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統領南宮松跪在地上山呼萬歲,一指那塊石碑道:“啟奏陛下,臣昨晚值夜,有屬下來報說太廟地下有異響。臣便去查看。在太廟匾額正下方的地下,發現了這塊石碑。臣以為,此乃異象,怕影響國運。便未經傳召私自進殿禀告陛下。”
禮部尚書秦立旻适時發聲“啟奏陛下,臣以為南宮統領一心為國,不但無罪,實則該賞啊皇上。”
“賞?”盛帝默默看向強吉。
“南宮統領為陛下帶來如此吉兆,自是該賞啊,皇上。”強吉上前一步,站在衆臣中央。
“吉兆?”
強吉一笑,走到石碑旁,将石碑上的字念給衆人聽“順天應命,紫薇重生!”
“順天應命,紫薇重生?這是何意?”
盛帝不解。
“順應天命,紫微星曆劫重生。”強吉笑得意味深明。
“大膽!陛下身體康健洪福齊天,你竟詛咒陛下曆劫重生,國師,你該當何罪?!”刑部侍郎趙窦義正言辭指出強吉的不是。
“我可沒說曆劫重生的是陛下。”
“陛下是九五至尊紫微星轉身,你說的不是陛下,還有誰?!”
“自然是……”強吉一撩衣擺,解開外衫,明晃晃的龍袍展現在衆人面前“自然是本座曆劫重生紫薇現世,榮登大寶!”
“強吉!你居然私制龍袍,企圖謀朝篡位!”
“是不是謀朝篡位,我們一起問問陛下的意思。”強吉脫掉外衫,完全以龍袍示人,轉身問盛帝道:“皇上,你還不把禅位诏書拿出來,更待何時?”
“是……诏書,诏書,孤的诏書呢?”盛帝不停在龍椅四周尋找诏書。
“皇上,诏書在此。”劉全雙手奉上诏書。
“對!在這兒,诏書在這兒。”盛帝一指劉全“劉全,你替孤宣旨。”
“遵旨!”劉全展開诏書,“衆卿接旨!”
滿朝文武紛紛跪下齊呼“臣等接旨”。
劉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诏曰:孤年事已高,精神不濟。大皇子與二皇子早夭,三皇子獲罪身死,四皇子年幼,亦無法主理朝政。有道是,國不可一日無君,故,孤傳位于國師強吉。望衆卿全力輔佐新帝,永葆江山社稷。欽此!”
劉全合上诏書,雙手奉還給盛帝。
盛帝手捧诏書,親自走到強吉身前,微微彎腰将诏書遞給強吉“國以民為本,望國師以江山社稷為重,以黎民百姓為尊,守好江山,更要守好你的子民!”
“臣遵旨!”強吉雙手欲接旨。
“且慢!”趙窦再次出言阻止。
衆人紛紛側目看他,劉全提高嗓音道:“趙侍郎好大的官威!竟敢讓陛下且慢?!”
“臣出言無狀自知罪該萬死!”說罷他便朝盛帝磕了三個響頭“但,我盛國的皇權怎可落入旁姓人手中?!還請陛下三思啊!”他說的情真意切,聲淚俱下,匍匐在地久久不起。
“這?”盛帝再次把目光聚焦在強吉身上。
強吉拿過他手中诏書,一指趙窦,反問道:“趙侍郎當年三甲及第,又在刑部任上多年,怎的是個點墨不通之人?!陛下早已言明,衆皇子無人能當此大任,才讓本座代掌皇權!”
“陛下,皇子中,有一人也唯有此人能當此大任啊!皇上!”
“哪位皇子?趙侍郎不妨說來聽聽。”
“三皇子盛錦麟,從小天資聰穎,本就是皇上選定的太子人選。”
“大膽!三皇子當年與宸妃不僅私放摧毀永甯塔的蒼瀾一族,還行巫蠱之術欲謀害皇上。他二人早已魂歸西天,你讓一個死人繼承大統。其心可誅!”
盛帝聞言一腳踹開趙窦,憤恨道:“來啊!将這個妖言惑衆的亂臣賊子,給孤拿下。”
趙窦拽緊盛帝的衣擺,苦苦懇求“皇上,三皇子和宸妃娘娘是冤枉的。臣已查明這一切都是國師強吉的陰謀。他在永甯塔在建期間以次充好,中飽私囊才導緻永甯塔倒塌。并非衆人所知的蒼瀾族圖紙有問題。蒼瀾族實屬冤枉啊,皇上!”
“冤枉?你居然替蒼瀾族喊冤,莫非你正是蒼瀾餘孽?”
“我并非蒼瀾族人,我是盛國子民,我要保下盛國江山!”
“說的輕巧!且不說你并無真憑實據,就胡亂攀咬。就算三皇子與宸妃都是被冤枉的,他們都已身死。又有何用?!”
“有用!陛下,三皇子當年僥幸脫逃,如今他化名白雨眠,依然存活于世。隻要找到他,咱們盛國依舊是盛家的天下。”
“錦麟沒死?”盛帝原本死氣沉沉的眼睛突然亮了。他轉頭望向強吉“國師,錦麟沒死!他沒死!孤要找到他!”
“找到他,然後讓他繼承皇位?”強吉危險地眯起眼睛。
盛帝被他看的膽寒,默默退後一步“不……不是的……孤隻想再看看他。”
“好!既然皇上想看,臣就讓您看!”