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聞言圍上來。
秋岚疑惑道:“怎麼會隻有她出事了,你們覺得難受嗎,難道是她碰了什麼不該碰的嗎?”
譚白緊着眉頭道:“如若安師姐在的話,她興許能夠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
可惜安泛泛不在,隊伍裡唯一一個藥修與他們走散了。
這種莫名其妙的狀況最能引發衆人心中的恐懼,他們完全猜測不到邱少英為何突然昏迷不醒,隻能歸因于飓風的作效。
譚白繼而問道:“她的情況怎麼樣?”
阮輕水已經恢複冷靜,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吓住大家,語氣竭力平穩:“沒有生命危險,也沒有出現靈魂出體的情況,她的狀态很正常,隻是不知為何醒不過來。”
邱少英面色紅潤,呼吸平穩,僅僅隻是昏了過去。
自始至終亓沂沒有發表過任何一個觀點,隻在他們說得差不多了,才出口詢問道:“還走嗎?”
還要繼續走嗎?
就這樣離開衆人是不甘心的。
他們還沒有看見前面潛藏的機遇,堅持這麼久時間,僅僅是因為一個人的昏迷而選擇離開,屬實是有些憋屈。
邱少英雖然昏迷,但并沒有傷到根本,應當是有辦法喚醒的。
聞人豐道:“我可以繼續往前走,邱師姐既然隻是昏迷應當也不會有事。”
秋岚道:“你們還要往前走,不管邱少英的死活了?”
上官蓮蓉嗆道:“保護邱師姐有我們在,不勞你費心了。”
她轉而從阮輕水那把人接過去,很有意地拉開雙方距離。
秋岚拉住譚白和阮輕水,低聲道:“要不我們還是走吧,我開始覺得心裡不踏實。”
上官蓮蓉聽見了,不客氣地嘲諷道:“呦,知道怕了。”
阮輕水按住要發作的秋岚,道:“我們都走到這步,現在回去還是太早,機遇一般都出沒在危險地帶,但也有例外,我們目前遇到的危險還算不了什麼,興許出路也在前面。”
峭壁上有一座古老的斷橋,橫跨在兩邊的懸崖間,勾連着對面的懸崖。斷橋失修許久,僅剩幾塊殘缺的木闆勉強構成橋的形狀,無法為凡人正常通過。
對于一群修士來說,縱是沒有橋他們也能禦風通過,可在經曆過方才的兇險,他們開始做最壞的打算,這座斷橋恐另有玄機。
東閑向前探了幾步,幾塊碎石因她的動作而墜落,向下依舊是看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光從視覺上看不出這座斷橋潛藏着什麼危機,若仔細感受周遭靈力波動,便能發現這座斷橋确有其不同。
試煉嚴格控制弟子随身攜帶的法器,幾人未曾想到此行需要飛行一類的法器,除了譚白和東閑能夠禦劍過去,便隻有上官蓮蓉帶來的二十面傳送骰,不過無法幫她解決眼下的難題。
阮輕水主動向上官蓮蓉道:“上官師妹,你一個人帶着邱師姐可能不行,我來幫你吧。”
同隊的秋岚不爽有人幫上官蓮蓉,而且這個人還是他們隊的人,在聽見阮輕水是因為擔心昏迷的邱少英後,他壓下情緒,沒出聲。
聞人豐道:“不用了,我們二人能照顧得好邱師姐。”
譚白道:“那我來探路。”
說着,他先試探性地站在斷橋的第一塊木闆上,這座斷橋僅剩幾塊木闆幸存,每塊木闆相隔甚遠,定是要人禦風過去。
奇怪的是,他一上了斷橋,整個人也消失了。
衆人叫怪,稍稍等了一段時日,便聽見他傳來的一句話。
“可以一試。”
聽他親口說還能應付,幾人大多又與他境界相近,便不覺可怕紛紛迎上去。
在大家都要過橋時,東閑拉住亓沂。
亓沂看向東閑扯住她衣袖的手,因對方突然的動作而不得不停下,也因此慢了其他人一拍,問道:“做什麼?”
是一句疑問。
東閑理直氣壯地道:“我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