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開窗簾,探出身子,朝白雨眠的背影喊道:“公子,我會回來的,等我!”
白雨眠回頭,留給他一個最美的笑容。
想氣往事,玉書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紫兒趴在他臉前看他“玉書……玉書……”叫了幾聲,他才回過神。
“怎麼了?”
“你在想什麼?”
“想到一些往事,沒什麼。”
“那你快去給公子寫信,讓他快點來給咱們主持婚禮。”紫兒直接把他推下床,催促他。
“公子?”玉書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公子莫不是指白雨眠?
“就是你最親最愛的白雨眠,你的大公子!”紫兒害羞地低下頭,嬌羞道:“他是你的公子,自然也是我的公子!”
玉書展顔一笑“知道了,我這就給公子去信。”
玉書回到明言堂,伍也一瘸一拐的往門裡進。
“二當家。”見到他,伍趕緊行禮。
“伍,你沒事吧?”看他行動有礙,玉書很是擔心,急忙扶他到一旁坐下。
“屬下沒事。”動動不利索的手腳給玉書看“隻是穴道封的時間長了,有點血脈不暢,沒什麼大事。”
“那就好!對了,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屬下醒來發現身邊無人看守就自己回來了。”
“辛苦了。”
聞言伍又激動又羞愧,跪下說:“沒保護好二當家,是屬下失職。還請您責罰!”
玉書扶他起來“是我連累了你才是,快起來吧。”
扶他坐好,玉書一聲口哨,吳憂抱着小飛就來了。
看到受傷的伍,吳憂也是一驚,“兄弟,還好嗎?”
“托您的福,沒大事。”
“那就好,那就好。”
吳憂在玉書身邊坐下,陰陽怪氣調侃他“人家伍受傷了,你又沒事,賴在這兒幹嘛?”
“我有事要宣布!”
“什麼?”
“我要和紫兒成親!”
“什麼?!”
“什麼?!”
兩個親曆了之前紫兒陷害衆人之事的人,嘴巴張的能吞下一頭牛。
吳憂怒目圓睜,眼眶猩紅,怒不可遏地拽他衣領,把人吊起來“你忘了她是誰了嗎?她是拾捌的妹妹!是叛徒的妹妹!你對得起公子,對得起明言堂嗎?!!!”吳憂将他直接甩到一邊。
使得勁兒大了,玉書的頭直接撞在柱子上。立刻腫起一個大包,玉書摸了一下就疼的跳腳“吳憂!你就不能聽我說完再動手!”
吳憂雙臂環抱,沒好氣地說:“那你說,我聽着!”
玉書将之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二人,原本吞下一頭牛的嘴,張的更大,這次能吃下一頭象。
“你的意思是說,拾捌和紫兒謀劃這一切隻為騙你回來,和你成親?”
“是!”玉書不好意思撓撓頭,尴尬地看着二人,“對不住各位兄弟了!”
“合計咱們抓了半天的叛徒,就是你大舅子?”吳憂覺得這一切太滑稽了,怎麼會有這麼滑稽的事?!
玉書無奈地點點頭。
“那你準備如何跟公子交代?他可是非常擔心你的安危。”
“還能怎麼說,照實說,我還要讓公子來主持婚禮呢。”
吳憂豎起大拇指“兄弟,牛!”
玉書不理會他的調侃,去廚房找了個雞蛋,揉頭上的大包。回到房間給白雨眠去信。
他想說的太多,卻又不知從何說起。無論拾捌因何原因騙他回來,他都是明言堂的叛徒。玉書不會輕饒了他,卻也想替他求個情,至少留他一命。
至于自己和紫兒這筆糊塗賬,他更是不知該如何訴說,洋洋灑灑寫了三大張紙,總算把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
反複讀了數遍,确保白雨眠能讀懂,他還是把信交給了暗衛。這樣白雨眠會不會能理解的更透徹,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等他忙完了,能來為自己和紫兒主持婚禮。
胡思亂想的玉書突然想到,萬一白雨眠回來,紫兒又移情别戀了怎麼辦?
想到這兒,玉書握拳狂砸腦袋,自己罵自己“玉書啊玉書,你在瞎想什麼?!就算紫兒對公子餘情未了,又能怎樣,公子是絕對不會離開李姐姐的,他二人,無論如何也是分不開的。可,若是紫兒真的對公子餘情未了,那我又該怎麼做?裝看不見,維系婚姻,還是挑破這層窗戶紙,結束這不明不白的婚姻?”玉書越想頭越大,索性扔了紙筆,一甩衣袖,高歌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就跑去找大黃二黃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