薄的脊背道:“我們快回家去,這裡涼,别吹感冒了。”
要出遠門,走的還是蜿蜒曲折的山路,沈亦棠出門時并沒有帶太多的東西,身後的一個書包便是全部的行李。
從機場到家約莫一個小時的車程。
單手轉動方向盤将車子停穩,長臂向後座一伸,将背包裡的髒衣服扔進髒衣簍時,有一雙白皙修長的手圍上了她的腰。
“舟車勞頓,要不要洗個澡再換身衣服。”
握住了那人的手,沈亦棠微微轉身,眸光中是那人依舊不安的神情。她在心裡默默歎氣,問道:“一起?”
浴室氤氲着蒸騰的白色霧氣,寬敞的浴缸裡逼仄的擠着兩個交纏着的身軀。
嫩粉色的浴球融化在水中,随着水波蕩漾起熠熠生輝的變化。
跪坐在方瑾文的腿側,沈亦棠捧着對方的下颚,勾吻過那人的舌。
另一隻手在水下晃動,嘩嘩的水聲讓身下的人應接不暇,她的腳尖繃緊,搭在對方的腰際。
不安與擔憂在一場場的水聲震蕩中消失殆盡。
瘋狂霸道的充實感終于讓沉浸在胡思亂想的人緩和過來,被抱着躺在柔軟舒适的床榻上,她接過沈亦棠遞過來的水。
喝掉了滿滿一大杯,她清了清嗓子,拉住要放杯子的人的手腕,語調沙啞,“我還要。”
“那我下樓再裝一杯。”
意識到自己這句話的模棱兩可。
眼看着對方就要掙脫,她幹脆搶過那人手裡的空杯子,随手放到床頭,半坐起身,繞過沈亦棠的脖頸吻了上去。
被子随着主人的動作緩慢掉落,露出其中未着寸縷的身軀。方瑾文拉起對方下意識摟住自己腰身的手逐漸上移。
指尖下是豐盈的觸感,沈亦棠的呼吸蓦地急促了起來。
微微分離,方瑾文眸中,對方的唇瓣濕潤,淡漠的唇色變得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