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提起這件事,蔣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這裡,就這樣緊緊抱着沈秋嶼,眼眸深處逐漸燃起幽暗的火光,兩人相貼的肌膚仿佛有電流通過,溫度節節攀升。
沈秋嶼也立即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他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媽媽會回來,或許會聽見。”他一邊說,一邊下意識地摸了摸蔣翊的腦袋,在這個時刻,他的思緒也被蔣翊帶得完全偏離了寫作業這件事。
蔣翊有些不甘地說:“我們一定要去酒店,去了就不用顧慮這麼多了。”
這一直都是蔣翊的執念,他手機收藏夾裡存着五家評分極高的酒店,每家的介紹頁面都被他翻得滾瓜爛熟。他甚至仔細研究過酒店的隔音指數和周邊環境,可每次提起,沈秋嶼都會露出猶豫的神色。
此時的沈秋嶼面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卻沒說什麼,不知是默許還是抗拒。他似乎不喜歡在陌生的地方展露自己的身軀。蔣翊知道隻要沈秋嶼不願意,他絕不會勉強,有些遺憾地靠在對方懷裡,心底想親吻的欲望卻達到了頂峰。
他側頭過來,隔着沈秋嶼輕薄的襯衫,将嘴唇印在對方腹部。
天際不知何時聚滿了烏雲,雷聲從遙遠的天邊傳來,像巨獸的低吼。沈秋嶼的襯衫被蔣翊的嘴唇隔着布料輕輕觸碰,那抹炙熱透過纖維滲進皮膚,沈秋嶼的呼吸不由得微微一滞。
接着蔣翊的唇緩緩往上移動,那股滾燙的觸感掠過胸前衣襟,擦過微微凸起的喉結,最終精準落在沈秋嶼的唇瓣上。
這個吻帶着破釜沉舟的氣勢,蔣翊的牙齒輕輕咬住沈秋嶼的下唇,舌尖撬開防線,将所有的渴望都傾注其中。兩人跌跌撞撞地倒在床上。
窗外的驟雨突然傾盆而下,雨點砸在玻璃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卻蓋不住房間裡逐漸加重的喘息。
蔣翊喘着氣說:“我媽出去打牌了,雨下這麼大,她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他眼神裡滿是急切,一邊說着一邊開始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動作有些慌亂,襯衫紐扣差點被扯掉。
很快他便光溜溜地躺在那裡,又帶着幾分羞澀與期待,舉起手臂湊近:“我還洗澡了,香香的,不信你聞聞。”他的耳尖通紅,眼神卻大膽而熾熱,濕漉漉的黑發黏在額頭上,勾勒出漂亮的弧度。
沈秋嶼被他的模樣逗笑,俯身再次吻住那嫣紅的唇瓣。他的吻向來帶着侵略性,不一會兒蔣翊的嘴唇就被啃得紅腫發亮,在昏暗的光線裡泛着誘人的光澤。蔣翊摟着沈秋嶼的脖子,雙腿不自覺地纏了上去,腳踝在對方身後輕輕磨蹭。
當一切真正開始時,沈秋嶼卻發現蔣翊一直用手臂擋住自己的眼睛,指縫間溢出細碎的嗚咽。
沈秋嶼心下一緊,強硬地拿掉蔣翊蓋住眼睛的手,就看見那雙漂亮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水光盈盈的模樣看得人心疼。眼尾被哭紅,睫毛上還挂着淚珠,随着呼吸微微顫動。
沈秋嶼呆愣愣地說道:“你哭什麼。”他記得上次自己經曆時,雖然起初有些不适,但适應後便能體會到别樣的歡愉。難道蔣翊的感受和他不同,現在其實很疼?他握住蔣翊的腳踝,輕輕壓住他的腿想要查看情況,卻隻看到努力的包裹和内裡一片鮮豔,并沒有其他異常。
似乎被這樣直視讓蔣翊覺得害羞,他帶着哭腔含糊不清地說:“别看……我就是想哭而已……”他的眼淚不斷滑落,滴在枕頭上,暈開小小的水漬。
他反複強調隻是想哭,不是因為不舒服,沈秋嶼這才繼續下去,但動作始終放輕了幾分。
接着又聽見蔣翊哭着說:“為什麼要這麼慢,你的吻不是最兇的嗎?”沈秋嶼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窗外的閃電照亮兩人交纏的身影,雷聲轟鳴中,所有的克制都被抛諸腦後。
房間裡彌漫着汗水與情欲的氣息,混着窗外潮濕的泥土味,編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
事情結束時,蔣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癱軟地躺在一旁,整張臉上還殘留着大片的紅暈,眼角挂着未幹的淚痕。汗水順着他的脖頸滑進鎖骨,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着微弱的光。
沈秋嶼伸出手,輕柔地幫他擦拭臉上的眼淚,調侃道:“原來你這麼愛哭,做這事本來就容易出汗,你還哭得這麼兇,不怕脫水?”
蔣翊胡亂抹了把眼淚,什麼也沒說,翻身過來緊緊抱住沈秋嶼,腦袋往對方頸窩蹭了蹭,聲音悶悶的:“好喜歡……”他的呼吸噴灑在沈秋嶼的皮膚上,帶着些許灼熱。溫熱的吐息中還殘留着情欲的餘韻。
沈秋嶼垂眸在他潮濕的發頂落下一吻,盡管蔣翊撒嬌不想去洗澡,可沈秋嶼還是覺得清潔一下比較好,便想拉着他起身。
蔣翊卻賴在床上,整個人像沒骨頭似的,怎麼都不願意起來。他用手臂圈住沈秋嶼的腰,臉埋在對方胸口,嘟囔着:“不要,就想這樣抱着。”
沈秋嶼無奈又好笑,正要再勸,突然聽到外面傳來敲門聲,一個陌生卻溫和的聲音傳來:“小翊啊,你在家嗎?”那聲音透過厚實的門闆,清晰地傳進房間裡。
剛才還懶洋洋的蔣翊瞬間睜開眼睛,在昏暗裡,沈秋嶼看見他臉上驚恐的神色,瞳孔因為害怕而微微放大。蔣翊小聲說:“糟了,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