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誘人呢。
指腹細細摩挲過她的唇角,她重複道:“我還要。”
“不可以,做太多次身子會吃不消的。”她不贊同地說道。
克制的收回手,她把人重新塞回被窩裡,“杯子明天我再拿下去。”
扯過另外一邊的被子,沈亦棠也跟着躺了進去。旁邊的人像個粘人的小狗,不一會就纏了過來。
一旁的小夜燈打下暖黃的光。
房間裡萦繞着靜谧和溫馨,很适合耳語。
耳畔邊是對方淺淺的呼吸聲,沈亦棠問:“阿瑾,你知道螳螂嗎?”
不明白這人怎麼突然聊到這個,她疑惑道:“嗯,怎麼了?”
“螳螂在□□的時候會把自己的伴侶吃掉以保證産下後代。”沈亦棠話語一頓,感慨地說:“被吃掉的伴侶好幸福,可以融入對方的血肉,為愛的人做出貢獻。”
秉承着學術的嚴謹性,方瑾文好奇地問道:“你怎麼覺得被吃掉的那方就一定愛着吃的那方呢?”
“如果不愛,那為什麼會心甘情願的為對方死去呢。”沈亦棠的眼睛亮晶晶的。
這話聽上去好有道理,方瑾文眨眨眼,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相愛的人應該是長相厮守的,又怎麼會舍得殺掉對方呢。”她在被子下與對方十指相扣,“就像我們一樣。”
“長相厮守。”像是第一次聽說一樣,她一字一頓地咀嚼着這一個成語。明白過來,她自嘲地輕笑了聲,“阿瑾,禮物沒有了哦。”
“?”
“下次再給你吧。”
*
晨曦鋪撒過天空,鳥聲有一搭沒一搭的略過耳畔。
方瑾文吻過熟睡之人的額頭,沈亦棠本就淺眠,她迷糊地睜眼就聽身邊穿戴整齊的人告别。
“你繼續睡,我去出版社一趟,大概10點前會回來。”
那人叮囑完,收拾了一下東西就轉身離開。
躺在床上翻動着身子。
阖眼小睡了一會,沈亦棠幹脆也起了床。
泡了一杯燕麥湊合了一頓早飯,門口傳來一陣開門聲。
還以為是對方東西落下,她側過臉道:“有東西沒帶到嗎……”
“哎呀,我好久沒過來了。”
預料之外的嗓音回蕩在屋内,杯中的熱氣模糊了她的臉,“有什麼事?”
瞧着對方冷漠的臉,阿肆挑着眉,佯作傷心道:“你這話說的。幹嘛,怕方瑾文知道啊?”
“她不在家。”
找了個位置坐下,阿肆把手裡的盒子打開,裡面赫然裝的就是那把青藤劍。
“我給你帶來了。”它雙手交叉,自然地撈過對方放在桌上的那杯燕麥,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一伸手,沈亦棠一言不發地把盒子蓋上,“不急。”
“後悔了?”阿肆揶揄道:“不想再消除方瑾文的記憶了?”
“她現在還沒恢複情緒。”像是終于找到了一個合理的借口,她斬釘截鐵地總結道:“她還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